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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969)

萧啜不摇头,“内部不合还不是最重要的!哪个朝廷也没出现过内部只有一个声音的。夏国现在最要命的是李成嵬毫无为王潜质。已然成王了,左手是讹藏氏和卫慕氏,右手是野利氏和咩米氏,便是右手的分量更重一些,需得左手辖制,可也不能只偏着左手。

在右手明显立了功劳的情况下,为何不能偏右手一次?他本来只要做到基本平衡,夏国内部便可安全无虞。可他偏偏连这个也做不到,他害怕稍微一偏,叫卫慕氏和讹藏氏也远离了他。为君王者,若是不能平等以待臣属,那是极为致命的。”

萧蕴就道:“这么说,咱们的机会来了。”

萧啜不没有说话,他得再想想,关键是陛下是什么态度。还有,雍王和那位郡主的存在,就是一个变数。

行出数日,这一日都睡下了,大帐外萧蕴禀报,“驸马,萧海里要逃。”

耶律岩母蹭的一下坐起来,才要起身,萧啜不一把给摁住了,眼神幽深的看着公主,“你要如何?”

“你知道的,他只是调皮,只是有些野……”

萧啜不‘嗯’了一声,把公主给摁到被子里,问说,“你……希望他活?”

“他要是回去,是不是就……就得死?”

“是啊!此次朝廷蒙受那么大的损失,总得有人为此负责吧。”萧啜不看向公主,“或者,我死,他活。”

耶律岩母一把推开他:“你疯了?”

萧啜不这才低头笑了,看着公主,然后给她把被子重新拉好,“我知道了!我不死……他也不死。这次,我放他走。之后嘛,他是死是活再跟我无关,可好?”

耶律岩母上下打量他:“你的心那么黑,会这么好心的放他?”说完,又补充道,“你要真放了他,我以后再不叫你秃鹫了。也不嫌弃是秃鹫了。”

萧啜不抬手摸了摸公主的脑门,轻笑了一声,就朝外喊了:“佯装的追一下……叫他走吧。”

赶天亮之时,追的人回来了:“逃了!”

萧啜不跃上马背:“那就走吧!该出发了。”

耶律岩母在马车上喊驸马:“秃鹫——我以后不能喊了,那我喊你什么?喊驸马是不是很生分?”

萧啜不回头看了一眼,“喊什么都行,随公主高兴。”

转过脸来,却再无笑意。

萧蕴低声道:“得防着萧海里杀回来……”

萧啜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萧蕴,“找个人叫他把这信重新誊抄一份,然后放几个探子,叫他们把这信捡,然后投奔萧海里去。做真一些,该杀的只管杀……莫要手软。留几个机灵的逃命……懂吗?”

萧蕴看着信:“写着什么呀?”

“誊抄之人……”萧啜不话不说完,只盯着萧蕴看。

懂了!誊抄之人,灭口!绝不走漏风声。

萧啜不回头看了公主的车架一眼,低声道:“保守秘密,在公主面前不要多话。”

明白!

“去吧!若是事成,你我便是泼天之功!若是败了,与你我亦无甚干系。”萧啜不朝萧海里逃走的方向笑了笑,嘴角带着几分凉意。

萧蕴顾虑的不是这个,而是:“回去怎么跟陛下说?”

“那是我的事,与你不相干。”

与谁都不相干!

萧啜不跪在辽帝耶律隆绪面前,“……臣以为,夏国若是再不取,便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

“可我们与南朝有契约!”耶律隆绪坐在上面,看着这个女婿,皱眉道:“这件事情……”

“陛下!不毁契约亦可。”萧啜不抬起头来,“萧海里逃走了,是臣故意放走的。这些年他纠集了不少人手四处为祸,臣想引导他去取夏国。若怕人手不够,萧家还可出一‘叛臣’为他所用。若是成了,他为功臣;若是败了,他是反贼。与辽宋都无关。”

第1759章 大宋反派(80)

耶律隆绪抬手,“起来吧,别跪着了。”

萧啜不起身,这才又道:“臣主张攻打夏国,有三点原因。”

说。

“第一,天时。不管是大辽还是夏国,亦或是大宋,都以天为先。”

嗯!南朝动辄便是太白星如何了,犯太岁了,其实这是另外一种巫,“说下去。”

“可大宋跟咱们和夏国又有些不同,这也是臣慢慢观察得来的。雍王在农时上下工夫,往往总能料天之先机。雨、风,自有他们的判断标准。而臣发现,他竟多数是对的。也因此,雍王与雍王妃在庶民和贱民心中,越发被拥戴。”

耶律隆绪便懂了,这便是萧啜不急于用兵的根本原因。

“在臣和公主回来之前,雍王府曾发布告,说今冬明春会旱,叫百姓多做准备。这也就是说,用兵不怕大雪阻路,此为一利。”

耶律隆绪指了指边上的位置,“赐坐。”

萧啜不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又道,“第二,地利。萧海里能自由进出夏州而无人察觉,这说明他有他的法子,他的路径。若是如此,他来用兵,便能出其不意。此为二利。”

耶律隆绪看了身边的近侍一眼,“给驸马上茶。”

萧啜不的心彻底的踏实了,这才继续道:“第三,和。虽咱们不占人和,但对方也不占人和。占人和的是雍王夫妇。可没用的,雍王夫妇有‘人和’而无兵卒。咱们不能给他们养兵的时间门,若不然,它迟早会长成大辽卧榻之侧的猛虎。因而,臣以为,敌人的大不和,对咱们来说就是另外一种‘和’。也是咱们能抓住的唯一一次最接近‘人和’的情况了。”

耶律隆绪抬手敲着御案,看萧啜不,像是不能下定决心一般。

萧啜不站起身来,“陛下,臣绝无私心。这两年与雍王相交的所有细节,臣皆是据实已报……”

“朕知道!”耶律隆绪也道,“此人绝非凡品,与南朝皇宫里那位小皇帝比起来,他虽年纪更小,可其智谋、其心胸、其气魄,反而是更像个君王。你的意思是,他意在谋夏,想取夏而代之。”

萧啜不点头,“南朝那些读书人……是容不得他们夫妇的。”

“你的捧杀术不错,见效了。”

萧啜不反而叹气,“见效了,臣反而怜惜起他们了。若是放在辽国,这样的人当重用。可放在南朝,竟是真容不得了。因而,臣也越发笃定,他们那般之人绝不会久居人下。

在他们羽翼丰满之前若不除掉,后患无穷。而李成嵬此次,算是给党向内部彻底撕裂了。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耶律隆绪看向萧啜不,“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

“胜败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萧啜不皱眉,“您是说雍王是黄雀?”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无兵无卒,这种可能性不高,“战,咱们有一半的概率能胜,自此卡住河西通道,商贸所获源源不断;不战,自此再无机会。”没的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