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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炮灰首富早夭的小女儿回来了(7)

先是捡了个毛毛虫往两人身上丢,毛毛虫找不到了,又开始捡土坷垃。被他们又笑又跳的喧闹声吸引,又有几个差不多大的小孩子过来,也全都有样学样的加入到了捡东西砸过来的队伍中。

这下不但统统,就是时樱都怒了:

“你们干什么……”

有心想要起来把这群调皮捣蛋的小孩子赶走,却被更紧的护着,甚至少年还把她的头压在怀里,不许她抬头。

贴在那个汗津津的瘦削胸膛上,听觉也变得格外敏锐,能听见各种“噗噗”声落在少年身上,甚至还有个毛毛虫,从少年身上滑落,掉在少年裸着的脚上,又慌张的在那只脚上不停蠕动着向上爬。

时樱惊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少年却似是毫无所觉,反而更大力的把时樱护在怀里,任凭各种脏污东西并土坷垃或者虫子落在身上。

正当时樱急的都快要哭出来时,一个惶急的声音传来:

“你们干什么?弟弟……”

瞧见有人来了,一群孩子这才一哄而散。

说话的女孩子也跑到了近前,等瞧见依旧弓着腰趴在地上的时珩和他抱得太紧看不清长相的小姑娘,女孩子眼睛都红了,忙不迭小跑着过来:

“弟弟你有没有摔到那里?小婕呢,她跑去哪儿了?”

说话间又有脚步声响起,却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牵着两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跑了过来。

看她慌张的模样,明显就是那个小婕了。

“大姐……”

“我不是让你看着哥哥吗,你跑哪儿去了?”女孩子气得都要哭了,自己就去地里送水的功夫,怎么就成这样了?

又指了指被迫偎在少年怀里的时樱,“还有,她是谁啊?”

“我,我不知道。”时婕伸出黑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害怕被骂之下,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我,我刚才走的时候,哥哥,哥哥还一个人乖乖的坐着,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看她哭了,两个跟在后面的小女孩也全都有样学样的哭了起来。

许是觉得危险解除,少年抱着时樱的手终于松了些,却依旧拽着时樱的手不放。

时樱勉强探出头来,看看一头一身全是土,甚至露在外面的胳膊还被砸出了红印的少年,难为情之余更有些不好受:

“我,我叫时樱,我来,找时,时国安……啊!”

却是一只毛毛虫忽然从少年汗衫那里拱了出来。

女孩子明显也瞧见了,太过紧张之下,连“时樱”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也忘了,忙要伸手去帮着弹掉:

“弟弟你别动,姐姐帮你打毛毛虫……”

这种土黄色带花边还有好多腿的毛毛虫从身上爬过时又疼又痒,滋味儿可难受了。

不想之前摘衣服上的烂菜叶就算了,这会儿要去碰脖子,少年却明显不乐意,竟是直接往后一仰,避开了女孩子的手。

时樱脖子里也曾掉过这样的毛毛虫,知道味道有多不好受。虽然心里对这样的多足虫子胆怯的很,却到底强撑着也伸手去勾:

“哥哥你别动,我帮你拿下来……”

“你别碰他!”女孩子吓了一跳,忙开口阻止——

虽然对时珩竟然主动抱着别的小孩震惊无比,女孩子却还是明白,弟弟愿意抱别人是一回事,别人要碰弟弟又是另一回事。毕竟平日里,就是自己,弟弟也不肯靠近的。

只她说得慢了点,时樱的手已经碰上了少年的脖子。结果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时珩竟然没有动,一直到时樱把他脖子上的毛毛虫捏起来丢开,都沉默着没有一点儿反应。

女孩子的嘴瞬时张成了“O”型,傻傻的瞧着时樱:

“你,你……”

“我想找时国安,请问,你认识时国安吗?”时樱再次开口。如果有可能,她更想从少年胳人的怀抱里离开。可她实在太小了,除非少年愿意,不然根本挣不动。

而事实是,少年怎么也不肯松手。

“那是我大伯,你是谁啊,找我大伯干什么?”女孩子警惕的瞧着时樱。

“我叫时樱,我找他……”

“时樱?”女孩子终于察觉出不对——

时樱?时樱!

自己死了的小妹妹,不就叫时樱吗!

“你说,你叫啥?”女孩子说话都要结巴了,眼睛更是粘在了时樱脸上似的,下一刻忽然低头,就去看时樱的手腕。

却发现时樱的手腕正被时珩牢牢的攥在手里。隐约还能瞧见时珩细长手指没盖住的一点粉色花瓣似的胎记。

女孩子一下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下一刻忽然转身就往地里狂奔:

“大伯,大伯,妹妹,妹妹的鬼魂回来了!”

第5章

和其他生产队一样,十里铺大队也在抢收麦子。

队长刚才传达了天气预报上的消息,说是后天就有雨,这一地的麦子可是关系着全村人的肚子,因此即便已是晌午了,所有人还都顶着大日头,不停挥舞着镰刀。

身高体长的时国安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他一人把了三垅地,还不时帮旁边的时爷爷时奶奶和妻子苗秀秀割几把,这样一拖三的情况下,不但没有落后,竟还一骑绝尘。

边吆喝着督促大家干活,边不时挥动镰刀割两下的队长梁大成正好走过来,瞧见弓着背肌肉隆起的时国安也是赞不绝口:

“要是大家都跟国安兄弟似的,咱们这块地早收完了。”

时国安停下镰刀,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侄女时婷的哭喊声远远的传来:

“大伯,大伯,鬼,鬼啊……”

“婷丫头这是咋了?不会是撞了邪吧?”跟在时国安身后不远处的老爷子时宗义吓了一跳——

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鬼?

时国安已经放下镰刀朝着跌跌撞撞跑过来的时婷快步迎了过去,不远处时家老二时国平也放下镰刀跟着往那边跑:

“咋了这是?婷婷你跑慢点……”

时婷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近前。

大热的天,时婷的脸却白的跟一张纸似的,一头扎到时国安怀里就开始哭:

“大伯,大伯,鬼,鬼……”

“婷婷别怕,喝口水……”时国安边拧开手里提着的军用水壶递给时婷边柔声安抚。

“鬼,真有鬼……”时婷缩在时国安怀里瑟瑟发抖,“鬼正去缠弟弟呢……”

“小珩?”时国安愣了一下,“别急,慢慢说,你说弟弟怎么了……”

“是妹妹的鬼啊,”靠在时国安汗津津的怀抱里,时婷骤然见到妹妹鬼魂的恐惧终于消退了些,“妹妹的鬼,是妹妹的鬼回来了……”

“又瞎说,”时国平也赶了过来,他是个老实汉子,笨嘴拙舌的也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翻来覆去就是两句“瞎说,别胡说,妹妹是妹妹,怎么会是鬼”……

“是真的,”时婷抽泣了一声,“是樱樱妹妹,樱樱妹妹变成鬼回来了。”

一句话把一垄麦子割到头跟着过来的时国平媳妇吓得一激灵,拉过时婷抬手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