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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943)

沿海这地方,跟台弯打交道的多了,真不算是生人。他谁也不管,挨着哈鲁就铺铺盖,“王巡抚还好吗?这一别也是数年了。”

哈鲁不能装作不认识,往边上稍微让让,叫他拾掇。

祖大弼说话粗声大气的,一开口就呼喊:“奶奶的!老子睡哪?”

嘿!给谁当老子呢?

马守应眼睛一睁,蹭的坐直了,就要接话。王嘉胤一把给摁住了,在马守应的腿上种种的拍了一下,不叫他接话。

这小子是辽东来的,是袁崇焕麾下的,谁知道他娘的打的什么主意。莫不清楚这小子的底的时候,别动弹。

祖大弼看对方要接茬又缩回去了,就皱眉,指着马守应,“奶奶个熊,你小子啥意思呀?瞧不起老子是吧?老子也就是没带三板斧来,要不然,今日不与你这小子罢休。”

马守应要接茬,那边王自用嘻嘻笑着就过去了,“敢问哪位呀?咱也不认识呀?”他笑的亲和里带着几分谄媚,顺手就了祖大弼的铺盖。

刘侨眼睛一扫,觉得祖大弼要倒霉,王自用据说是一只笑面虎。

这才一照面,就这火药味,以后的日子,那得多热闹呀!

林雨桐在宫里也问呢:“怎么样?打起来了吗?”

还没!

林雨桐撇嘴,还都是武将呢,连这点脾性都没有!干呀!打呀!不见血的开场,能叫开场呀!我等着看谁先开了谁的瓢呢!

第611章 明月清风(187)

打吗?

孙传庭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正对着门的地方, 这里是距离那些泥腿子最远的地方了。他皱着眉,看了一下这个环境,显然, 这么住着容易生事。

这不成!

他往出走, 出去的时候拍了拍史可法。他俩都属于正经的科举出身的进士,担任武将是没错, 但他们是儒将。

儒将是嘛呢?就是不能跟祖大弼这种抡大斧头的比, 咱就是高卧牙帐,排兵布阵指挥打仗的那一类。能骑马射箭吗?能!但跟这些舞刀弄枪的真不一样。当然了,跟那些扛锄头出身的就更不一样了!

这眼见是要冲突的呀, 真打起来, 这些二货会抡拳头的。比拳头,咱的肯定没人家的硬, 又相对年长的他,留在这里再被人给揍了,丢不起这个人呀!

所以,体面的出来吧!剩下的人里, 看谁能干过谁。

再说了,咱也不是白出来的, 对吧!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放在一个屋子里,相看两相厌,这又何必呢?还是得找先生的。想办法调配一下寝室,军事学堂的地方极其大, 就这个给高级将领预备堂的地方都极其阔朗,他可不信再腾不出个房间来。

比如那两位女将, 完全可以用一个小的房间嘛,那么些角房哪个房间塞不下这两人。再把女将的房间腾出来, 两边分开,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他这么一拍,史可法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出去了。其实史可法报名之前,专门去找了他的恩师左光斗。先生的意思是,好好听令,努力进学。

这意思就是,叫自己摒弃所谓的阵营,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去做好做学生的本分。

先生这些年其实很受皇上器重,除了年节,先生的寿辰,先生父母的寿辰,师娘的寿辰,先生家里的婚丧嫁娶凡大事,宫里都有过问。可以说,东林旧党之中,无人可比师父更受器重。杨涟当年跟先生并肩,以杨涟为首的时候还多些,可结果呢?这些年过去了,杨涟早被边缘化了,但是更务实的先生,却一步一步的稳扎稳打。以他的估计,先生只水利这一项,荣宠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都觉得,这次他被选上,应该是有先生的面子在里面。其实比自己有资历的人大有人在,选上自己,绝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从一开始,他也没想到这事能砸到他身上。

因着先生的叮嘱,他是跟谁都没事先联系。可谁知道才一到转角的路口,就被孙传庭给拦住了!他在这里等人呢,啥时候来的都不知道,反正他路过的时候被拦住了。

那你说能不接着人家这份好意吗?

这孙传庭是谁呀?比自己年长成十岁,老牌的年轻进士,二十七八的时候已经是一省巡抚了。可自己这个年纪也才考上进士而已。

压根就不是一个板凳上坐着的人,避又避不开,他现在主动叫了,那怎么办呢?还得去呀!

这不,他就暂时把铺盖放在刚进门这一溜的炕口,然后跟出来了。孙传庭已经站在台阶下了,里面吆喝什么,在外面听不大清楚了。孙传庭含笑站在下面,“老弟,里面都是粗人,不跟他们闹腾。我这正想着,找几位先生,把这一个个的都给调开。你我同去?”

史可法点头,“也好!”打架确实干不过人家,还是找个体面的说法,躲了吧。

里面站在门口的孔有德扫见离开的那俩,用肩膀怼了怼尚可喜,示意他看看,有精明人溜了嗳。

尚可喜跟孔有德一个来处的,两人是熟人。虽然不知道为啥人员名单里会有他们,但想想他们也是辽东旧人,他们以为是筹功和安抚之意。毕竟,袁崇焕这个事,确实叫人很意外。他们在辽东的时候,毛将军倒是跟袁崇焕倒也没啥矛盾。等袁崇焕上去了,毛将军和他们就被调离了。这次,毛将军都猜测,是不是朝廷有启用他们重返辽东之意。哪怕不是辽东,估计也该在东北战区。

他们俩都只是毛将军的副将,除了他们彼此熟悉之外,跟谁都没交情。比如满桂,这样的人物当年他们只能仰视,人家跟咱不在一个档次上。更别提孙传庭这样的人物了,咱知道人家,人家知道咱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走了俩了,其他的还相互对峙着,谁也不尿谁。好似放个被褥的工夫,就怕对方从后面拍板砖似得。那现在怎么办呀?

就这么僵着?

尚可喜就抱着被褥,挨着郑芝龙铺被褥去了。孔有德先放下,跟尚可喜背对背,防着有人偷袭。

张献忠嗤的一声,直接给笑出来了。孔有德都恼了,瞪着张献忠,别觉得你们是皇后的人我们就不敢怎么着你们。姥姥!谁怕谁呀?!

尚可喜转过身来,一把抢过孔有德的被子,在他这边放了。顺势挡在了张献忠和孔有德之间,背对张献忠,面朝孔有德使眼色:咱俩这名不见经传的,出什么头呀!有那厉害的,看他们怎么办?!

两人忍了张献忠的嗤笑,摔摔打打,被子褥子乱七八糟的一铺,反正怎么也铺不明白,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呢,看看这些人都想咋。

那边乱七八糟的在谄媚的王自用的帮助下铺好被子的祖大弼,端着脸盆呼哧呼哧喘喘气,“奶奶的,这个放哪?”

王自用依旧是笑眯眯的,“哎哟!瞧,这不是挡着咱们祖将军的了……来来来,门口的诸位,让让!让让!”

他们身后就是一排架子,上面摆着洗漱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