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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144)+番外

冷嘲的语气表明了说话之人的不快,龙焚瞧了一眼自己光裸的上身,悠然含笑的话语声和先前对沈暮的完全不同:“洛炎留在我身上的痕迹,让人瞧见了也无妨。”

这亦是一种昭示,他们两人是完全属于对方的。

他知道洛炎微阖给沈暮看他身上的吻印,但不悦的感觉的仍是难念。在那双有人的唇上轻吻了一下,龙焚再不说深刻,朝卧室走去,洛炎对他的在乎,他可是心中欢喜的,他清楚洛炎的心思,洛炎想是也明白他的感受。

亦是属于了自己的,就不愿对方身上任何一部分再落在他人眼里。

凌洛炎若有所思的看着龙焚回房的背影,此刻他终于知道,他的祭司根本就是有意,为了让他对他的妒念感同身受吗?笑意的弧度在嘴角扬起,注视着那道身影,在走到的射灯之下,长及脚下的纯白裹在腰间,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折射出一抹半明半暗的光影,正打开房门走进卧室的男人在一瞬间被光是照耀,虚幻的仿佛真是天上的神祗。

“他究竟是谁?”沈暮自然也看见了,不禁问出了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起,就存在心底的疑问。想必也是所有见过他的人共同的疑问。

“龙焚,我的祭祀,曾跪在我的脚下,会为我而不惜一切的男人。”收回了眼,凌洛炎回答沈暮的问话,随着口中所说,唇边邪气没后的笑意里又添了更多的深情。

沈暮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那个男人,叫做龙焚的那个……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竟然曾经跪在钟情脚下?!他没有办法想象那种情景,就像他想象不到钟情此时脸上会显露出这种表情。

钟情以前对所有的人露出的深情笑意,邪气情挑,都无法和现在他所见的想必。他不知道怎么来形容。

正在赞叹魔性的天使所露出的温柔情意,那张脸上的笑意渐渐敛下,对着他一挑眉,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来究竟有什么事?”

不等沈暮回答,像是响起了什么,他又说道:“对了,替我去买些衣服,从里到外,要适合龙焚的,不要想你身上这样。”挑剔的扫了一眼沈暮身上花哨的衬衫和带着毛领的大意,他接着报出了一串数字。

“就按照这个尺寸买。”虽然快走了,但也不能让龙焚总这样在屋里走来走去,那样简直就是对他的意志力最大的挑战。

沈暮只能点头,记下了那串会令所有模特嫉妒的数字,又赞叹了一声,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从胸口拿出了那张记者会之后被塞到手里的请柬。

“这是影枭集团今年办的慈善酒宴,邀请了各界名流政要,还有各方的媒体,今年的圣诞节好像办的特别隆重。”

“圣诞节?”被沈暮提起,凌洛炎才发现已到了圣诞了,他回到这里,根本对时间没有任何概念,走道窗边解开了窗帘,外面竟然在下着雪。

纷纷扬扬的雪片被风吹拂着像糖粉似地洒下,地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继续额,在暮色里反射着莹莹的雪白。

“今年很难得的下雪了,看样子会下到明天,你要去吗,你和龙焚?”吧请柬递到他面前,沈暮想来他说要走了,不知道是要去哪里,也不知道那个龙焚是那个国家的祭司,还有那只诡异的乌鸦,这一切已经超出他的常识范围了。

“为什么不呢?”接过那张请柬,在指尖摆弄着,他似笑非笑的妄想了窗外,记得那一年,好像也是圣诞节……

让他学会了什么叫无情,让他懂得权力的重要,也让他法师,往后的一切只能靠自己,再不能由得他人摆弄。

他那时候教钟翰宇,还不是钟情,却已经决定了,总有一天要舍弃那个名字。

第119章 过去

沈暮从他的公寓离开,当凌洛炎回到房里的时候,龙焚正站在卧室的门边,赤裸的腰间纯白围裹,只是安静站立,便有种无形的气息透出,好似与整个空间融成一体,不止是不是因为灵力的原因,他的存在就似已贴近了自然。

