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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445)

梦里什么也看不见,耳边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喊她:“……妖狐……妖狐……妖狐,杀了他!”

妖狐?谁是妖狐?什么是妖狐?

难道我不是女仙,而是一个轮回转世的狐狸精?

可我这狐狸精也太惨了,谁家的狐狸精不是倾国倾城,我这距离狐狸精的标准也太远了。

我要是狐狸精,嗣谒是谁?

别不是我俩是妲己和纣王转世了吧?

她急切的想看看自己的本体有多美,可是梦里没有很美的本体,只有飘荡在海上的女人,看不清脸,但她觉得,那就是自己。除了自己,还有一艘被自己炸了的巨轮。

她看清楚了,不远处正是在沪市的码头。

然后她看见人到中年的胡木兰,她身穿军装,在一处办公室里吧,应该是的!电话在桌上,她暴怒,嘴里不知道在骂着谁,好半晌,她背过身去,而后等转过身来,脸上是湿的,眼圈是红的,“……妖狐……好容易培养出来一个九尾妖狐,这就没了……杀了他们几十个,炸了码头……杀的少了!都该给妖狐陪葬!”

她在梦里感知的到,胡木兰的所有的感情都是真的,她在为妖狐痛苦难过惋惜。

这一刻她懂了,妖狐不是什么狐狸精,是一个代号。怪不得觉得胡木兰面熟呢,原来我跟她是一样的人。

心里才闪过这样的念头,她就从梦里醒过来了。可一睁开眼,张嘴想跟嗣谒说梦的时候,她激灵了一下,梦的就都是真的吗?

我真的跟胡木兰是一样的吗?

她的眼神跟嗣谒的眼神碰上,看见他眼里的焦急和忧心。她笑了,然后伸着手要他抱。他俯身无抱她,才听她说,“我的定力应该不如你。”

不是你的定力不如我!而是你比我更感性,更容易被情绪左右。

桐桐面色有些复杂,“你说对了,我可能曾经就是人家的一把刀。”

嗣谒摇头,“你不可能成了谁的刀,除非你愿意。”

是啊!我曾经就不会乖乖的成了谁的刀,而今,我差点被一时的意气左右,成了它的一把刀。

嗣谒低声道:“你呢,最近想的其实是少了的。你考虑的都是近处的事!这几个月要做什么,这一两年要做什么,可更远的,你想过吗?你没时间去想了!对吧?”

桐桐点头,是啊!没时间去想更远的事了。

“可人是不能停止思考的。”嗣谒就道,“近处的事要想,远处的事也要想。遇到这样的世道,但我们还得过日子!忘我固然好,可人若连自身都无法做到,你哪有机会做更大的事。”

桐桐看嗣谒:“你是觉得跟桂姐这样的人,应该少些私交?”

嗣谒没说话,只问她,“你没打算跟桂姐深交,为什么呢?”

因为此人不清白。

是!人是复杂的。你在她露出弱的那一面的时候,你心里的尺子对她放宽了。那一刻,看起来像是你动了恻隐之心了,但其实,是那个江湖义气的你战胜了你的理智。

你是拿着御笔能朱批的人,可见你心里知道,有些尺度是松不得的。可你怎么就松了呢?这不该警惕吗?

“压下心中的戾气,用你的脑子去指挥你的手。而不是总想着用脑子配合着你的手……”你杀人的手段很高明,做事很缜密,看似是用了脑子了。可是,手和脑的主次颠倒了!

桐桐悚然:她没意识到这一点。

嗣谒盯着桐桐的眼睛,“我的桐桐一定有超群的智慧!你得坚信这一点。”

桐桐欲哭无泪,我很坚信我是个拥有智慧的女人,一直坚信。但你现在的意思,好似我不是很智慧的样子,这就很尴尬了!而且,你说的智慧被锁在哪里,我要知道不早放出来了吗?

她闭上眼睛,放空心思,“等等,我这就找找我的智慧……”

这作态,嗣谒顿时没脾气了,抬手点了点桐桐的鼻子,淘气!

可闭上眼睛的桐桐是真的往心里去了,人得有自制力的!她应该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才是,可是自从找到了嗣谒,真真是被捧在手心里过了一辈子。公婆宠着,嗣谒宠着,后来孩子宠着,她应该把习以为常的东西给丢失了!

好命的女人,容易变傻吧。

她抱着嗣谒,想着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的孩子,眼泪到底是流下来了。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回到了那个雍王府,被凤撵接近了那个皇宫,住进了圆明园……早起睁开眼,她满眼复杂的看身边的人。

怎么了?

桐桐看着他,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嗣谒吓了一跳,“怎么了?”他起身就摸他的额头,“到底是怎么了?”

桐桐抬手抱他,叫了一声:“爷?”

嗯!怎么好好的叫‘爷’了,你一直也没这个习惯呀!

还没问呢,就听见她在他耳边又哽咽着叫了一声:“胤禛!”

这一声听到耳朵里,他的脑子嗡的一声响……

第308章 重踏征途(53)

脑子里闪过那一帧帧画面,上辈子真就觉得跟做了一场梦似得。扭脸再去看桐桐,那眼神太熟悉了。熟悉的他心里突然酸酸涨涨的疼!

良久,他轻轻的抱她,低声说了一声,“我想你了!”

一声我想你了,桐桐的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这段时间,你心里很害怕吧!

是啊!焦虑、害怕,舍不得约束你,又不得不约束你。哪怕什么记忆也没有,我也知道你是你。而今再去看上辈子,你见了额娘心里觉得亲近,那是因为你从心里真的觉得亲近。哪怕什么也不记得,你也知道爷的执念是什么,你是真的把爷刻在骨头上,融入血液里,本能都是奔着爷的。

这么好的你,被影响了性情,我的焦虑和害怕,大概是因为我想你了!想你好好的,想好好的你了!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该说什么?要说什么吗?

除了一句我想你了,好似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外面也没给他们再说什么的时间,栓子在外面敲卧室的门了,“金大哥,林姐,起了没?”

声音里满是担忧,今儿起的有点晚,应该是担心会出事吧。

桐桐连忙应了一声,“起来了!栓子,你先去买菜,再买点五花肉,今儿给你做红烧肉吃。”

外面应了一声,出门了。

桐桐自然就起来,拉了衣服穿身上,然后顺手给四爷拿衣服,递了衣服过去了,才发现四爷下床穿的是皮鞋。

那种鞋不舒服。

她皱眉,“你今儿忙吗?要是不忙,跟我去逛逛商场。”

四爷就笑,这就是差别吧!桐桐其实是个什么时候都特别注重生活的人。之前还好,还会焦虑多少钱一斤米,可这段时间,这些东西如风过耳,她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可其实,这才是顶顶重要的。要是连一斤米一斤面多少钱都不再去关注了,那忙碌的任何事情,都将失去意义。

他去洗漱完,然后拿了报纸在客厅,看她里里外外的忙叨,一会子念叨,床上铺凉席归铺凉席,为什么凉席下面是光板床?这个睡的人硌得慌。一会子又去念叨,这屋子就没有纱窗,只靠着驱蚊虫的药,那这得多少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