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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家族(85)+番外

“徐警官,你们做这行工资还可以吧”青年忽然问了句和此时毫无关系的问题,突兀的不行。

徐警官正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四周,他已经有些习惯青年的说话习惯了,于是头也不回的反唇相讥:“不够你们多”

“哪里哪里,我们也只是小本生意养家糊口而已”咬着唇笑了几声,端木非用脚蹬了一下对方,徐文真这才厌烦地回过头:“做什么”

“我去引开他们,你去搬救兵吧”风轻云淡的话一转,青年眼神紧致,用坚定而不容置喙的口吻说。

徐文真肩膀抖了一下,微微的,可能那种程度的抖动只有他自己才感觉得到。

端木非觉得这没什么,他只是找出最有效率的办法而已,如果现在是徐文真被绑着,他一样会自己逃走去搬救兵。

做人不对自己狠,永远是找不到出路的,这点端木非已经很清楚了。

汽车声逼近了,虽然不是什么好车,但肯定比人要跑得快,而且还不止一辆。

刻不容缓的时刻,端木非弓起身子,活动了几下脚,蓄力,侧头看着警察先生斯文俊美的脸,他笑起来,并不紧张:“我可以相信你吗?”

徐文真手心有汗,他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但青年的无所谓让他觉得郁卒,如果他是在责骂痛斥自己或者还会心安理得一点。

他不想欠军火贩子的情。

“就当是刚才帮我解决人生大事的谢礼吧”黑发青年继续不怕死的说。

“……”警官压住自己暴力的冲动。

青年奔出去的背影流畅而漂亮,像野生的狼,背脊线条刚强有力,看得出是身经百练出来的。

徐文真收回视线,看着那几辆破烂的汽车朝青年跑去的方向加速行驶走了,他紧握住手,丝毫没有松口气的感觉。

他曾经想象过很多画面,但没一幅是像现在这种情况的,他觉得他们应该是在监狱法庭甚至是枪林弹雨中相遇的,现在这种状况让他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端木非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两个选择,要不是瞎了要不是被人绑眼睛了。

他等脑袋疼痛稍微消散了,才回忆起刚才的事。

他被人用拳头招呼了一顿,没伤脸,因为他好歹是件不错的商品,打残了是卖不了高价的。

他试着动了动,不行,被绑的很严实。

相信警察是他这辈子最天真的事,这都多久了,徐SIR还没来,他恨的咬牙切齿的,什么国际警察啊,效率那么低,难怪这年头越来越多不和谐的事。

其实端木非这次真的是怪错徐警官了,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运气太烂,那帮人贩子抓住把他打晕后就直接把人给运到地下人口贩卖市场去了,原本要明日才开的市场因为临时有大客来到而提前了开市。

等到徐文真带着人来到原来关他们的地方,早就人去楼空了。

而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是暗处的事更有效率,人类的智慧总是在最黑暗的地方发挥到极致的,这其实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原因所在,所以就在端木非还昏迷期间,他就已经被打包给运出非洲境外了。

他感觉到气流让飞机微微的震动,他不知道这架飞机会飞到世界版图里的那一块,他也并不是太心忧,端木家有密集的信息网,找到一个人不是难事。

而且他又不是凭空失踪的,是要随着线索要找到并不难。

但唯一让他觉得失望的是,他可能赶不回香港给爸爸庆生了,这个事实让他觉得郁闷。

猛然一惊,端木非手指一卷,感觉到戒指还是带着手指上的,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他依旧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样,像这种境况一定会沦为大家的笑柄,好吧,他脸皮很厚,完全可以对取笑一笑置之。

但他真的不想端木对他失望了,他唯一的亲人,和他血浓于水的男人,他给了他一个家,有时想想那个家其实并不算太温柔,甚至十八岁之前他还一直想逃离这个那儿,现在只要一想到那时候的任性都让人觉得万分悔恨。

他不必要体谅每个人,但他必须体谅自己最爱的人。

万分疲惫,在一片未知黑暗中,他还是忍不住轻轻软软的叫了声。

“爸爸……”

明天是端木家主的生日,可惜他这颗老鼠屎又毁了一锅粥,他是真心……想父亲平安长命的,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那个人的健康的,这种一相情愿的天真想法当然是没法成真的,他知道,只要他少惹祸能让人放心就是父亲最大的安慰了。

端木非难过的酸着眼睛,用头狠狠撞着地面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他想回家了。

第66章 倒霉不需要尽头

感知的渐渐钝化让他判断不出到底过了多长时间,等到飞机落地,他被人不算温柔的抬着,又给了扔上了车,他很郁闷的是这一路似乎都没有其他受害者,一个都没有,这还真怪了。

隐约可以听见车前面的人说话,是英语,口音很特别的口音,端木非绞尽脑汁的想,这到底是哪一块地方的特色,可惜还是抓不着头绪,手脚都麻木了,倒不觉得难受,无谓的挣扎他是懒得再做了。

所谓山不转路转,路不转车转,车不转……那就只好人转了,留的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嘛。

车开了好一阵终于刹车了,一路上车开得很平稳,马路还是修的很不错的,这证明他还没被卖到穷乡僻岭里“就是这个吗?”上了年纪的和蔼男声。

“是的,要送去让主人看吗?”这个声音是车里那个男人的。

“跟我来”

他端木非何德何能啊,能被人当神猪一样抬来抬去……你们真是太抬举他了。

门哐当一声关了,有人用刀把他身上的绳索给切断,手还是束着的眼睛也还是严实的蒙着的,这些人对他并不粗暴至少比非洲的那些原住民要温柔许多,等血液循环正常,手脚都能动弹几下了,青年在厚重的地毯上滚了一圈,脸朝上,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像离水的鱼。

人只要眼睛看不到,听觉就会格外灵敏,他耳尖一动,门缓缓开了。

六个人的脚步身,并不杂乱,听得出是受过很好教养训练的,但没人说话,青年自然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安静的直起背,脸朝着来的那些人。

轻缓的脚步,在厚实的地毯上走着,几乎没有什么声响,青年顿时全身紧绷起来,一双柔滑无骨的手抚上他的胸膛,凉意阵阵,说实话,感觉并不好。

他判断这是双女人的手,娇柔,保养的很好,没有一点茧,指尖轻轻沿着他胸口的那些伤疤往下刮,像是挑宠物一样,指腹划过他的腰部,青年抿着嘴,对这种碰触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黑茫茫一片,那停留在腰间的手指就格外敏感起来,别误会,他只是有些想笑,但为了不破坏这个很严肃的场合,他忍了。

这个地方应该还是不错的,至少是有钱人待的地方,与其再被卖来卖去,还不如马上定下来熟悉环境,他很想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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