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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852)

林雨桐:“……”术士和一些科学分不清的原因就在这里了!李淳风确实是著了这么一本书,林雨桐确实拜读过!且她非常笃定的知道,李淳风是世界上第一个给风定级的人。

李淳风此人吧,他是个天文学家,是个数学家,还是个道士!

这就很尴尬了!虽然唐朝推崇道教和佛教,尤其是道教。

但在如今提道教不合时宜!

这些文章一出来,第二天就有反驳的文章了。徐启光亲自下场了,他说,不论是道教还是佛教,只要是有益的,那就是值得肯定的!他说,道教里的许多养生之术,是对的!就该弘扬!佛教里劝人向善,叫人心理上得以慰藉,这也是好的!自来都说,这星象跟天地人存在了莫大的联系,他也一直坚信这个话!但星象和天地人到底存在什么样的关系呢?千百年来,因为敬畏天,所以,凡所涉及的,都晦涩难懂,叫人觉得神秘莫测!可人既然有沟通天地的职责,难道不是应该先读懂天地。若是都不懂他,你怎么去做一个有沟通之能的人呢?不是说天人合一吗?人与天合,你得先知道天是什么样的吧?那么,我们把它当做一门学问,不应该吗?

林雨桐笑了笑,把京报合上了。这样的节奏就对了,争一争嘛,没有坏处的。

她这边心情挺好,那边四爷却接到了辞呈。

来自朱国祚的,“阁老呀,你这个人……”怎么说呢!真没想换了你,你却这么坚决的不干了!

朱国祚一脸的笑意,“皇上,您叫老臣跟叶阁老去作伴吧!叶阁老赶上天好的时候还常去皇陵,跟陈内相一起住一住,臣也想松散几日!皇上,人心定,天下安,不管用什么人来做首辅,都行的通的!皇上勤政,说一句不怕皇上怪罪的话,老臣跟不上了!皇上圣明,是难得的明君,老臣便是退了,也退的安心极了!要走了,老臣举荐宋康年接替臣的位置!不是其他几位阁臣不好,实在是他们都不年轻了。臣以己度人,也思量着,该把年轻人往前送一程了……”

众人:“……”

四爷:“……”

没人会想到是宋康年!宋康年不是内阁,这会子他也没资格坐在这里,正在值班房忙着呢。哪里会想到,有人一把把他给举上去了。

四爷能说啥了?

批了!但是呢,年前这点时间,还是得有个交接。交接完了,明年伊始,就算是正式退了。给你一处宅子,养老的事朝廷一包到底了。

宋康年知道的时候都懵了,先去了朱国祚那里,满肚子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是朱国祚提醒他,“该去皇上那里了!你也不用感激,老夫也不过是顺着圣心办事而已。”啥意思?皇上想提拔自己?

不会吧!肯定不是!

难道是娘娘给自己说话呢?嗯!肯定是!

然后四爷就见到了宋康年,怎么说呢?此人不如朱国祚那样的老臣稳重,但确实能涤清朝堂残留下来的一些旧的风气。

四爷指了指椅子,“坐!”

宋康年坐了,四爷叹气道:“朱国祚……你知道此人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宋康年没言语,他知道,皇上这会子不需要他说什么,只要好好听着就好。

四爷把折子推开,这才道:“王纪与朱国祚早年交恶,恶到什么程度呢?恶到两人私下,彼此谁都不看谁一眼!但是你到中枢也这么长时间了,你见过朱国祚因为这事,在公事上和王纪有过冲突吗?”

王纪身为刑部尚书,跟内阁的交集频繁。几乎每天都有非常繁琐的公文来往,甚至每天不见两面,事情都沟通不完!这些陈年旧事他真不知道,因为确实没发现朱国祚对刑部,对王纪有什么不同。

很难想象,两人是除了公事,彼此都不瞧对方一眼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朱国祚身为首辅,把心放在当中间,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何等艰难?!

果然,每个能做首辅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只这肚量,这心胸,敢问这世间几人能有?宋康年起身,郑重行礼,他知道皇上的意思了!皇上盛赞朱国祚这一点,就是在告诉自己:你也要把心放在当中间。

一旦接手了这个职务,那你就不再是你们那一小拨人的宋先生了!满朝的大臣,你都得做到不偏不倚,不徇私!朱国祚能不给仇人下绊子,一视同仁。你就要做到不给故吃偏碗饭,同样一视同仁。

响鼓不用重锤,提点了一句,就打发他下去了!

随后王成禀报,“宋先生跟着朱阁老,侍奉在侧,不肯稍离……”

嗯!他知道他欠缺经验,这是去恶补去的。

那这就行了!

除了朱国祚的辞呈,四爷还批了几份辞呈,其中有一份是陈仁锡的!这家伙不干了?!

李信都愣住了,“陈老兄你辞官了?”

陈仁锡拎着一壶酒过来,给李信满上,“世上多阿谀之辈!那位元先生,迄今没写一个字。李老弟,你看今儿的京报了吗?奉承之词马上就出来了,哼!靠这些人是成不了事的。”

李信就问说,“那以您之见,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之前说的对,跟皇后对上是不明智的!若不是皇后先开的头,就不会有这么一拨争执!归根结底,还得回归李贽身上。”

“可就是把李贽批的一无是处,也拿皇后无可奈何呀!”

拿皇后无可奈何?那倒也未必!天有不测风云,这话也传了千年了,风云确实难测,你得承认吧?

李信沉默了,是的!风云变幻,无常难料,才为风云!且局限性大,皇后在京城,最多便知道直隶的大致情况。可一地一情况,便是真能培养出那么多观风云之人,这又得多少年呢?但凡错,就会有人质疑,这是一条非常艰难,但只要有光就得走的路。这也正是他敬佩皇后的一个原因。明知风险大,却依旧坚持,只因她认为这确实能造福苍生。

陈仁锡这么一说,他更加意识到了其中的风险。因此,他才越发的不动声色,叹气问道:“陈兄是等着皇后犯错?”

陈仁锡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似乎把那点余味咽下去了之后才回答这个话,“……皇后错了,是机会,但机会来了,咱得有能力呀!”

不是有天青会吗?这个会那个会的,冒出来这么些,各有各的主张,能成事?

那陈兄你是想……如何?

“办学!”陈仁锡深吸了一口气,“办学!短期内成不了事,那就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可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天青会的人又有多少在坚持呢?做什么都需要人手的!皇后很高明,分而化之,聚多少都没用!这说明什么?说明读书会这个凝聚人心的方式不成。但办学则不同,东林党就是成功的例子!谁能想到东林书院最终培植了那么大一批人手呢?

李信不由的对陈仁锡刮目相看,还别说,他这一招确实是没想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