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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6)+番外

为了让宗主醒来,龙梵耗费长老的性命去异世抓取生灵,只是当做修补破损灵魄的材料,而为了宗族的颜面,让他这个“宗主”能顺利赴那个百年之约,得到众人的认可,他杀鸡儆猴,罚了先前对此事有异议,而后又对“宗主”不敬的长老岩骁……

往大处看,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宗族,但于站在局外的他看来,这个龙梵根本就是个为了目的可不择手段的人。

甚至,为了让他合作,这个高高在上,人人敬仰的祭司,愿意顺从他的意思,在身边为仆,龙梵,这个身穿白袍,似乎永远都立于尘世之上的男人,不得不让他在佩服的同时生出警戒。

在那个世上,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而到了这个古怪的世界,为了活下去,他却必须让这样的男人利用,为了往后的安全考虑,他还是早些打算好后路才是。

“圣洁?”仿佛是觉得可笑,站在一旁闭目静立之人睁开了眼来,浅浅的幽蓝之中掠过一丝在凌洛炎看来像是嘲弄的神色,但那话音,仍旧是浅淡的沉静,“龙梵从不以为自己神,自然更谈不上圣洁,我所为的一切,只是祭司的本分。”

从来都只是本分,当近千年的时光流逝,他已不会去在意周遭之人如何,总之最后的结局只是一死,看的太多,便不会对任何的生灵抱有多余的情绪,只需做好本分之事便可,旁人是如何看他,他知晓,却并不与他相干。

但就在方才,这个来自异处的生灵却说出了那么一番话,让他有几分意外,不是同他人一般的敬畏,从起初便是挑衅和警戒,能将事物看的如此透彻,这个生灵确实与众不同。

晨光透过帘幔洒落一室的明媚,龙梵看着在窗边的软榻上倚靠的少年,端着酒盏,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打量,那流转的眸色之中带着几分笑意,还有的,是藏与眼底的戒备,“我有没有同你说过,对于你这样的人,我向来都很欣赏。”

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这也是他处事的方法,若不是这样,他根本活不到现在。对同类,他当然是欣赏,但同时,他也知道与这样的人合作,有多大的风险。

“多谢宗主。”因为他话里的欣赏和藏在眼底的防备,龙梵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笑,深沉,静谧的笑容悠然,俯首为礼,干干净净不带丝毫饰物的衣袍在阳光之下,是纤尘不染的白。

从那片纯白之上收回了眼,凌洛炎继续翻动手里的书册,他和龙梵之间相互利用的关系不必明言,两人心里都十分清楚,而眼下,处于劣势的是他,如果不早些熟知这里的一切,多得一些活下去的筹码,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世上活多久。

从手上的资料来看,这里不止与他所知的那个世界有异,甚至根本就不在他的常识之中,虽说这里的一切与他所知的古代差不多,但除却衣食住行的那些,别的却有很多不同。

赫羽在天,荼鳞涉水,创世之初就有两位神人分别将神力赐予世人,那时候的人皆可随自身的灵力幻化为灵兽,万物有灵,也有得了灵力可化为人形的兽类飞禽,甚至本身具有灵气的草木也有此异能。

在当时继承了赫羽和荼鳞之力的那群人,被世人奉为天地之首,天地之间,四海之内,有人可化为灵鸟翔天,有人会变作苍龙涉水,走兽化人,草木为精……

他无法想象那时是怎样的一番景象,而今的世人也想象不到,照数据上看,经过不知多少万年,他如今所处的这个世上天生具有灵魄,可操控灵力的人已不太多了,灵力亦是消退的几近丧失,世人又都各自为政,赤阎族人的先祖据说就是继承了神人赫羽之力的一族,以火焰为征,所谓赫羽,能控火,可翔天,而到了这一代,擅长控火之人已没有多少个了,至于翔天之术,更是成了传说中的事。

其它族类如何没有太详细的记载,不知究竟如何,但赤阎族经过久远的岁月,已逐渐衰败,族内降生的婴儿具有灵魄的越来越少,若是再过几代,想必就更是稀少了。

遥久之前曾得过的荣耀没落,赤阎族再不是万年之前,与得了荼鳞之力,名为银曜的那族一同掌控世间苍生的宗族,而只是在各个宗族之间,缅怀着过去的荣耀,并设法将自身延续下去的一个不算弱小,却也绝称不上太过强大的族类。

翻看着赤阎族的记载,凌洛炎有心寻找了先前听说的那个烈焱族,与赤阎族有百年之约,也是他之所以会在此的源头,前前后后翻了几册,关于烈焱族,所提到的也只是只言词组,似乎是赤阎的一个分支,或者说,是被赤阎族当做反叛的一族更为恰当。

从族内分裂出去的一支,与赤阎族有着百年之约……把杯盏中的残酒一口饮下,凌洛炎沉吟着,这么看来,那个百年之约果然不简单,龙梵不与他细说,他却已猜到了些许。

纸张的翻动的声响不断,微风拂动,屏风隔栏的一边,红衫的少年带着与外貌不相符的几分兴味与沉思,继续翻阅手里的书册,浅银的发丝随意的在颈边束起,散落下的几缕发在阳光下染上了淡淡的金,红衣如血,在他身上是他人不可忽视的浓烈之色。

在他身旁,莲华冷香随着微风若有若无的飘散,静的好似不存在人站立着,黑发白袍,敛下了眼眸,也敛下了眼中映照出的火色,这个生灵,不知会活在这世上多久……

若是同之前的那些一样在这世上消散,似乎有些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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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治疗

自龙梵罚了岩骁,族内的其余长老便知道祭司此次并不是说说而已,他是当真要将这个生灵当做宗主来侍奉,戒院是何处,那是族内众人不会轻易前去的地方,岩骁受此惩罚,显然也是祭司对众人的警告。

没几日,此事便在族内传了开来,不止长老们知晓,宗族里上上下下,男男女女,全都知道,宗主伤愈醒来,却并不是原先的那个宗主,而是被一个异世来的生灵取代。

祭司不仅没有为难那个生灵,甚至还亲自照料,此事在族内引起了一阵哗然,不少人都为龙梵觉得委屈,祭司的身份,如何能去伺候一个外来的生灵,尽管许多人这么想,却无人敢质疑他的做法,祭司为宗族未来而考虑,他们不好冒然反对,更何况已有岩骁的例子在前,因为一个称呼,背上了不敬之罪,没有人会愿意成为第二个岩骁。

就是这么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却使得出入凌洛炎房里的侍女仆从,俱是恭恭敬敬的,唯恐同岩骁一般,得了一个不敬宗主之罪,而那些长老们,也恢复了五十年前的规矩,凡有大事发生,便会前来知会。

就在这一日又一日之间,过去的钟情,而今的凌洛炎开始逐渐熟悉赤阎族内的事务,自然,他所知的也只是表面的那些,他相信赤阎族的长老还有龙梵,是绝不会让他知道太过机密之事的。

而事实上,他也不愿知晓的太多,赤阎族并不是他合意的落脚之处,他的心里另有一番打算,知道的越多,代表着麻烦越多。

宗主的醒来,祭司的态度,这几日之间发生的事族内众人都知道的清楚,外出未归的长老们,还有分散各处的家族不久也得了讯,开始纷纷赶回。

此时的凌洛炎并不知其余那些长老们是何态度,他只知道他所居之处,是赤阎族的总殿,不知有几重,层层殿阁相邻而建,在高耸入云的山巅之上,若是由远处望去,定是气势不凡,而在近处看了,处处画栋雕梁,任何一处镌刻满繁复纹样的门柱,窗棂,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深沉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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