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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艺师(28)

我选择了肯尼亚作为此次旅行的目的地,对度假来说它显然缺乏舒适性,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选了它,因为我觉得冈萨雷斯和这个地方配极了!

结果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太正确了,完全合了冈萨雷斯的胃口。他就像是彻底融入了当地,享受和自然亲密接触的过程,甚至我怀疑要不是还有我在他说不定就要留下来不回去了。

我们晚上住在能看到河马路过的木屋里,白天跟着向导四处寻找大草原上的动物们。冈萨雷斯不仅对植物非常熟悉,大部分我不认识的动物也都叫得上学名。比如早餐的时候我看到一只猴子在偷吃旅客留下的残羹,我只知道那是只猴子,但是他说那是“黑长尾猴”。

噢,我身边竟然有本行走的自然百科!

忽然,这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我开始热衷于给他制造各种难题,让他告诉我见到的每种动物的学名,仿佛只要难倒他一次我就能取得这场“游戏”的最终胜利一样。我承认有时候我十分幼稚。

“那是什么鸟?”我指着不远处几只褐色的大鸟问。

他有些无奈地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灰颈鹭鸨。”

“有什么动物是你不知道的吗?”

他想了想:“其实有些鸟我并不是记得很清楚,这里有上千种鸟类,我可能只叫得出其中的三分之一。”

我可能只叫得出其中的三十种……

“你太厉害了。”这一刻我竟然有种隐隐为他感到骄傲的情绪。

他不以为意地耸肩:“从小阿曼达就喜欢绘画,富有创造力,而我则对森林、草原、动植物这类比较感兴趣。小时候我曾经非常羡慕人猿泰山,因为他不仅可以生活在丛林里,还有很多动物朋友。”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随意地用叉子拨弄着盘子里的水果,有种事过境迁的淡然。而在我听来,更透着一股物是人非的苍凉。

如果在他十四岁时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是不是现在他和阿曼达都能进入自己喜爱的领域,做自己喜欢的工作?阿曼达会成为一名年轻的设计师,何塞可能会是下一个“泰山”从事动植物研究工作。那会是截然不同的人生,没有痛苦、也没有长达七年的牢狱之灾,更不会有生离死别。

可能是我惋惜的神情太过明显,冈萨雷斯插着一块苹果送到了我的嘴里:“别瞎想。”

我张开口咬住他投喂的食物,用含糊的声音对他说:“每次你提到过去,我都会为你感到心痛,但如果你不提过去,我又会为无法了解更多的你而感到遗憾。我真的是太矛盾了。”

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参与他所有的成长和喜怒哀乐。

这个想法是如此的贪心,又是如此的具有诱惑力。纵然不可能实现,我也总会忍不住想上一想。

“没什么好心痛的。”冈萨雷斯笑了笑,“园艺师这个职业并非你想的那样糟糕,打理植物也算我喜欢做的事,更重要的是……还让我遇到了你。”

冷酷的大豹子说起情话来能让人的腰都发软。这句话我要记一辈子,连同他☆、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那次。

我们在肯尼亚待了大半个月,见识过了形形色色的动物,从猛兽之王的草原雄狮到长着秘籍斑点的珍珠鸡,斑马羚羊之类的更不用说,但只有一种动物,我们始终无缘见到——猎豹,陆地上奔跑得最快的猎手。

在我们即将离开非洲的前一天,向导带着我们在草原上寻找了很久这些带着斑点的大猫,做着最后的努力。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我们依旧一无所获,倒是又看到了前几天遇到过的狮群。我都已经打算让向导掉头回去了,也许注定我们无缘,但就在我要放弃的前一秒,向导突然兴奋地冲着远处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车子一路向前追赶,目标明确。

“是猎豹!”冈萨雷斯举着望眼镜看了会儿,又将望远镜给我让我看。

我的视野里很快捕捉到一只美丽的生灵,它姿态慵懒地升了个懒腰,在草丛里坐了会儿,可能是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警觉地朝这边看了一眼,金黄色的身影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不愧为跑得最快的哺乳动物,真快啊!”我感叹道。

不过幸运女神还是眷顾我们的,能在最后一天看到它,也算没有白来。

我笑着问冈萨雷斯:“刚刚那个是什么?”

他以为我还在考他:“猎豹。”

“你知道我在外人面前一直称呼你为‘大豹子’吗?”

他挑了挑眉,脸上写满疑问。

“在我的梦中,你是一头强壮的黑豹。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就经常以黑豹的姿态出现在我的梦里。有时候你凶猛极了,我一摸你你就咬我,把我咬得浑身都是伤痕。”我陷入了对于梦境的回想,“有时候你又非常温顺,被我抱着也不会挣扎逃脱,就像一只家猫。”

他忽然凑到我耳边低语:“你有梦到过和‘我’做`爱吗?”

他若有似无地加重了“我”的读音,我条件反射地去构想了那幅画面,一下子就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他想让我感到羞耻,在他面前手足无措?做梦。

我不怀好意地同样报以轻声耳语:“倒是有梦到过你用带着倒刺的舌头替我口`交,那感觉……”故意停顿了下,“爽极了。”

其实我压根没梦到过这么限制级的内容,梦到黑豹的频率也不高,至今不超过五次。但我喜欢和他这样调`情,有趣的要死。

他看了我一眼,之后视线向前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以为我对他的反调戏成功了,但是到晚上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太天真了。

“放开我……啊……”冈萨雷斯将我的双手绑在床头,让我浑身赤`裸着躺在床上,下`体大张,而他则埋头在我的腿根处替我口`交。

没错,他替我口`交。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真的会把我的玩笑话当真,并且玩出了新花样。

“啊……”我的阴`茎在他的口中不断胀大,与他火热的口腔内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舌尖冰冷的触感。

趁我洗澡的时候,冈萨雷斯问酒店要了一桶冰块,在我被他绑在床上后,他拈起一块冰放在唇边,漆黑的眼眸由下方望着我,显得格外幽深。

“我没有倒刺,但也同样能让你感到……”他逐渐低头,在含住那块冰和我的阴`茎前,说出了最后一个字,“爽。”

他是对的……的确很爽。冰火两重奏,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我挣动着手上的领带,试图解开束缚,但冈萨雷斯绑得太紧,我越挣结打得越死。身下刺激的触感太过鲜明,腿又被按得死死的,我只能像条缺氧的鱼般不断挺起上半身发出呻吟,似乎这样做就能逃离那可怕的快感。

“啊啊……我要……”铃口被冈萨雷斯咬碎后的细小冰渣不遗余力地侵犯着,尖锐的愉悦感伴随着下`体一阵痉挛,我射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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