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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3100)

其实,历史上侬智高之所以败了,就是因为他们内部被人给离间门了。他是被自己人给出卖了的。

他们一个山寨同另一个山寨都可能因为世仇,几生几世不来往不通婚。更遑论这么大的地方,里面更是错综复杂了。

若非如此,为何他们难以有自己长久的政权呢?

桐桐没骗他,她把朝廷的弱点摆给他看,我为什么要行险跟你联合呢?那就是要用你的长处。

但我也告诉你,哪怕你不同意,我也一定能找到愿意跟我合作的人。到那时,你又何去何从呢?

此时,你再想想,我说要与你歃血为盟,叫你做国舅,这不就是给你治理羁縻的底气吗?

一个看似是一国,你得防左右的邻居,还得防着内部生乱。

一个是虽没有一国君王的名分,但是权利没变。地方还是这些地方,但不用再防备左右,也不要怕内部有人不服。因为国舅就是你最大的底气!

所以,怎么选呢?

桐桐问他:“你是选叫部族始终一心,安生的好好过日子;还是选择叫男丁时刻准备自卫和征战,叫妇孺跟着担惊受怕。怎么选,在你!”

说着,桐桐就起身了,“山间门不错,我借你的竹屋住几日。不着急,想清楚了再来找我谈!”

她真起身去了竹屋了,也在竹榻上躺下睡去了。

侬智高:“……”找人谈判,摆的竟然是明棋。

我图你什么,能回馈给你什么,说的明明白白的。

你答应了会如何,你不答应了又会如何,讲的清清楚楚。

然后她说:不着急,你慢慢想。

可这还怎么想?路都摆在那里了,还能往哪里想?

第二天他又来了,这位皇后正在竹屋外面烤野鸡,见自己来了,也不问想的怎么样了,只管跟自己聊天。

聊什么呢?聊她带来的将领孙节,说他们当年是怎么认识的。

孙节是当年水淹满朝文武府邸的当事人,说起来,他也放松的很,“当年郡主才那么高,瘦的呀!我们都不敢,郡主就说,你们只管干,回头你们往人堆里一跑,谁还能指认你?反正我有丹书铁券,死不了!就这么地,救了京都成数万人命。”

说着又叹,“当时,听说郡主从城墙上跳下去了,禁军和百姓那个恨呀……说起来,郡主还是不想叫百姓受难……”

第三日,侬智高又听了一肚子跟女真族的故事。

桐桐就笑,“当时我与完颜大哥他们,在交易羊马的地方,坐在地上,边上就是牛粪和羊粪蛋蛋,坐在那里吃肉喝酒……从大辽的手里夺了岁贡,我们二一添作五,他能带走的他带走,他带不走的,我找了商家想法子给弄走了……坑了李元昊……”

说起这些往事,她眉飞色舞。

若不是她亲口说,谁能知道这都是她当年干下的事。

桐桐将吃的递给侬智高,“当时啊,连官家……当时还只是县公的官家,他都摸不着头脑。只猜着是我干的!但具体怎么干的,他不知道。当时随行是富弼,富弼也是后来……也就是前些年才琢磨出一点味儿。为此,富弼还被牵连贬官了,每次说起这个,富弼对我就满是怨念。”

侬智高也不由的带出笑来,能想象的到这些一时人杰被一小小的女子给糊弄了,是怎么一种心态。

第四日,桐桐又说了大辽的耶律岩母和萧啜夫妇。

“我跟这位公主关系挺好的,也算是我难得的手帕之交了。我是看着她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傲慢公主,长成了一个合格的公主的。她当时说我男人是细犬,我说她的驸马是秃鹫……这个秃鹫呀,长的可丑了。”

她极尽语言天赋的描述那位驸马的丑,可却极为欣赏的说着这位驸马这些年跟她做对的事。

然后又一脸遗憾:“可惜,这么好的人,这么精明能干的人,却偏偏是大辽的忠臣。此一生,我与官家欣赏的人不多,他算一个。我们是可惜、惋惜,这么好的人,能成为朋友的人,站在对立面上。可那话怎么说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两口子呀,就是我和官家的不如意。”

侬智高心里点头:欣赏敌人、珍惜敌人,为敌人惋惜。

一个人,能与敌人交心,能与对手惺惺相惜,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一日,吃了肉,喝了酒,听了故事,要走的时候,他说:“歃血为盟,需得敌人的血方显郑重。”

桐桐便笑了:“好!等取了敌人的血来,我与你歃血为盟,结金兰之好。”

孙节默默的低了头,他信皇后娘娘的话。娘娘说这是国舅,那这就是国舅!

他只是想起李元昊,他原本也是官家的义兄的!

可惜,才一照面,就永别了!

结义之情呀……真是叫人一言难尽!

他就是觉得吧,人跟人的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第1853章 大宋反派(174)

暑天,对于中原的百姓来说这是夏收的季节。

小麦成熟了,得抢收了。

旻哥儿跟着爹爹在皇庄上,此刻,他蹲庄子里的池塘边上,看着掉里面的人,朝爹爹那边摆手,“没事,爹,我玩一会子就过去。”

四爷朝那边扫了一眼,也不叫人管,“随他去吧。”

旻哥儿看着只敢在水里冒个头的女子,“你怎么水里呀?是书上写的那个鲛人么?鲛人不都在海里吗?现在池塘里也能出鲛人了?听说鲛人唱歌能迷惑人心,你唱一曲给本王听听,要是真的,本王用木桶把你装了,送到阵前去,你只管唱着迷惑敌人就行;再要么,你哭吧!鲛人的眼泪掉下来便成珍珠。朝廷正在用兵,这珍珠万斗,可平战事呀。哭,哭成了,你算是给朝廷立了大功了。现在女子能当官,你这属于功勋卓著的,本王能给你请个郡王的封号。”

他说着,还往池塘边的草窠子里一坐,看着池塘里的女人,“唱啊!哭啊!你这不动是什么意思?要不,你亮出尾巴给我看看。”

范观音在水中艰难的拉着纱裙,“殿下……小女是皇庄里的奴婢……”

“嗳?不对啊!官家来皇庄,这是清场的。里面不留人,不论男女老幼。你是怎么留下现在的?刺客呀!那好办,直接杀了吧!得拉出来杀,这池塘里有养着的鱼、王八、黄鳝,你别脏了它们。”

“不是!不是刺客!”范观音忙道,“是……是中暑了,倒在田里,没人发现。等醒来才发现官家来了,只是想躲的时候不小心落水了。”

“这样啊!”旻哥儿就道,“那这皇庄管事失职!竟然有人昏倒了都没发现……”他叫人,“把管事拿了……”

“王爷!”范观音吓着了,一旦对峙,自己欺瞒之下,必被当做刺客。那便真活不成了,“王爷,小女只是……只是……只是好奇……小女绝无它意。小女养在曹皇后身边……小女还曾与公主同窗而学。”

旻哥儿还要说话,就见索氏急匆匆的过来,然后低声道:“殿下,官家要回了。南边急报,皇后娘娘擒了交趾皇族,侬智高率兵平了交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