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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766)

这么大的孩子,大部分谁有这个心思呀?

但是周齐会跟着学,也有这个习惯。就是班里的同学给他们分享零食,他们会接着,但是不会去吃。王小军也彻底的蔫了,“我爸要送我出国。”

金镞正刷题呢,一愣:他爸怕挨收拾,打算送他出国。钱肯定已经先期出去了。

还怪可惜的!其实王小军这人真不坏。

他就问说,“啥时候走啊?”

“年前吧!明儿我就不来上学了。”王小军扭脸看金镞,“哥们到了那边,给你们打电话。”

嗯!行啊。

王小军比金镞大两岁,今年十五了。这一过年,也都十六了。是个大孩子了,送出去也没事。

金镞回来还挺怅然的,“他爸也怕出事之后,没人护的住他吧。那就不如送走,去国外念书。”

“一步踏错,就步步错,时刻得提心吊胆。”桐桐拍了拍孩子,“去吧!有什么想送他的都可以。不干涉你交友。”

正说着呢,周齐在外面喊呢:“金镞,在吗?”

“在!进来。”

周齐便跑进来了,见大人在家,赶紧问好。然后两人勾肩搭背的上楼去了。

周太太小心谨慎到,孩子但凡出门,哪怕山顶就八户人家,他也一定要叫保镖给送到门口。然后就在这边守着,等着。

王小军走了。年前的时候,龙鸿年来了。他每次来都是晚上十点以后,孩子都睡下了。

四爷起身,说已经躺下的桐桐,“你睡你的,不用你招呼。”

“为什么事的?”

四爷沉吟了片刻,“秦州可能会高升。”

嗯?桐桐一下子就坐起来了,看四爷:“调走的是秦州?”

四爷拍了拍桐桐,“不用惊讶,很正常。”

桐桐沉默了好一会子,直到四爷出去了,她才躺下了:是啊!很正常。

第二天午饭时间,她去陪秦州吃饭。

秦州拍了拍桐桐的肩膀,“听到消息了?”

桐桐点点头,“过来陪您吃顿饭。”

秦州叹了一声,跟桐桐慢慢的走着,“回京城,高升了,这是好事。”

桐桐‘嗯‘了一声,没法接这个话。

秦州指着大院里的树,“我来了八年了。当年,这院子里的树才像是我的手腕这么粗,也不过是两人高,那时候我就想,等着树都长的能有树荫了,这朋城的高楼大厦应该也已经成片成片了……”

桐桐点头,“树长大了,也真的成荫了。朋城每天都有高楼大厦冒出来,早不是当年的样子了。”

秦州便笑了。

桐桐也跟着笑,“我还记得第一次见您,汇报的是蚊子带来疟疾的事。您当时的雷厉风行,给了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

秦州站住脚,看桐桐,“你给我的印象也很深刻,尤其是陪着美国考察团那次,真真处理的妥当。我常遗憾,心说你能在我身边给我做助手就好了。不过想想也不对,你是个做科研的料子,不该把你拉进琐事里,蹉跎你的时光。”

桐桐有些唏嘘,“这是咱们的缘分。以后回京城了,我去看您。”

秦州轻笑一声,“八年了,虽然不能尽善尽美,可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桐桐没言语,她理解秦州的心情。这次离开,她应该也没想到!而今离开了,真就是孤家寡人了。回京城了,可家没了。家里还有她的老父母,她没法交代呀!她不能诉说她无情的内情,说给谁也理解不了。

结果就是这样,家人以为她为了官帽子连亲侄女都不放过,可只有她知道,她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一顿饭吃的都很沉默,到了最后,秦州一边擦嘴,一边道:“我会推荐龙鸿年。”

桐桐愣了一下,“我此来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过来陪您吃顿饭。”

“我知道!”秦州看着桐桐笑,“就是因为他没找来,小金也没打电话。你来了,却真的只是想跟我吃顿饭。”说着就拉着桐桐起身,下楼后一边往大门口走一边道:“龙鸿年是个很正派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缺了这种正派的人。要走了,很多事没办完。但是,我相信龙鸿年不会跟任何人同流合污,也不会遇事就妥协。他有背景,有靠山,有心智,也有毅力,更不缺正气。总得有这样的人……才能保证天清气朗。”

桐桐‘嗯‘了一声,“这些话,我会帮您转达的。”

秦州没让任何人送,是半夜里走的。等桐桐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坐上了凌晨的火车,走了。

因着这个事,金镞好似不用刻意给嘴里含着奶片或是水果片来控制说话了。

十四岁的金镞真的学会了闭嘴。

他看着窗外的海景,然后伏案写信:以前,我以为少言是修养,现在才明白,闭嘴是一种智慧。

把信写好,塞进信封里,然后往下跑:“蒋师傅,干鲍鱼还有吗?”

“有啊!你想吃呀?”

“不是!我给朋友寄的。”金镞去厨房看干鲍鱼,“拿两盒吧。”

拿了两盒,他才想起,可能不靠海的人很少吃这种鲍鱼。于是又去拿纸笔,“蒋师傅,您告诉我做法,我写给朋友。”

这么细心呀!”谁跟咱们远志交朋友,那都是福气。”

哪有?您别老吹捧我,我现在听不了夸我的好话,谁一夸我,我就别扭。

把东西寄走了,金镞又给老家打电话,说奶奶,“不能来吗?坐飞机明天晚上咱们就能见面了。”

韩翠娥愁的呀,“你乖乖的,等你姑姑休假的时候,带着你姑姑和妮妮一起去。”

那就是没办法喽。

挂了电话,正百无聊赖呢,电话又响了。他接起来有气无力的,“找哪位?”

“金镞。”

那边是个女孩的声音。

金镞一把把电话给挂了,烦死了。他往楼上跑,“何姐,电话您接,以后找我的电话,女孩的就说我不在。”

何姐就笑,“知道了!”

果然,电话又打来了,何姐只能说,“钢琴老师来了,他去上课了。”

什么时候能上完?

何姐失笑,“说不好,还得练琴。你留个名字和电话,回头我叫他给你回电话。”

好的!

金镞回屋,手里拿着《史记》,他正在读里面的范蠡传。

桐桐回来之后问家里人:“金镞呢?”

何姐朝楼上指了指,“一下午,有六个电话都是找他的。他不接女孩的电话,躲在楼上就没下来。您上去看看吧!”

不接女孩的电话,这毛病真的是!不想跟人家要好,不能好好的跟人家说清楚吗?

她上去,这孩子在二楼的厅里看书,一上去就听见他嘴里在念叨。她脚步放的更轻了,再走近,能听见他嘴里念叨的是:“居家则致千金,居官则至卿相,此布衣之极也。”

反反复复,就这一句在来回的念叨。

桐桐轻手轻脚的退下楼了,跟何姐摆手:“不要叫他,也别打搅,叫他看他的书吧。”那分明就是真的看进去了,去用心去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