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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719)

去!为什么不去?

秦王说话粗声大气,“他借走了那么些粮食,咱也不敢说叫还!但从汉中给我划一县之地做补偿,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

长史心说,您是真敢要!汉中是江南气候,丰饶许多,这一县之地呢,您是真敢张嘴!

但嘴上却道:“只是听闻,晋王是必去的!若不然,去了之后,臣去打听打听晋王提的什么条件,叫他们打头阵,咱紧随其后就是了!若是汉中不给划一县……那咱就秦北的一府之地,换其一县也是可以的。”

是的!是的!秦北之地太贫瘠了。完全是鸡肋!

王妃倒是提醒:“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有啥危险的?

秦王冷哼一声,“只要不撤藩,那就没啥大事。但凡敢提撤藩,那就不要怪其他藩王清君侧了。辽东闹鞑子,闹的正厉害的时候,他不敢惹藩王的!但是呢,这么叫咱去,肯定也没打好主意!闹不好,是从咱们借兵的。兵嘛,可以借,但想白借,这不行。只要他有求于咱,去了也没事。再说了,老子早在这城里呆腻烦了!这城里犄角旮旯,老子哪里没去过!那城墙哪里少块砖,老子心里都有数呢……况且,今年该给藩王的禄米朝廷可还没发呢。这肯定是不想发了,想着把咱一个个的叫去,肯定要哭穷的!到时候再看,看看其他藩王怎么说。要是都说能不要,咱也争不来!要是还都得要,咱也不能说不要!”

王妃气道:“禄米可不能没有!咱们是能没有禄米,可哪家王府现在不是繁衍的人口众多,那么些旁支呢,好几万人呢。朝廷不给禄米,要咱养吗?那可不成!”

是啊!所以才叫去商量嘛!这么多人呢,确实不是小事。

长史心里叹气:你们怎么就没想过,正是养不起了,所以那位皇上才要掀桌子不养了!

算了,这么多年了,十几代人了,祖宗家法执行的一直不错。藩王们只怕没一个会想到,上面那位年纪轻轻的新帝是个忤逆,真敢这么干!

秦王想的是新帝要借兵,蜀王都快气炸了,“这肯定是要借钱呀!他抄了不少了,没完了是不是?”

“抄再多,也经不住辽东那边要打仗呀!如今还在到处募兵……您看看那一个个的恩典,各个都是奔着能募到兵去的!您出去瞧瞧就知道了,过不下去的,哪家不出人去当兵呀!都奔着叫朝廷养一辈子的打算去的!这多一个人去,就是多养一个人。这要战死了,养的人得加倍!这能养的起吗?养不起了!借银子是必然的!”幕僚低声道,“您也别太实诚,去了只管哭穷!”

“干嘛要去?本王就不去,就说……病了!要死了!去不了了,他还能来亲自看我是怎么的?”

幕僚忙道:“晋王和秦王当年拿了粮食给当时的简王,这俩憋着劲想要换封地呢!换封地难,换王爷的封地估计也没戏,可只要这两王承诺每年给京里送多少,那您说,皇上会不会把这俩王塞到咱们左近,分咱们的利?”

蜀王愣了一下,“不能这么无耻吧!要是这么闹,那别的藩王都去一哭一闹,都能给换封地不成?”

“不止如此!”这幕僚一脸的忧虑,“我更担心,新帝仿汉,以推恩的方式往下继续分。那您说,那些旁支这么一分,王爷还留多少?”

好些旁支都快成要饭的了!要是真敢这么干,明儿那些旁支就能冲进府里,要了自己的脑袋!

蜀王摇头:新帝不能这么无耻!再说了,祖宗家法不是摆设,他不敢!

幕僚急眼了,蜀王就这点难缠,凡事拿准了主意,死活就不撒嘴!等闲一般人说不动他。他只得拿出杀手锏,“王爷,那些山民被杀的事……怕是有人给捅上去了。”

这事不是压下来了吗?

“可没点把柄,他怎么能从咱们要出钱来呢?”

蜀王牙疼,“就这点事,他能把本王怎么着?”便是谋逆这样的大罪,都杀不得的!最多就是贬为庶民。何况只是杀了几个本就该杀的山民。

幕僚低声道:“那废弃的盐井……谁知道还能采盐?咱们把山民杀了……若是把盐井上缴……”

上缴给官府?他们也一样不会告知朝廷!

“可咱们绕开他们,他们能不挟私报复?那些浙党之人,有什么不敢干!真要冤枉王爷滥杀无辜,私开盐井,这罪也等同于谋反了!”

蜀王捂着腮帮子,“那……准备十万两银子?”

幕僚一本正经,“准备十五万两吧,先走走皇后娘家的门路,说不定行的通呢。”

行吧!十五万两就十五万两,破财消灾吧!

腊月了,大雪纷飞的时候,陈法禀报说,“娘娘,几位藩王距离京城也就一到三天的路程了!福王明儿就能到,蜀王最晚也就大后天……”

林雨桐都愣住了,“还真就利索的来了?”没有赖在半路上等风向?

没有!真来了!

林雨桐:“……”这要换成四爷家那些倒霉的兄弟,一个个滑溜的跟鬼似得,能把他们给诓来,那是做梦呢!她叹了一声,说陈法,“说起来都是天潢贵胄,可却当真是没到过宫里。这么着,都是骨肉至亲,都先住宫里吧。叫收拾的院子都收拾了?”

是!都收拾了!

“跟后宫打好招呼,别叫人瞎跑。也叫人跟着这几位王爷,前面随便走,后宫门禁要注意。”

这个当然,绝对不会出事的。“那就好!再去瞧瞧吧,炭火尤其得跟上,得叫王爷们觉得,这是回家了。”

是!马上好就去。

陈法忙去了,周宝急匆匆的进来,低声道:“娘娘,王安这几天进出的有些频繁。”

王安?

是!道爷身边的王安。

“他呀!”林雨桐皱眉,“还真把这个人给忘了。”

此人说起来那也是一能人,对朱由校忠心耿耿。在移宫案这个事情上,他是出了大力的。跟杨涟左光斗等人,配合的还不错。要不是自己和四爷取代了朱由校,那么此刻就是朱由校在位。王安是朱常洛的陪读,后来又照顾朱由校颇多,等朱由校登基,那他就是批红的秉笔太监,真正的内相。但这家伙的结局并不怎么好,跟着朱由校他是真没得什么好。

这家伙怎么死的呢?被魏忠贤和客氏给害死的。魏忠贤想取代王安的位子,但是没那个胆子。王安正直忠烈有才,魏忠贤心里还是存着三分敬畏的。客氏就说,这人连李选侍都能挤兑走,咱们跟李选侍比起来,咱们算干嘛的?咱要不弄死他,他回头就得来弄死咱们。

魏忠贤一听有道理呀!就叫人弹劾王安,最终王安被贬到南海子净军里。就这尤不放心,魏忠贤又打发了亲信去掌管净军,反正要把王安给弄死。这人去了之后,不给王安吃饭,王安从篱笆下刨了芦菔吃,撑了三天,还是不死。没法子了,只能扑杀之!

这个人如今呢,因为四月上位,他还活着。可这么一个人,忠心朱常洛,也忠心朱由校,禅位之后,几乎是隐形了一般,差不多都要忘记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他小心的冒头了,进出宫廷频繁,这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