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986)

所有的战端与争执我们扛了,以报陛下之恩……想来别人不能理解我们,官家必是能理解的。您要是想不通,只管记下。回去跟官家说,原话说都行。”

晏殊坐回去,没有言语。对于桌上的饭菜,他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要知道延安府距离长安才多远呀?而从长安到洛阳本身也不远。唐时,皇帝在两地之间门来回跑,这能是多远的距离吗?

你们现在要延安府,这就意味着你们一旦有异心,转眼可到汴京。

更可怕的是,一旦官家答应了,那么敢问朝中兵卒数目是否就能压缩一半?因为北边不用防守了呀。长期以往,这回导致什么结果呢?

军备彻底废弛。

晏殊无比清楚的意识到:雍王和自己这个挂名学生,心里谋划的事大了去了。

他们是狼,官家是羊。

他们伪装的像个好人,可怎么也改不了吃人的习惯。

可叫人更难以接受的是:狼可以披着羊皮伪装成羊,而羊是打扮不成狼的!官家那性子再怎么呲牙,那也不是个狼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哗的一下给下来了:太祖太宗啊,臣有罪!臣有大罪!臣万死难恕啊!

桐桐:“……”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呀,您倒是哭什么呀?

她瞪着四爷:看!你给我老师整哭了。

第1771章 大宋反派(92)

晏殊觉得自己大抵是病了,浑身都提不起一点劲儿。

富弼急匆匆的找全有,“全公公,您看,可有好的大夫?”

全有这老头儿现在是红光满面,谁会想到他还能有今天呀?他特珍惜现在的日子。因着太知道王爷和王妃的脾气了,所以他比之前更和善,更平易近人。未曾开口先带笑,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这会子一见富弼问,那给客气的,“给诸位专门配着大夫呢,就住府里。您回去等着,老奴这就叫人请大夫过去一趟。”

结果大夫正给瞧着呢,王妃来了。

富弼赶紧见礼,“惊动您了。”

桐桐摆手,直接坐到晏殊的床榻边上,在大夫号脉之后她也搭手号了脉。

富弼:“……”这怎么还学上岐黄之术了。

号了脉了,桐桐就起身,还说躺着的晏殊,“没事,问题不大。就是气怒交加,两副药就好了。”

然后半个时辰之后亲自端了药来了,“温热的,您趁热吧。”

晏殊不好拿乔,端起药喝了。紧跟着嘴里被塞了一个蜜枣,他没好气的白了这个学生一眼,打算再躺躺。

谁知道自家这学生说,“脉是我给您诊的,方子是我开的,药是我抓的,也是我亲手熬的……”

话没说完,晏殊直直的给坐起来,“用的你的方子?”

是啊!

晏殊自己下床,“好了!臣的病好了,不劳王妃费心了。”给牛羊瞧病的手艺来开方子?我这个老师当的,什么滋味。站在当场,只觉得悲从中来,不知如何发泄才好。

桐桐却只笑,“您呀,是真好了!您真是怒极了才有的病症,可自来悲胜怒,您这一伤心,病就好了大半了。那药是给您舒缓筋骨的,验方。”

说着就起身,“您再睡一觉,歇两天,这一路上颠簸身上的疲乏就真不见了。”

然后抓了披风给晏殊披上,“先生,我知道您怒,您气……可是,先生啊,从古至今的中原王朝,哪朝哪代如我大宋一般呢?”说着,朝后退了一步,“您先歇着,回头等您身体好了,我陪您四处走一走,看一看……”

说完,很端正的行了礼之后转身离开了。

晏殊一直睡不踏实,只是服了药之后真就是睡了差不多三天。睡醒了胃口也很好,吃的也很合适,吃饱了再睡,直到真的躺不住了,也真的睡不着了,这才出门。

富弼在外面候着,“岳父。”

晏殊点点头,问说,“其他人呢?”

“几位大人这几日也是在休养,小婿也一样,服了汤药当真是身体缓过来了。”富弼说着,就朝外指了指,“几位大人在府中转悠呢。王爷在府中育的寒瓜出芽儿了……”

“王爷也在府里?”

“没有!一早就出门了,王妃在府外的病畜所,您要去见么?”

晏殊朝外走,“请几位大人一道儿吧,来一趟,回去总得跟太后和官家交代。”

是!

狄青点了几十人跟着护卫,王妃真就在牲畜棚里,系着围裙,周围围了一群人,各个脏兮兮的,真就是庶民和贱民。

王妃的声音极大,站在外围都能听见,“……也得防着牲畜的病传给人……千万记得,防病在先……”

富弼看着跟这些人混在一起的郡主,心里一时有些复杂。为官者若是能与平民一块饮宴,这在大宋倒是要被歌之颂之的。

而王妃呢,就那么蹲在地上,把羊抱在怀里,不知道从羊嘴里掏出个什么,那羊咩咩咩的叫了起来。

桐桐看见这一行人了,就把其他的活都交给几个徒弟,这才从里面出来。解了围裙,脱了一层罩衣,青娘又拎着水壶过来,桐桐在外面净手之后。又把脚上的一层草鞋脱下来,挂在外面的墙上。

她跟这一行人笑,“去城外转转,王爷今儿带着人出城了。”

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可转眼,街道上一切如常。城外的血迹怕是还没清理干净,百姓的日子又安然的过了起来。

百姓见了桐桐也不躲,只停下来行个礼就过去了。

晏殊注意到了,郡主出门好似只带两个婢女。当然了,她自己好武艺,倒是不怕。只是谁家贵人出门是如此的?

便是白龙鱼服,至少暗处得有人跟着吧。

可四处观望,真没有。

这可是异族聚集之地,是大胆呢?还是自信呢?

从城中穿行过去,出城之外看到的是一片水稻田,远远的可以看到一群人正在田地边。

晏殊这才问:“王爷在察看农事?”

桐桐摇头,“不是,是钧田的事。”

晏殊就看富弼,富弼看其他几位大人,意思就一个:竟是要钧田。

四爷见桐桐带着人过来,也只点了点头,说野利仁荣,“无碍,你继续说。”

野利仁荣看了大宋那一行人,就继续说他的:“……大宋北有辽,西有夏,横断山东为吐蕃,大渡河隔着大理,其疆域乃大一统的中原王朝中最小的。想那汉唐之时,谁不说中原王朝是‘天朝上国,万邦来朝’,而草原上还有天可汗的传说。可而今的大宋呢?对谁不跪?”

富弼皱眉,“这位大人说话未免偏颇。”

野利仁荣嗤笑一声,“文人嘴里的话,听听就罢了。你们是受益者,自然觉得你们的朝廷好。可你们的朝廷若是好,为何辽国几近一半的汉人,夏……更是有一半以上的汉人?”

晏殊拉下了还要争辩的富弼,看野利仁荣,“敢问这位大人有何高见呀?”

野利仁荣叹了一声,“您是王妃的先生,也是大宋官家的先生,在您面前,不敢高见。在下这几日只忙一件事,那便是王爷吩咐下来的,着户部指定税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