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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947)

“那你改日来陪王爷喝酒,我还给您做水晶角子,如何?”

求之不得!

说笑了几句分开了,到门口了,又碰上杨守素。

杨守素恭敬的很,“郡主,您回来了。”

桐桐微微点头,“这就走了?”

“是!臣还有事要忙。”

那你忙吧。

杨怀敏就看着这位夏州之臣对郡主恭敬有加。

桐桐解释说,“现在他们跟谁都恭敬,见了辽国的公主和驸马,也一样恭敬。”

这样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结果回来之后,曹勇说要去见四爷,却没想到四爷那里还有客,见院子里等着的侍从,桐桐认出来了,是野利部的人。

她就问说,“是野利遇乞将军来了么?”

是!是将军来了。

桐桐就朝里面喊:“野利将军,留下用膳吧。”

野利遇乞里面应着,“听郡主的安排。”

桐桐就说曹勇,“将军回去可以禀报官家,而今这位夏王有他的打算,但咱们大宋也该有自己的主张。夏王意图用咱们辖制野利,但咱们又岂能随便成为别人的靶子。谁也不得罪方能长久。”

曹勇心里那一丝疑虑,瞬间便没有了。雍王和郡主当真是坦坦荡荡,要真有什么私心,便不会叫自己和杨怀敏碰见。便是碰见,也必是不用这般亲热。

他们是把一切都摊开叫朝廷看,他们是怎么想的,怎么打算的,夏州的情况如今是什么样的。反正他了解了这几日之后,真觉得雍王和郡主处置妥当,可以说是四下交好,既不谄媚,也不傲物,正是不卑不亢,不失国体。

等着一行回了京都,也已经是快过年了。

赵祯先是听杨怀敏说,而后又打发了杨怀敏去学给太后听,他又召见了才从太后那里过来的曹勇。两个人的角度不同,但基本是把在夏州的所见所闻给说清楚了。

曹勇一脸的感动:“雍王殿下在夏州可谓是殚精竭虑,所思所量无一不是朝廷。临行前,殿下还说,夏州归宋,非一朝一夕之功。需得有人能在三国中寻求一平衡之处。若是朝中诸位相公确有合适人选,只管送去夏州。他愿意带一段时间,帮着疏通一些关系。而后他带着郡主回丹州,绝不滞留。”

说着,就又道,“还有一道折子,已经递给太后了。王爷是当着臣的面写的折子,他说,雍王的册封以古雍州而来,如今,为了不叫朝中人多想,平白内耗。还请太后娘娘和官家收回雍王册封,换个封号也好。”

赵祯没有言语,只叹了一声。

刘太后却觉得:“……”这个雍王啊,小小年纪,心思当真是深沉的很。他这是把别人要说的话抢着说了,就是叫别人无话可说的。

这样的人,真能久居人下?

第1743章 大宋反派(64)

刘太后不能应允折子上所请,雍王把别人挑拨离间的理由都先摆给你看了,你要是再准许,便是说自己和官家,乃至于朝廷都不信任他。

一次不信任,两次不信任,有个五次的不信任,这就成了他自立的借口。

刘太后看着折子,心里多少有些不愉:雍王做事,从不给人说‘不’的权利。因为拒绝一定会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当真是付不起的。

谁能喜欢这种做事风格?

就问:但有他所请,朝廷哪一件未曾准许?

当坐在这个位置上,不能对其他人说‘不’了,自然就有一种危机感。而这种危机感,官家体会不到,因为他现在还不是当家人。

更大的危险是,雍王比官家年岁还小,已然能独当一面了。那么官家呢?朝臣会不会以此为契机,又叫嚷着叫官家亲政呢?

桐儿过了年就十五了,而官家过了这个年可就整整十九岁了。

若说十九岁还是小儿,还是幼主,这是否说不过去了。

这件事只能往后拖,拖过一年是一年。

因此,将雍王的折子挪开,留中不发。而后叮嘱郭淮,“有两件事要办,你记一下。”

是!

“其一,给郡主准备嫁妆,明年入秋前,叫雍王和郡主回京把婚事办了吧。京城中需得有雍王府,府邸的修缮布置,着专人去,不能怠慢。

其二,该安排给官家选妃事宜了。成亲这些年,皇后无孕,两宫美人也无一受孕。此次当选好生养的女子为妃,以为后嗣计。”

是!

郭皇后正看桐桐捎带回去的东西看的高兴,又听说郡主没看那俩美人的信件,直接给烧了,就更加的欢喜了。结果就听说太后要给官家选妃。

她哼笑一声,“夏州之难解了,与辽国的关系暂时无忧。所以武将便更无用了么?这是用不上郭家了……”转眼便翻脸了。

“娘娘慎言。”

郭皇后将手里的貂皮放下,看着外面的雪,只觉得讽刺的很。她问说,“官家怎么说?”

“官家……未发一言。”

郭皇后的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去宣太医,就说本宫病了。”

“娘娘,不可怄气呀!”

“去吧!本宫是真病了。”

太医没诊断出什么病来,只说上火了,叫用梨子炖汤,用木耳炖汤,但是皇后见了吃的喝的就砸了,“吃不下,也喝不下。”水米不进!

腊月里,要过年了,偏闹这么一出。

事情禀报给太后,太后头都没抬。

奏报给赵祯,赵祯正在陪杨美人用膳,可这种事叫他又怎么说呢?太后不是为了选妃而选妃的,她老人家是怕‘亲政’二字再被提起。

这种情况下,叫朕怎么说呢?谁也不敢挑破。这需得她自己悟明白了这个道理才行。

不是朕狠心不过去,而是过去了除了争吵,还能如何?

见不如不见,叫她冷静冷静也好。

于是,一天两天天,连着天皇后滴水未进,都知道,可没有人哪怕是打发人过问一句。

然后皇后在赵祯去杨美人处的时候,直接闯了进去,发疯般的几乎将寝宫里能砸的都砸了。

杨美人缩在角落不言语,只小心的打量官家。

赵祯由着皇后发泄,坐在榻上默不作声。

砸累了,郭皇后扭脸看着赵祯,“官家是看着我去死,也一点也不在乎,是吗?”

赵祯看着满地的狼藉,眼里尽是忍耐,“你是皇后!你是皇后!”皇后不得干涉朝政,但需得懂朝政。根子在哪,你到现在都没懂?

郭皇后咯咯咯的笑,“皇后……皇后……我算的什么皇后?选妃之事,未得本宫的应允……”

“皇后!”赵祯蹭的一下站起来,朝外看了一眼,“闭嘴!”太后当不得家了?做不了主了?未得你的同意又如何?什么话都敢说,你是找死吗?

郭皇后满脸的讥讽,“而今我连话也说不得了?”

赵祯气的眼前发黑,“来人,送皇后回寝宫。”

郭皇后将人推开,“你莫要轰我,我自己走的了。”

可她走路明显直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