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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家族(82)+番外

他忽然明白了杨姨所希望的团圆,其实并不是真的就指一起吃个团圆饭就算了,而是那种会为家人怜惜心痛的心情。

他以前不懂,杨姨说他不懂事,其实是真的。

他抱起孩子,就像拾起自己从未有过的感情,那种因为害怕失去而惴惴不安的感情,大概就是爱了。

面对这份来的太晚的情感,他有些伤感,终于轻轻的低呼了一声。

“宝贝,你是我的宝贝”

第62章 姗姗来迟的后记

好像这篇黑道家族要改名为《丁丁历险记了》,囧,越发的纠结起来,第二部感觉写得比第一部要顺利点,可能上手了。

耽美嘛,无非分为清水和非清水,果然我是喜欢暧昧向的混蛋……所以,请大家自己的幻想吧说是取名为家族,其实就是一个人的成长经历吧,毕竟这个家族太巨大要在一篇文里全部体现出来的话很难的,而且会主次混乱,T___T(我是在帮自己解释?)

第三部没有大纲没有计划没有明确目的,我也不想靠它冲什么榜了,什么收藏之类的,随缘好了,所以呢,请原谅我悠哉的写,大家悠哉的看。

就当是,一起回味成长的故事吧。

第三部

第63章 GAME OVER?

枪声骤起。

GLOCK18型手枪,射速每分钟1200发,9毫米子弹穿过头颅时绝对的无声无息的,自然而然的,眉间的滚涌出来的鲜血顺着青年飞扬的长眉蜿蜒而下,微微睁大的眼依旧泛着桃花,不过被血染得过于浓艳了,倒显得有几分凄美。

死亡跟随着轻轻的扣板,青年被束缚半跪着的身躯缓缓向后倒去,如果一副剪辑精美的蒙太奇画面。

被一枪猎中的天鹅,长颈微昂,然后优美堕下,白羽红血,异样妖异,黑发青年轰然仰倒在非洲草原的杂草上,顿时细小的虫蚁被惊飞了起来,烈日的剪影映在已经渐失生机的眼瞳里,像波晃动着的潭水,依旧是英俊的脸挺拔的身材,已经被扯破的黑色衬衣勉强掩着没有呼吸的胸膛。

窒息又残酷的死亡,意外的让人觉得美妙,血腥的画面竟有几分挥之不去的情色感,总可以激起人类内心最深处不为人知的嗜虐欲。

让人无能为力却深感恐惧的画面,和刚刚画完的油画一样,散发着浓重的腥味,一点一点蔓布在空气中————

“端——”

猛然惊醒,亚瑟从床上猛的坐起,心绪不稳的喘着气,他反手一抹额间,竟全是密布着冷汗,刚才鲜活的梦境现在还清楚的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是他熟悉的死亡气息,一看时间,凌晨三点。

换算一下时间,那中国则是……他苦笑一声,谁知道那小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睡意全无,男人翻身下床,打开浴室淋浴的开关,冷水喷下,冰凉彻骨的寒意才把他从那股恐惧中换回来,那不过是梦而已……他讽刺的想,一遍又一遍的暗示自己。

镜中的男人头发全湿,脸色没有以前好,依旧是耀眼的英俊,砰的一声,脸碎裂成无数块,亚瑟咬着牙一拳揍了上去,依旧不解恨似的,玻璃渣子扎进了手里,他也感觉不到痛楚,自己本不是怕死的人,可只要一想到刚才那个糟糕透顶的梦,他就全身寒意,胆怯的不能自拔。

罗伊说,爱会让人满身都是漏洞弱点,因为人是因爱而生,因爱而死的动物。

他以前觉得那是屁话,现在想想,还真有几分道理,他拉开窗帘,窗外夜色正浓,像杯苦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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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正午。

许文真平稳地举起枪,他觉得自己心不受控制的跳着,那股从未有过的热辣狂乱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吸了毒,那种压抑不住的渴望叫喧着,开枪。

只要开了枪,他们几年的辛劳就可以告一段落,不用再被人满世界耍着玩,这个青年是个军火贩子,无可救药的黑社会,不知悔改的人渣,像他这种人……应该是在监狱里度过的。

周围的同事们都心有灵犀地转开眼,在非洲死一个人,太简单。

青年依旧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双手都被铐在身后,颈子挺的很直,那种姿态让他想起自己以前在画展里看过的一副油画,如同天鹅优美高傲的脖颈,美好的不堪一折。

黑黝的眼瞳毫不闪躲,虽有猛烈的光撒进细碎的刘海里,却根本没在眼底泛气一丝光。

无声的交战中,许文真缓缓扣下扳机。

最紧绷时刻,青年忽然展颜笑了,而且是弧度很大的笑容,整齐漂亮的牙齿,纯纯粹粹的宛如少年:“哎,徐文真和端木非,有什么区别呢”

年轻警官的手不经意地颤了一下。

端木非此时已是全身热汗,手心却是冷汗淋漓,他尽量让自己放松点,表情再柔和点,希望别那么人神共愤,他觉得自己大概真是面目可憎了点。

好吧,现在不是自我抱怨的时刻,等过了这劫数他马上烧柚子叶去霉。

“长官,这样你和我,其实就没有区别了吧”

如果开了这枪,他和这军火贩子有什么不同?那他所坚持的正义和原则呢,要怎么解释?

徐文真脑子里的火气逐渐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后怕,刚才那股烦躁的冲动退潮一样滚了下去,定睛看着年轻的军火商,眼前的青年还是咪着眼,人畜无害的和善样子,对着这样的神情,好像连举枪都显得罪恶了。

该死的罪恶感……

见长官悄然放下枪,胆大的便气冲冲拔出自己的配枪,徐文真挡住对方:“不要”

是啊,端木非赶忙点头,这是和谐社会啊,你们挖坑杀人好歹也等月黑风高啊,这光天白日下就被埋他很不满意啊。

“老大,你开不了枪那我来!你别忘了他把你害的多惨!你差点连警察都当不了!”

徐文真夺下对方的枪支,狠狠地撇看眼:“这样做了,我们和那混蛋有什么区别!”

“没人知道的!”下属愤恨地。

“自己知道老天知道难道还不够吗”

一边,端木非长长的松了口气,长官,我看你是失恋加嗑药了吧,枪可不能乱比划啊,多亏了这徐长官的正义感,不然他还真有可能在非洲长眠了。

见危机过去,他也赖着笑:“徐SIR啊,这东西您要不要收回去啊,毕竟是公家东西,可不能乱放……”摇动手铐,叮咚响声,提醒着对方是不是该收回去了。

徐文真走进,又回复了原先不拘言笑严肃的样子:“我说过,我有权拘留你24小时”

“……”做人要懂得收敛,更要懂得忍,所以他有些委屈的点点头,吸吸鼻子,汗水从额头一直往下滴,滴到脸颊上,痒得他全身发颤,能怎么办呢,人在屋檐下,就得低头低头再低头,最好变成鸵鸟,把头埋到土里,够憋了吧。

眨眨眼,汗水就滴到眼睛里了,很好,带盐的眼药水,他吐出一口气,“那你们记得回来接我啊,这里的经纬度可别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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