幸好这样的龙焚没让族里的人瞧见过,凌洛炎走进过去,一手抚到了他的胸前,扬了扬指尖的请柬:“刚才的话听见了?这就是钟翰霄发来的邀请。”只看那双微蓝闪烁的眼,他就知道龙焚一定是听见了沈暮说的话,关于明天的酒宴。

龙焚点点头,所谓的酒宴,不论其下掩着何种用心,定然都与洛炎有关。从见到钟翰霄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钟翰霄同某个人很相似。

和封尘绝。

一样的狠戾,一样的自大高傲,满是野心,却都在错过之后才想要追回,只可惜,他的洛炎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微敛的有某看来显得狭长,若有若无的从中掠过了浅淡的笑意,看到那一抹笑,凌洛炎靠上前去:“我的祭司又在想些什么?明天晚上,你要随我同去。”

“宗主要去,龙焚自当在旁相陪。”龙焚沉静的面色不变,按着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笑意依旧浅淡,“当初害了你的人,总该让他付出些许代价。”

淡色悠然,平和如水,却在那若有若无的笑意间泛起继续危险涟漪,又在对视凌洛炎的时候恢复了沉寂的黯然,涟漪淡下,笑意愈深,“洛炎觉得如何?”

“你果然知道。”凌洛炎轻嘲的勾起了嘴角,抬起手,带着一道红影飞去的请柬安稳的落在了桌上,靠近龙焚的胸前,他看着掌心冒起的炎火,“而今看来该感谢他才对,若不是他,不会有钟情,也就不会被带去了你那里,赤阎族,炎火,所有的一切或许都与我无关。”

“若是没有他,洛炎仍是会在我的怀里,炎火之力来自你的魂魄,不论你是何身份名字,终会来到我的身边。”龙焚注目他掌心的火色,语声悠然。

这一点毋庸置疑,已在他怀中之人,他不会去考虑其他。

“那么,想知道我的过去吗?”收起了炎火,凌洛炎侧过头去,挑起了眉宇,朝环抱着他的男人问道。龙焚从来没有问过,却像是知道一些。

“洛炎若是说的太多,我怕会克制不住……”手臂环绕,嘴唇凑近了耳边,“他是第一个碰了洛炎的人,也是第一个让你动心的人,我说的可对?”

他真会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想要让那个钟翰霄身不如死。

他看见过的记忆片段里,当时的洛炎还是少年,挂着泪痕依旧倔强不服输的脸,在靠进钟翰霄的时候才会略微放松下来,信任倚赖,心动跟随,随之而来的缺失假象的破碎,当真实显露,咬牙冷嘲的表情,掩盖着的是被欺骗的屈辱和无尽愤怒,那就是少年时的洛炎。

是他无法触及的,只属于洛炎和钟翰霄的过去。

指尖在怀里的人身上轻抚,唇边和缓的笑意未退,浅蓝微阖,站在门边抱着凌洛炎的男人想着当初通过灵识所见的片段,轻抚的动作愈加轻缓,莲华香气圣洁而飘渺,飘散着无欲且令人安心的沉稳的气息,只有在他怀中的人才从那气息中觉出了丝丝缕缕正逐渐堆积的阴暗冰冷。

在那完美的身型上捏了一把,凌洛炎轻嗤一声,想起当初,勾起了几丝嘲弄:“我有不是女人,难道还会对第一次念念不忘,说是心动,也可以说是少年时的性冲动,如今让他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就连恨都谈不上。”

“洛炎可是打算告诉我?”微抬了眼,龙焚淡淡问道。

只这么看,真的很难猜想在这样的表面下流转的究竟是何种心思,凌洛炎瞧了她一眼,自然不会相信他对此毫不在意,耸了耸肩,他如今并不在乎提起,要说也没什么。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就这么一直到了十五岁,被钟翰霄的父亲收养,那影枭盟当时就是道上所有人忌惮的组织,许是看上了我的资质,总之养父对我还不错……”

“他训练你。”龙焚打断了他的话,所谓的不错,他略微清楚,少年在黑暗中哭喊的身影便该是当时的洛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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