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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3114)

旻哥儿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嘀咕,“读了那么些书的人,给孩子取名叫长寿?”

桐桐:“……”能取名长寿的孩子,那都是父母的心尖尖!别的不求,只求孩子活的康康健健的,一辈子衣食无忧,平平安安。

四爷回来的时候就见桐桐坐在石凳上,都秋里了,石凳上多凉呀,“起来!回屋坐去。”

桐桐仰着头看他,伸手拽着他:“要不要把那两人葬到贺兰山。秃鹫觉得贺兰山好!”

“他守了一辈子大辽,那就守着吧!葬在大辽的皇陵,那是他的归宿。”四爷拽了她起身,带着她往回走,“事还多着呢,你别只管伤春悲秋了。孩子们快回来了,什么都安顿好了?”

这不是得去北都再安置么?

得去北都了!这不仅仅是搬家那么简单。都城的搬迁,是把整个朝廷搬迁过去,也是把一个国家的中心进行转移。

在灭了辽国之后,朝中对都城搬迁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从洛阳码头出发,沿着运河一路北上。

桐桐钓了鱼上来,晚上清蒸了,叫人给后面船上的晏殊送去。

晏殊老了,每年入秋都要病一场。本没想叫他这个时节非得跟的,想着养着病,等到来年开春了他再过去也行。

结果人家不大答应,非得跟着。

什么心态咱也不知道,这位先生没少背黑锅,那就宠着点吧。他现在没什么正经要管的事,以休养身体为主。凡是跟着御驾的时候,那一般都是超品待遇。

就像是现在,有点吃的,先想着他。

于是,一船的老臣,就晏殊特殊。

大冷天的,接了恩赏,他还不好好在他自己的船舱里用饭,非得在甲板上,小几摆着,小酒温着,小菜吃着,小景赏着。

顺便呢,跟在外面赏月的同僚们说说小话。

就比如曾经对着自己不是哼就是嗯的同僚,他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说道:“当年呀……也是在船上。官家和皇后坐一小船,我连同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女婿在另一条船上……那时,官家就问京城物价,问船家靠什么营生……”

众人:“……”他家那女婿富弼算是官家身边第一红人,跟官家和皇后都有交情;他家另一个女婿叫杨察的,武夫一个。宫中禁卫归他管,不用上战场,还怪体面。这若是都不算是亲信,谁才算呢?

再加上他家那小儿子,整日里跟着秦王。以前这老匹夫还整天吹嘘,说他家那儿子呀,学文极有天赋!现在都不怎么说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必是跟着秦王学的多是实务。说是他家的儿子,可其实一年里有九个月是陪着秦王住在宫里的。

要说恩宠,自北宋以来,晏殊是盛宠第一人。

以前,晏殊好歹算一端正君子,现在就颇有点小人得志了。

天下之大,疆域是原来的三倍。这不知道耀功吗?

晏殊从不提这个话,但却从把恩宠的事往上脸上呼!他像是在说:叫你们以前骂我,说我!瞧!这都是我应得的。

不争权不夺利,就是好显摆。

人家还不想以后的事,反正女婿位高权重,儿子前程看好。养老?养老有皇后呢,他不操心的。

这不,对着风喝了二两酒。皇后又派人来了,又把新的披风给送来一件。

“娘娘说了,秋里风凉,不许您在外面多呆。叫您早些歇了,明儿一早给您送银耳羹和汤包来,河虾馅儿的,都是您爱吃的。”

晏殊就扶着小厮的手起身了,“人来了……没别的,就是听话。”然后伸着懒腰,裹着崭新崭新的披风,睡觉去了。

皇后跟前的人一走,就有人凉凉的说,“咱也早早散了吧,娘娘都说了,先生要早早休息。咱们这么吵吵嚷嚷的,吵了晏大人那可得是天大的罪过。”

那是!那是!谁能跟晏先生比呀。

在船舱的晏殊哼笑了一声,躺榻上去了。这边炭盆早点上了,可暖和了。被窝熏的暖意融融,吹着半晚上风的小腿马上就暖和起来了。

小厮低声道:“您听,都说您呢。”很该收敛收敛了。

晏殊不以为意,反而得意洋洋,“说了我二十年,还不许我得意几天呀?”才这么说完就摇头,“我且得活呢!不把这二十年的气讨回来,且舍不得死。”

说着话,躺下就睡着了。

今晚他竟是梦到了刘太后,太后在梦里问他:“你亦是官家的先生,官家对你信重有加。而今,你这般作为可为忠臣?”

晏殊没有以往在梦里的慌张和惭愧了,他理直气壮的站在太后的面前:“娘娘,您该去看看!看看而今的天下究竟有多大!当年那些趾高气昂的辽人,被彻底的打败了。以后,没有辽人,只有契丹族。哦!也没有辽国了,只有辽朝!”

大宋与辽朝都是疆域的一部分,以前,谁都不算完整。

两国是兄弟之邦,那就是兄弟之争!

而今,兄弟合二为一,有拢到一起了!

这此功,臣又该惭愧什么呢?有此功,臣便不是忠臣,那又如何?

如果后世给予臣的是骂名,那臣甘愿遗臭万年!

第1863章 大宋反派(184)

对很多人来说,北都的冬天格外的冷。

雪一下来,外面滴水成冰。

旻哥儿哈着气,站在外面看着悬挂在屋檐下的冰溜子。这玩意晶莹剔透的,在洛阳可见不到。他蹦起来摘了一根下来,抬手就往嘴里塞。

“哇哦——”

他含了一口不算,还塞给苏家兄弟,“尝尝!尝尝嘛。”

生在南方的人对这冰雪更没有抵抗力,几个少年敲了冰下来,放在食盒里,然后存在外面,想吃的时候拿来吃。

尤其是在地龙烧的热的屋里吃这个更舒服了。

旻哥儿问说,“你们家也在给你姐说亲?”

提起这个事,苏家兄弟都没有话说了。

如今像是自家姐姐这种情况可不好说亲,便是舅舅家的表兄也多有不乐意。

旻哥儿哼了一声,“凡是背后说三道四的,你们把名字给我。”想考科举?扯去吧!直接辍落了你,没什么可商量的。

苏辙抿嘴笑,拉了要说话的兄长,一脸的赧然:“王爷,这不好吧?”

旻哥儿就觉得,苏家兄弟俩嘛,这做哥哥的不像个靠谱的,这个弟弟嘛,倒是比哥哥靠谱多了。

他挺同情苏辙的,告状完了至少还知道装相。他乐的配合,“无碍!挺好的!这并非是徇私报复,而是朝廷不需要不能跟朝廷同步之人。朝廷需要的人是能跟上步伐,推着朝廷和天下往前走的,而不是跑来跟朝廷的政策争对错输赢的人。”

苏轼就说,“那别人的理念也未必错了。”

苏辙:“……”哥,别说话,你哪头的呀?

旻哥儿:“……”这人适合接替欧阳修搞搞诗文,别的就算了。要不然,他会坑死苏辙的。但他还是特别耐心的跟对方解释,“你说的对,别人的理念未必都是错的!但是,龙多了不治水。你的有理,我的有理,大家只管争执道理了,事谁去办呢?只要初衷是好的,朝着一个方向走,总好过一堆的线头,彼此拔河。这么去想,是不是本王的话也有些道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