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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艺师(9)

我表面不动声色,维持完美的礼仪,但其实心里早就要被气疯了。

那个时候的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怎么了,我太过自大、也太过自以为是,伤害了别人,最终也自食恶果。

冈萨雷斯最终没有接受对方的邀请:“太远了,我不能去。”

“为什么?巴黎并不算远。”巴蒂斯特不甘地追问。

“我的妹妹身体不好,需要有人照顾,我不能离开她太远。”

巴蒂斯特垮下脸,手覆在对方手上拍了拍,就像安慰:“那真是太遗憾了!”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生气,我差点就没能维持风度将手中的叉子叉到那只该死的手上。

此后直到用餐结束,我都没有再开过口。

我看着他们在我面前你来我往地聊着各种话题,竟然有种插不进去的被排挤感。

我觉得有团火在灼烧我的胃我的心我的脑子,让我无法冷静地思考。

之后在回家的车上我一直在闭目养神,因为我怕我一开口就会和冈萨雷斯吵起来。而下了伯格的车后,我快步往屋子里走,一路都没回头看过身后的男人。

走进门回到自己熟悉的地盘,回忆起前晚我是怎么把落汤鸡一样的男人从门外领回来给他洗澡给他安慰的,不知怎么了我就爆发了。

我暴躁不堪,冲刚进门地冈萨雷斯吼道:“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冈萨雷斯刚刚关上门,听到我的质问有些莫名。

他皱起眉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而他这样一副坦然的态度更是激怒了我,让我口不择言:“少来这套!你在勾`引他,就像当初勾`引我一样!你让他对你神魂颠倒,之后你就能从他那里获得你想要东西!”

夜里很安静,我的屋子又正巧很大,当我说出这些话,整间屋子都回荡着我的怒吼。

我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为了不让他看出来,我一下子握紧了拳头。

“哦?”他挑了挑眉毛,声线低缓地问我,“我想要什么?”

我在燥郁、在暴怒,这不是好现象,但我无法控制自己。

“任何你想要的。”我咬牙道。

他靠在门上,双手交叉环胸,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在你眼里,我只是个靠出卖身体换取金钱的男妓是吗?”

他的眼神、他的语气、他的整个人都让我不安,我只好撇过头不去看他。

“我没这么说。”

“不,你说了。你说当初我勾`引了你,让你神魂颠倒,然后我从你那儿得到了我想要的,而我从你那里得到的只有金钱。”他突然冷笑了声,“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有些慌乱地看向他,想要解释和道歉,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但我有职业操守,不会同时服务两个人,所以汉得利斯顿先生您放心,我不会和那个设计师上床的。”说着他从西装内侧袋里掏出一张花俏的名片,当着我的面撕了个粉碎。

“在你厌倦我之前,在我赚够了钱之前,我不会和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上床。”

他看我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那让我没来由的感到害怕,似乎在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随着那张名片一起被撕成了碎片。某个我刚得到不久、连自己都没来得及察觉到的东西。

那天晚上我们仍旧做`爱了,只是过程让人窘迫。

他让我趴在床上,从后面进入我,灼热的阴`茎又粗又硬,撑开我的括约肌,毫不留情地向着体内敏感的那点挺进。

我将脸埋进枕头里,不让自己发出太过愉悦的尖叫,手指紧紧扣着身下的床单,将其弄得皱乱不堪。

“唔唔……”呻吟被堵在喉咙里,整个幽暗的空间只能听到我模糊的呜咽以及肉`体相撞所发出的淫靡水声。

快感逐渐积累,已经到了让我感到恐惧的地步。

别再碰那里……不然我肯定会……

我扭动着腰想要从冈萨雷斯的掌控中逃脱,可他的阴`茎就像牢牢钉在了我的体内,仍不为所动地快速抽出、再重重顶入。

“不……啊……啊……”我终于忍不住出声求饶。

“怎么了,不舒服吗?”身后传来男人冷淡地问询,“……客人。”

我的心头就像被一道闪电劈中,身体感到兴奋的同时,一股无处发泄的烦躁和钝痛也席卷了我。

“啊……不要这样嗯……叫我!”

比起他在这场性`爱中的强势和霸道,我更不能忍受的是他的言语。他称呼我为“客人”,对我表现出从未有过地疏离冷漠,就像为了更好的诠释我赋予他的“男妓”角色。

“为什么不?客人。”他将手按在我的臀上不住揉搓,甚至掰开臀缝让自己的性`器进到更深。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下腹越来越紧,阴`茎也涌出越来越多的粘液,伴随着强烈地射`精感。

“哈啊……求你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不停地求他别这样。

身后很快没有了声音,只剩隐约的粗喘声。

突然,我体内的那根巨物开始激烈地抽动了起来,前所未有的高速抽`插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快感,每一下都巧妙地狠狠碾过我的敏感点,让我不自觉仰起头发出疾呼。

“啊——”

我浑身战栗着,酥麻的电流以前列腺为原点不断在体内扩散,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

强烈的高`潮持续了很久,期间我就像一条垂死的鱼,不时痉挛抽搐,性`器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射出精`液,而是断断续续地渗出不少白浊。

我竟然光靠后面的插入就射`精了……

这感觉太不真实,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等那磨人的快感消退,我有意让冈萨雷斯继续,因为我知道他还没射,但当我正要开口的时候,他却将性`器整根抽离了我。

粗长的巨物骤然退出,我的后`穴不习惯地翕动着,带着轻微的胀痛。

我纳闷地看向身后,只见冈萨雷斯低头扯掉阴`茎上的安全套,头也不抬地问我:“还满意我的服务吗?客人。”

那瞬间高`潮后的轻松、性`爱后的满足都远离了我,那感觉太过糟糕,让我从指尖凉到了心里。

我暗暗扣紧五指,语气里甚至带上了警告的意味:“别这么叫我,何塞。这是最后一次。”

他将安全套丢到地上,性`器仍保持着勃`起硬`挺的姿态走向浴室。

“听你的,你是老板。”他如此说道。

洗完澡后他很快离开了我的住处,没有留一句话,也没有说再见。

的确是用对待“客人”的态度在对待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走后我睡不着,脑海里开始胡思乱想,大多是不着边际的乱想,还有些是回忆过去。我的脑子高速运转着,里面就像装了无数的发条在转动工作,莫名的亢奋。

我将自己缩成一团整个人闷在被子里,黑暗狭小的空间让我感到非常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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