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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丑不是我的错(111)+番外

冯定坤冷漠地走了过去,没看那车子一眼。

吃年夜饭的时候,冯定坤陪着岑爸爸喝了几杯,之后又拉着岑法裕躲在他的小房间里继续喝,边喝边哭:“如果我没有跟路明燃和好,那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过,这种得到了又失去的感觉你懂吗?”

岑法裕叹了口气:“懂得啦懂得啦,你说了这么多天,我不懂也要懂啊。”

他从冯定坤手里抢过酒瓶子:“你呀浑身的酒气,再好看的颜值也救不了烂酒鬼。别喝了,就一个肾了,再喝就要喝坏掉了。”

冯定坤喝醉了酒,通红着脸躺在岑法裕的床上呜呜地哭。

等到他终于睡着了,木制的楼梯传来规律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羊绒大衣的男人走进来。他沉默着走到床边,看着睡着的冯定坤。

岑法裕皱着眉头,问冯定乾:“你就不能赶快把他弄走?天天在我这里喝酒,我女朋友都不好意思带回来。”

“他还在生我的气。”

“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冯大哥,你就不能给他道个歉,阿坤很好哄的。”

冯定坤淡淡笑了:“道歉没用,除非我死了。”

他这话说的极为认真,吓了岑法裕一跳,看着冯定乾青白的脸色,有点担心他真的会死。

“别什么死啊死的,你的弟弟你自己照顾,不要赖着我。你也不要再到我家来了,阿坤要是发现会生气。”

“明天我就不来了。”冯定乾又看了冯定坤一阵子,转身走了。

元宵节那天冯定坤又跑到路家去了一次,然而还是没看到路明燃。他当天就定了机票,和岑法裕打了声招呼,第二天飞到了F国。

他没带什么行李,出了机场就打车直奔路明燃的古堡。冬天已经过去,绿野之境也有点点新芽冒出来,冯定坤下了车,向着古堡慢慢走过去。他心情已经好了很多,脑子里不停地想着等一下见到路明燃要跟他说什么。这些说辞在他脑海里翻滚了无数遍,见到路明燃就能立刻喷涌而出。

走到古堡的门下,他敲了敲门。过来开门的是那位中年管家。

“您好,请问主人在家吗?”

“在的,请进。”

冯定坤心里顿时雀跃又紧张,跟在管家身后走过了大门口。他记得,就是在这里,路明燃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了他。这一次,要由自己来抱住他,向他表明心迹。

坐在一楼的会客厅,他的手心都开始出汗了。

接着一双长腿从楼上走下来,来人边走边打哈欠,慵懒地扣起衬衫衣扣。

冯定坤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那人面前。然而看清楚对方的脸时,他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看着岚欣胸口的点点红痕,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该说什么。

真是可笑啊。

凌宇鑫说的没错,他真是可怜。

就在自己还在自怨自艾的时候,路明燃早就和岚欣搞到一起了。

“你是来找路明燃的?”岚欣看着他,笑眯眯地:“那你等一下,我现在叫他过来。”

“……不用了。”冯定坤脸色苍白,逃跑似的飞快地跑走了。

“喂!你别误会啊!卧槽!跑得比兔子还快!你要不要见路明燃啊!”岚欣在他身后大喊,声音越来越远,接着再也听不见。

冯定坤肺部痛到爆炸,扑通一声摔在草地上,他捂着头,哭到连气都喘不过来。他不再希望冯定乾消失,应该消失的是他自己!是可悲可怜的自己!

“喂?你现在在哪儿?”岚欣拨通电话:“都这个点了,你还在睡?昨晚又喝了一夜酒?”

“不用你管。”路明燃的声音冷冰冰的。

“你老婆……我是说冯定坤,来F国找你了,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岚欣一脸纠结的表情:“我只是在自己的家里睡了自己的人,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他能误会什么?”

“他一直把我当做情敌啊,你没看出来?他误会我昨晚和你睡了。”岚欣倒了杯牛奶,看了眼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男朋友,冲他抛了个飞吻。

“那又怎么样?我和他都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随便他怎么想吧。”

“你别赌气了。我觉得他和裴斐不可能的啊,你看他都能能误会我和你,可能他和裴斐的事也是误会。”

“哪有那么多误会。”

岚欣嘿嘿笑了两声。

半晌,路明燃叹了口气,振作起精神来:“好吧,我会去搞清楚。”

再次从F国回来后,冯定坤就再也没去过冯氏企业的大楼。虽然岑法裕这个家伙总是会来有意无意地向他提及冯氏的动向,但是他一点都不关心。

“昨晚的财经新闻你看了吗?”岑法裕的胳膊撑在木头柜子上,看着冯定坤一脸平静地用小秤秤药材。他倒是一点被冷落的感觉都没有,仍自顾自地说着:“冯氏有一个侵吞公款的家伙被抓住了。原本一直在海外潜逃,没想到啊,这才两个月就被抓了。哦对了,他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什么江……江明?”

“江勇。”冯定坤提示他,仍旧垂着眼睛看着秤上的刻度,鼻端飘着淡淡的中药材味,他的眼睫毛一眨不眨。

“啊啊对对对!这家伙胆子也是大,那么多钱说贪就贪。”

冯定坤没再说话,这时有病人进来,他把岑法裕赶到了一边。

接着又过了没多久,岑法裕又兴冲冲地跑过来:“阿坤啊,你知道吗?那个凌宇鑫被抓了。”

这一次冯定坤的脸上总算有了波动:“大快人心。”

“之前那个江勇你还记得吗?原来他是凌宇鑫的人,贪了那么多钱,一部分用来行贿,剩下的都用来帮凌宇鑫开公司。哦对了,这个案子还牵扯到一个F国的什么市的秘书长,他就是被行贿给凌宇鑫大开后门的人。”

冯定坤点点头,原来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自己被弗雷瓦邀请去参加晚宴,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凌宇鑫的阴谋。

“好像之前凌宇鑫在冯氏的账目就有很大的问题。”

冯定坤哦了一声,如果之前就能抓到他的账目问题,可能早就已经把他送进监狱了,也就没有后来和路明燃的那些事。

冯定坤原本觉得,冯氏的这一切变动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岑法裕带来这些消息的当天下午,就有不少记者找到了白莲镇,在和街坊邻里打听他,看来是打算采访他。

冯定坤不知道这些人总是纠缠着自己找新闻究竟有什么意思,他被冯定乾赶走,和凌宇鑫的那些恩怨网上的确都有八卦,但是现在都过去多久了,这些媒体就不能放过自己吗。

幸好有街坊邻里跑来报信,让他有时间收拾行李,关了医馆的大门,从后门跑了。

他坐了车,进了江朔市,不知怎么的,转了几趟车,就到了关押凌宇鑫的看守所。他提出申请,想见一见凌宇鑫,但是不太确定凌宇鑫是否愿意见到他。

在探视处等了片刻,走廊的尽头传来铁门被打开的空旷声,接着身穿灰色看守服的凌宇鑫慢慢走了过来。他剃了平头,面无表情,走路的步调不徐不疾,看不出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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