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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782)

这是那脾气不好的,有那脾气好的,也不见得客气,“你办的这叫个啥事?有脸没脸?”

人家都是兄弟就是出事了,都想办法帮着处理呢。你呢?把你哥害了,你得了啥好处了。

撵的江满在公社都呆不成,当天返回省城了。

与之相反,刘红心的丧服上披满了红绸子,都是家里的亲戚,周围的邻居给买了披到身上的。每一条红绸子都代表了肯定——只有被大家认可的孝子,才在父母死后有这样的殊荣。

江家人是不能马上走的,他们得等头七过了才成。

桐桐走的时候跟刘红心说了:“大哥的事,我们会打听的。只要人没事,其他的……”

刘红心点头,给桐桐比划:只要人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说着就又拉住桐桐比划了两下:我家住的别墅你问问谁要,我想出手卖了。

桐桐攥了攥刘红心的手心:“好!我帮你处理。”

江南抱着妈妈的胳膊,目送金叔一家子走了。低声问:“咱还住回我林姨当初卖给咱的小房子么?”

刘红心点头:对!还住回去。你爸再创业需要资金,把别墅卖了吧。

江南把下巴放在妈妈肩膀上,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我奶奶说,我爸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娶了你。”

刘红心回头看婆婆的遗像,继续沉默着。

过年的时候,江荣回来了。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桐桐赶紧道,“房子的事我问好了……”

江荣摆手,“桐,房子先不卖。”

啊?

四爷喊桐桐,“把泡的荔枝酒拿来,今晚喝那个。”

桐桐把酒拿来了,江荣才问:“婶子不是来了吗?怎么不见?”

“睡下了。”桐桐叫蒋师傅给弄俩下酒菜,这才过来说话。

江荣看看,“没见炎炎两口子?”

“叫人带着去玩了,还没回来。”桐桐将酒递过去,“您尝尝,我自己泡的。”

江荣接了酒,然后跟四爷碰了一下,“司晔,这次,我不大打算扑腾了。”

四爷将酒喝了,“你说,我听着。”

“我这是……几起几落了?”江荣摇头,“心灰意冷了。我妈这一没了,我这心都懒了。现在我还剩下谁了?就剩下你嫂子跟江南了。你嫂子呀,除了不会说话,那真是这个……”说着,就挑起大拇指,“越过日子,越知道她的好。我这一会去,见她收拾东西,又要搬家……我啥滋味呀?跟着我提心吊胆的!自从她父母没了,当真是没过过一天消停的日子。我要再扑腾,还是一年到头不着家。嗐!你说忙忙叨叨的,为啥的?图啥的?我不扑腾了,我跟着你干吧。挣多少算多少……你嫂子安安心心,江南大了,该飞了,也别总想着守着她妈妈不敢撒手。你看你哥能干点啥,安排安排……”

桐桐放下酒壶转身走了,这俩今晚得谈一晚上。

说实话,公司缺江荣这样的人。

公司的规模越大,越是需要江荣这样的人看着。此人的人品,是真不差。这些年,见过了太多的世面,也倒霉的遭遇了太多的背叛。他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他知道有些事干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换言之,此人历练出来了。那可是碰的头破血流、家破人亡之后得来的教训。

四爷就问说,“那公司的人……你怎么安置?”

江荣叹气:“江英愿意接手。他干不了多大,但是接工程的活还能干,赚也是有些赚的。”

金镞下楼取了果汁又上楼去了,坐在妈妈边上,“真不单干了?”

“人的经历各不同,你不能理解,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都经历过什么。”桐桐叹气,“你只想想他当年为了那个穷家,都做过什么,就多少能理解了。”

当兵,娶了聋哑的媳妇,留在了部队,要是只为了他自己,那还真未必。听说,早年,他父亲常年卧病,那个年月没有钱就能要命。他为了前程,何尝不是为了家里?

后来帮扶弟弟,照顾母亲,可结果呢?半生已过,得到的是什么?

金镞就问说,“那江满呢?他会怎么样?”

“江满当年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他就那点能耐。这些年,城市建设快,只要干他们那一行的,别管好坏,都能找到活干,也就能挣到钱。有钱了,什么毛病都出来了。可他那样的人,是干不了大事了。其一,他那个活没多少技术含量;其二,他没多少人脉关系,也没人愿意跟他再搭建关系;其三,他是个遇事不扛事的事。他那本事跟心眼一样小,眼界跟格局比心眼还小。挣一把,暴发户而已。”

金镞问的是:“那三个孩子呢?都没有爸爸……你们怎么办?”

“所以才说,男人一定要有责任心。所有的情感,一定得是责任来支撑的。一如父母爱子女,不管嘴上说的多爱,不抚养、不尽责,就说不上爱;一如恋人,如果没有为对方负责任的心态,那说不上是爱。一如夫妻,如果不能担负对方的好与坏,那同样说不上爱。”桐桐看金镞的眼睛,“懂我的意思吗?”

金镞‘嗯‘了一声。

桐桐这才道:“你比别人长的好,外表更吸引人。你要犯错是轻而易举的。世上的诱惑很多,有时候不是情感在犯错,而是本能在作祟。可人之所以是人,那就一定得是理性和情感来左右人生,不能由着本能和冲动做事。如果是这样,你也不过是另外一个江满——而已。”

金镞回房之后重新坐到书桌前,重新铺开信纸开始写信。两人这几个月的信特别频繁,最多隔三天就有一封信。

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是你来一封,我回一封。但是现在,她不会等自己的信到了再写回信,而是想写了就写一封。有时候信里面只有一张纸,纸上只有半页的内容。而自己写信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也是两三天一封信。谁多谁少,他没有刻意数过,但习惯性的注意细节的他,还是记得数字的,两人差不多。

为什么呢?她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也发现对收信寄信这件事有了一些心理依赖。这种依赖代表着什么意思,他朦胧的知道。他想,她应该也能知道。

这种情况,他这次刻意控制了。已经有一周没有给对方写信了。而这一周,他收到对方三封信。

他想,她至少是他的朋友。他能控制的事,他不该把这种情绪强压给她。喜欢如果是一种朦胧的情感,那也一定得有责任的。

责任的前提一定是安全感。

她不用在收不到信的时候感觉到惶恐,这才是对的。

于是,他给回信了。信里很坦诚的说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思所想,然后才道歉:最近是我不对,当事涉双方的时候,单方面的任何决定都是不负责任的。你是我珍惜的朋友,不管将来怎么样,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的,我们至少会是朋友。你随时可以给我写信,我很高兴能收到你的来信。若是我的信你没能及时收到,我给你个电话号码,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