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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959)

之前,他为了夏州与回鹘之事,跟李成嵬谈过,跟党项诸部也谈过。只要跟回鹘达成和解,河西走廊就畅通无阻了。

夏州想攻取回鹘,为的还是河西走廊。

而今,夏州打是打不起的。于是,他促成了两边暂时的和解,商路暂时通畅。至于之后,还不知道!但河西走廊这一条通往中亚的商路,必须打开。

回鹘感念终止了战争,以最高的礼节待之。

人家很懂礼,知道汉人女子的脚不能随便摸,因此,只搭在了裙摆上,马上便离开了。

桐桐看四爷:这种礼是回鹘敬神之礼,不能拒。

四爷只能抬手抚在对方头上:“神将赐福于你。”

桐桐先用手心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而后换成手背,此时手心朝上,她掐出了兰花指:“神赐福于你。”

这人才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半躬身念着属于他们的神的经注,慢慢的退下去了。

然后大殿里的悄无声息,气氛有些微妙。

四爷朝上见礼,而后跟各部的首领问好,这才跟赵祯说:“官家,而今各国各部都在,尽皆与大宋接壤。不若借此时机,谈谈边境之事。”

说着,就看萧啜不,“与大辽有了兄弟之盟之后,这些年两国之间无有战端,此乃先帝与辽国陛下之德。辽国与夏州接壤,与回鹘接壤。而回鹘和夏州与吐蕃接壤,吐蕃又与大理接壤,而诸位又都与大宋接壤。大宋与辽国之盟,只限于两国。若是加入了回鹘、夏州、吐蕃、大理,那天下便真的承平了。”

王曾眼睛一亮,忙道:“雍王所言甚是,若是能遍结友好邻邦,此乃天下之福。”

此办法,于大宋的好处最大,能最大程度的缓解边境摩擦。

其次,对夏州很友好,夏州受辽控制,与回鹘吐蕃又有私仇,而今夏州内乱,早不如从前。若是再与吐蕃开战,对夏州而言,那便是雪上加霜。

再其次,这对回鹘和大理很友好。回鹘弱,这就不用说了!大理的地理条件特殊,等闲攻打不进去,但是吐蕃和大理有宗教之争,也尝尝因此而有摩擦。若是有约束,至少能缓解这一情况。毕竟大理佛系,往往争执不过人家。

而这个办法对辽国来说,是好是坏呢?若辽国无进取之心,这就是好的!互不犯边,这是好事;可若是辽国一直不放弃‘重战’的思想,那这绝不是好事。

这相当于把辽国以南的所有势力都集结成一个整体了。但凡辽国想朝南发展,他们就能联合以对。

那么问题是,辽国是想战呢?还是想和呢?

萧啜不对《商君书》看的那般重,可见辽国朝中,重战的主张占上风。这不过是赶上了一个晚年的帝王,这才未能兴兵而已。

而对于吐蕃而言,此亦非友好。若是真达成协议了,他便会被大宋、夏国、回鹘、大理包围在内,半点动弹不得。

对辽国不利,对吐蕃不利,可辽国和吐蕃并不接壤,他们是无法形成同盟的。

桐桐就笑道:“诸位来贺我们大婚之喜,我们夫妻感激不尽。再多的祝福,也抵不过一句‘天下太平’!若是能借此达成兄弟之盟,这便是给予我们夫妻最好的贺礼了。”

说着,她笑着看向王曾,“王相,请您为礼官。我们夫妻三拜之后,大家好议正事。”说着,就环视一圈,视线又落回秃鹫身上,“您是神祗身边的比丘,以慈悲为怀,必不能反对吧。”

萧啜不:“……”好养的!在这里等着呢。他哈哈一笑,“当然!当然不能。”

四爷朝王曾点头,王曾忙站于大殿之侧,高呼道:“一拜天地——”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们二人结为夫妻,诚心期盼天下太平,子民康泰。

“一拜高堂——”

高堂尽没,只能拜于太后与官家皇后。此生遇见,乃彼此之缘。若不害天伤民,我夫妻绝无伤害之意。

“夫妻对拜——”

一人相对而立,彼此行礼,而后相视而笑:一生所为,只愿不负天下不负卿。不负卿,可与你一世相伴;不负天下,可求来世依旧是你,只能是你。

没有送入洞房,也不着急入洞房。

四爷摘了头上的喜帽递给桐桐,桐桐捧着帽子独自退下。

郭淮急匆匆的跟出来,“郡主——”

桐桐朝郭淮笑了笑,“朝事我在不合适。外面这么多人呢,我借用禁卫军的厨房,做喜粥与大家分食。”

不等郭淮再说什么,她直接走人了。

要了围裙,系于新衣之上,放米、倒水,禁军中的兄弟都来帮忙。

杨察这才找到机会跟桐桐说话,“郡主……不是!”他马上换了称呼,“王妃,这事……谈的成吗?”

都不是正主,谈成哪那么容易呀?

不过是事逼到这一步了,朝中那些读书人向来爱多想。他们中的很多人都知道,这怕是计策。可还是会止不住的往那边想,想着万一真……那怎么办呢?

事到了这个份上,总得破局吧。

能不能谈成先不说,只这事一抛出来,至少大宋上下的注意力都转移了。他们非常渴望不打仗,跟谁都不打仗,所以,会倾尽全力来促成这个可能压根就无法达成一致的谈判。

这对于自己和四爷来说,足够了。

反正是大喜的日子,闹的还挺热闹。

不过这个秃鹫这脑子是真挺好使的,坏主意嗖嗖嗖的往出冒啊!怪不得耶律岩母会休了他呢!

嗯!是得休了!

可耶律岩母这会子坐在那里想的是:这死秃鹫,坏都坏不过人家,果然是不能要了!

第1752章 大宋反派(73)

事实上,这样的谈判也是真的谈不成的。

桐桐的粥也就刚刚熬好,听说辽国的驸马坚持叫停了。原因是:这个提议很好,但事不着急。今儿是雍王大婚,哪能耽搁洞房?

四爷哈哈就笑,“那今儿喜酒得多喝几杯,我不能醉,你可得多饮。”

一定!一定!

于是,美酒佳肴的宫宴摆上,觥筹交错,尽兴而至。

外面那么些人,怎么办呢?着人全城的采购,各家食肆的吃食都被购买一空,只管吃喝便罢了。

于是,载歌载舞,直到黄昏暮色。

这次,四爷和桐桐都没有在宫里住,而是出宫住进了这半年为自家准备的雍王府。

今夜自家没有琐事盈耳,只有红烛摇曳。

太后宫里,她靠在榻上,不言不语。

张耆低声道:“太后,雍王……不能留。”

刘太后挑眉看他:“不能留?”

张耆沉默良久,而后缓缓跪下,“太后,您叫臣执掌皇城司,臣自上任以来,不敢有丝毫懈怠。臣知您所想,您想的是,今儿这样的事必是辽国从中作梗,他们忌惮雍王在夏州的影响力,因而,他们想借刀杀人。离间雍王与朝廷的关系,以达到他们的目的,可对?”

这就是离间!

“可这便是离间,前提也得是雍王在夏州的影响力已然连辽国都感受到了威胁。”张耆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头却抬起看着太后的眼睛,“重要的不是辽国想离间,而是辽国为什么要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