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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676)

桐桐护着四爷一路往里,身后跟着王成和刘侨以及十数个好手。直到找到大厅,一脚踹开大厅的门,这府里才彻底的安静下来了。

大厅里,歌姬衣衫淡薄,吓的四散开了。乐工们抱着乐器,缩到角落。最前面,一头发花白的太监和一四十来岁的壮汉坐在榻上,小几上美酒佳肴,身边是美人环绕。此时,两人脸上的笑意还在,手里的杯子还停留在嘴边,然后,就这么顿住了。

四爷抬脚进去,看了两人一眼,“二位要这么跟本王回话?”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急忙起身。转脸整理好了衣裳,重新站到了四爷面前。

张诚躬着身子,却一脸的狐疑,“王爷此来……又这般的阵仗……是什么意思?”

四爷找个位子随便坐了,抬手抓了桌上的瓜子,细致的剥了两个,“二位可知罪?”

张诚呵呵一笑,站直了身子,“咱家还真就不知所犯何罪?还请王爷明示。另外,王爷此番可有宫中旨意?若无旨而行,王爷您这可是大罪!您年纪小,许是在皇爷那里撒娇两句就揭过去了,可是,朝臣可不会这么想。”

四爷再没看此人,只看刘守有,“刘指挥使也这么想?”

刘守有朝刘侨看了一眼,就拱手答道:“王爷,动锦衣卫,需的臣的手谕。王爷这般调度,怕是不合规矩。”

四爷朝刘侨摆手,刘侨带着十几个人退了出去,连同这大厅里的其他人也一并给退了出去。

等大厅里清空了,四爷才看向刘守有,“本王去了诏狱,见到了方世鸿。”

这又如何呢?为这点事找来,是宫里的意思?

四爷看向刘守有,问说,“刘指挥使,你统领锦衣卫,你可知当初为何要组建锦衣卫?”说着,就轻笑一声,“你若不知道,那本王告诉你!锦衣卫,为天子耳目。说是监视不法,可真正监视的为不忠。防的就是有人作乱,对吧?”

刘守有眉心一跳,不敢说话。

四爷凑近过去,“那么,这天下臣子,在不在你锦衣卫的监听范围之内呢?”

当然在!

四爷就笑了,“哦!在呀!既然在,那么敢问指挥使,你一个锦衣卫的最高长官,跟朝臣首脑方从哲眉来眼去,想干什么?”

刘守有面色大变,“不是……王爷……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四爷摆手,叫他先闭嘴。然后看向张诚,“厂督啊,东厂成立的缘由是什么,你忘了?”

张诚头上的汗都下来了,牙齿在嘴里不住的打架。

四爷就笑,“有了锦衣卫,为何会添了东厂?那是因为皇上觉得东厂更可靠,觉得在内宫之中,东厂来去自由。皇上把皇家的最后的一层安全保障,全都交到东厂的手里。那么请问厂督,你们现在是,内有东厂、外有锦衣卫,朝上有内阁首辅。三家亲如一家,你维护我,我维护你!想干什么呢?方阁老的儿子,本该去刑部问罪的,结果人却被藏在了锦衣卫的诏狱。而锦衣卫,咱们这位刘守有刘指挥使,听说是拿您张公公的话唯命是从。好好好!当真是好的很!二位之前还问本王,来干什么的,奉了谁的旨意来的?呵呵!问的好!那你们觉得这事非得有奉旨才能管?”

张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奴万万不敢有二心!奴这就进宫,去请罪。”说着,就要起身。

桐桐手上的剑一把压在对方的肩膀上,对方愣了一下,抬眼看四爷:“王爷要杀了奴?”说完,就哼笑看了一眼那剑,“王爷,剑没开封呢!”他抬手轻轻推了一下,将剑一把给推开,然后起身,“王爷,没开封的剑是杀不了人的!”

四爷瞧见刘守有的手放在腰上,这是想动手呀!

他没动,那边桐桐动了,剑朝上一挑,剑尖瞬间插入张诚的喉咙,血噗的一下就喷了出来!林雨桐侧脸一躲,那血柱子喷到前面的柱子上,飞溅的到处都是。

“谁告诉你,不开刃就不能杀人的。”林雨桐蹭的一把拔出剑来,张诚瞪着眼睛张着嘴,直直的朝后倒去!

这是死的彻底了!

刘守有的手从腰上挪开,简王爷身边这个小子,是个练家子,自己弄不过此人。于是,他单膝跪地,“王爷,臣糊涂。”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暗借朝臣,行事处处以东厂为先。”四爷绕过此人,朝外走去,只给桐桐留下三个字:“杀了吧!”

然后就杀了!

不仅杀了,王成还看见王妃从刘守有的身上摸出了利刃,将此二人的脑袋割了下来,然后一只手一个,拎着跟在王爷身后,从大厅里走了出去。

外面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王爷在前面走着,王妃拎着人头在后面跟着。

白的雪、红的血,搭着那两行清晰的黑脚印,一直延伸到很远很远……

第443章 明月清风(19)

“杀了?”

万历帝蹭一下睁开眼睛,直接坐起身来,哗啦一下开来帐子,看跪下外面的陈距,“当真杀了?”

陈距跪着不敢动地方,头低的低低的,把张诚府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简王爷问他们,一个东厂的厂督,一个锦衣卫的指挥使,跟朝廷内阁首辅勾连,是想干什么……奴安插的人当时就在内室……他是管盥洗的……因此,王爷并未察觉还有旁人在……”

盥洗就是屏风后面管马桶那么一堆事的人,那边总要有人伺候,但往往就会被忽略掉。事发的时候,当时盥洗处是有人的,然后给听到了,消息第一时间送到了内宫。他这么一说,万历帝哈哈就笑,“他若不知道屋里还有宫里的耳朵在,那他只管杀人便是,跟那两个本就要死的人……啰嗦些什么?”

嗯?

陈距抬起头来,看向皇爷,“您是说……王爷知道当时大厅里有咱们的人在。”

当然知道有人在,安插人这个事,跟下面的人是否真的忠心无关。再是忠心,总得留一线的,这个道理说给这些奴婢们,他们是不懂的!

陈距小声道:“王爷跟俩个注定要死的人,是犯不上废话的!所以,说的那些话是为了叫皇爷您知道的……”

是啊!再是亲祖孙,在有些事上,该避讳的!

若没有这个人回这个话,万一惊着自己,慌乱之下说出了不合时宜的话,做出了不合时宜的事怎么办?自然是要把这种可能给杜绝了。因此,他在明知道有人在听的时候,说了那么许多,这不过是为了叫自己知道:杀的对,杀的好,杀了这两人立威效果最好,杀了这两人附带的后果最小。

万历嘿嘿的笑:这小子杀了谁,杀对还是杀错,这都不要紧!只要是敢杀了,见血了,这就足够了!便是杀错了,又能怎么样?

他在乎的是:他是怎么杀的?!手底下的人是哪里来的?

陈距低声道:“杀人的是王妃……”他把下面报上来的都说了,“……脑袋都被王妃给割下来,拎在手里一路走了……那血滴下来,把雪都染红了……没见过那阵仗的奴婢吓晕的吓晕了,吓的溺了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