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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886)

桐桐便明白了,“你是说,太后会下旨贡举?”

当然!要不然,如何拉拢人心呢?朝中这些大员,谁家没有需要贡举的子弟?他们就是再忠心,只要刘太后不学武后,他们当然会支持太后。

桐桐就看了这黑心眼的一眼,左右看看,见没人凑过来,这才低声问道:“直白点,你到底要干什么,又想叫我干什么。”我能记住的真不多,所以,我这会子真没想到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干脆点,想干嘛直说。

四爷看着桐桐就笑,“做你自己。”

啊?

“做你自己,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做就去怎么做。”四爷给桐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虽说寄人篱下,但也不用太过于小心翼翼。不信你扑腾着翅膀看看……”

这不好吧!我想说的话可太多了。

四爷笑的呀,“你有丹书铁券,你怕什么?怕我成了累赘?不用!自此之后,你只管做你自己,你放心,我不会叫你连累到我身上的。”

桐桐:“……点点点”现在不在一个被窝睡了,你都跟我隔着肚皮说话了!行,不怕我连累是吧,“你可别后悔。”

嗯!不后悔。去吧!

桐桐转身就走了,走的雄赳赳气昂昂。

四爷站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只笑:她这个性子呀,这也就是遇到我了,碰上一个像是赵祯这样的,不是赵祯废了她,就是她弄死赵祯。当然了,大概率她真能弄死了赵祯,自己当女皇去!

第1698章 大宋反派(19)

桐桐自认为, 她不是个没事爱找事的人,除非是有些事她真的看不过眼。而且,她一直坚定的认为, 她是个性格温和,也能替人着相的人。想别人的难处, 想人家为什么要这么做。想的多了, 也尽量去理解人家。

她真觉得,论起善解人意,温和可亲,她自己是当的起的。

但有些事上, 你就是再怎么想要去理解对方,可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她把手里的书放下, 看向站着的十几位大人, 再看看坐在刘太后身侧的赵祯,以及站在赵祯侧后方的四爷和蔡伯俙。

这些人聚在这里是干嘛呢?因为王钦若死了。

王钦若是先帝时期颇受宠,后来没了先帝, 刘太后也破格启用的人, 前后两朝,他做了两任宰相。

一般按照惯例, 这种级别的官员要是没了, 这对朝廷来说也是大事。

桐桐心里就嘀咕, 这个名字不陌生, 最近她跟着刘太后, 再是不碰触政事,官员大多还是知道的。更何况是宰相。

知道此人了,那自然要了解这个人的过往。了解了过往了,桐桐就想起来了, 这是人是北宋著名的奸臣——五鬼之一呀!

这么一个人,而今死后这么被礼遇,她对刘太后现在的态度很是不解了。

刘太后竟然说,“哀家一定要亲往祭奠……”

桐桐把假装看的书放下,在侧后方看着刘太后,眼里的疑惑都要溢出来了。她甚至看四爷:历史上,刘太后真去祭奠王钦若了?

四爷微微点头。事实上,何止是祭奠了,甚至是‘临奠出涕’。史官用了这么四个字,来形容当时刘太后亲自送葬的情景。

桐桐抿着嘴,看向赵祯。赵祯一脸的遗憾,跟赵太后说,“儿臣听闻王爱卿病重,亲自去看望过了,赐了白金五千两……”

桐桐:“”亲自去看望,还给了这么大的赏赐?

太后好似有些欣慰,叹了一声,“打发礼部官员护葬……来年贡举……从王相公的亲属以及亲信中,简拔一些吧……”

赵祯又应着,半点也没勉强。

桐桐:“”人死了,照顾后辈原也应该。收揽人心嘛,有那出息的,提拔一两个,也在情理之中。这一点,桐桐叫自己尽量去理解。然后她看四爷:对吧!这也是收揽人心的办法。就跟千金买马骨是一个道理,咱看不顺眼,也别苛责吧。

四爷一脸的意味深长,心说,若是你知道之后简拔了此人的亲信以及亲属总计二十余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到这里,桐桐都好好听着呢。然后听到刘太后又说,“赠太师,中书令……”

太师、太傅、太保,此为三公。太师为三公之中最尊者,不能比它更高了。

桐桐抿嘴,看着默默的听着的人,心说怎么都不拦着呢。此人何德何能呀?

刘太后又说,“谥号……诸位议一议吧。”

桐桐就看着这些人左一句右一句的,最后得到一个结论:“谥——文穆!”

桐桐:“”她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喉间门!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谥号这个事,认的可真了。其实人死了,对吧!很不必嘛。

但她突然就觉得,谥号这个事,太要紧了。而‘文穆’这两个字,王钦若这等人凭什么就能用呢?

就在刘太后叫散了之后,大臣们都往出退了,桐桐突然叫做晏殊,“先生,学生有一事不明。”

晏殊:“……点点点”烦死了!谁收你了?

不等他拒绝,也不等人彻底的出去,就听这位郡主说,“先生,学生近日也有读《谥法》,怕是未曾读懂之意,特来请教。”说着,她就从书案后走出来,“学生一问,经天纬地曰文,敢问王丞相,有何经天纬地之才?”

这话一出,要走的也不走了。刘娥抬头看过来了,赵祯坐着也不动弹了。四爷微微低头,嘴角微微翘起。

晏殊:“……点点点”你这话问的,“不只是只有经天纬地之才者才能称为‘文’的。”

“或是王丞相慈惠爱民?故而以‘文’谥之?”桐桐说着,就看向这十几位大人:来!列举一个王钦若慈惠爱民的例子来?

刘美就皱眉道,“王相公自是慈惠爱民的。郡主年纪小,又生于房州长于房州,不知也情有可原。”

“刘大人说的慈惠爱民,指的是檀渊之战伊始,当时的王大人便主张迁都金陵,弃百姓于不顾么?”这是真的!当时仗才开始打,此人就说咱迁都吧,往金陵跑吧。因为此事,他曾被寇准弹劾,也因此被贬谪过。

如果这是一种仁慈的话,来!诸位谁来告诉我,是因为这般的‘慈惠爱民’,故而谥一‘文’么?

是不是你们做官的都以为人死了,朝廷不翻旧账,对你们就是一种仁慈呢?毕竟这不损害你们的利益,你们每个人都会死,死后都希望有哀荣,所以,就默许了这样的行为呢?

王曾皱眉,看向这位小郡主,说道,“给予‘文’自有我们的考量,郡主所指之事,确有之,但朝廷并未曾采纳,他也未曾真做了不慈不仁之事。因此,以心观人,不妥。论迹而言,昔年蜀地有贼寇,平定之后王相公曾出任安抚使。他所到之处,一一询问被羁押的囚犯,从死罪开始,依次减刑……此亦为‘仁’。”

桐桐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转脸看向晏殊,“先生,学生只觉得骇人听闻。律法之约束若是如此,其意义何在?若是恶得不到惩处,善何以张扬?若是为恶不用付出代价,如何能叫天下人不敢为恶。此若为‘仁’,他日若助长了为匪为盗的气焰,致使盗匪为祸一方,又该当如何?彼时,面对受害之人,可敢说一句‘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