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502)

桐桐查看情况,这家的两间草房盖在院子中间,跟左邻右舍不挨着。

她听着远远的传来那些知青的说笑声,直接摸到厨房拿了火柴,将厨房的柴草堆给点了。

等从里面出来,站在巷子外都能看见冒起来的火光了。

其实,这事还是挺可惜的,本来是可以偷摸的拿一点钱财私下里藏匿的,而今只能算了。

厨房是很老的厨房,草房的顶子,低矮的很。房梁很细,压的很低,火苗窜上去,那房梁上常年被熏染的黑灰直接就烧起来,那是明火。

桐桐清楚的听见有知青喊:“我的天啊……谁家着火了……”

然后更多的人一起喊,有人往朱大能家跑,有人在巷子里喊人。桐桐趁着乱劲,进了朱大能家,“赶紧的,先把左邻右是的人叫出来……”

最怕的就是半夜着火了。

朱大能半夜吓了一跳,醒来的时候烟气大的很,有小年轻背着他往出走,他惊的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后院那棺木可不能动呀!要是烧了,得把地窖赶紧埋了。

可还没等他再喊呢,只觉得要往下倒,紧跟着脖子一疼,什么也不知道了。

背着人的小年轻就是觉得被什么扳了一下,没站稳。朱大叔又不停的动,这不,摔了吧。

赶紧把人挪出去,“这得送医疗站……”

桐桐凑过去,“我是医疗站的,没事,就是熏的,一会子就醒了。”

不是摔的就行。

人就放在地上,赶紧灭火吧。

把一个大队的人都惊动起来了,四爷晚上没敢睡,等着桐桐呢。结果远远的,看见火光了,他就知道事已经开始了。进牛棚把铁柱摇醒来,“赶紧,着火了。”

哪里?

出去一看,我的妈呀!赶紧的,这就走吧。

光着膀子就往过赶,赶到的时候火都控制住了,没有蔓延。

桐桐之前就喊人把棺材挪开了,毕竟松木的,见火星子就着的东西。一挪开,桐桐就探了探脚底下。见张楠在不远处站着呢,她转过去,‘不小心’装了靠着的铁锹,铁锹朝着张楠一倒,张楠顺势一躲,一脚给踩到菜窖的入口了,直直的往下掉,桐桐蹭的一把将人拉住,边上的人就喊:“这咋还有坑呢……赶紧……掉下去了……”

桐桐拉着张楠不撒手,好几个人瞬间上手,把张楠往上拉。趁着乱劲,桐桐抓住张楠的手腕,摘了她的新手表,扔菜窖里去了。

张楠感觉到手表滑落了,她急的呀,“我的表!我的表!”

人先上来再说。

七嘴八舌的,好些人搭话。

张楠有正式工作,舅舅又在县里是领导,知青中好几个小伙子追人家呢。这会子一个比一个积极,都要下去找手表。

这一找可不得了,地窖里有瓷瓶、有金手镯金戒指,有金条,还有一封一封的银元。

桐桐隔着人群跟四爷对视了一眼,四爷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其中的意思,她在说:你看,多可惜!

第1486章 岁月流年(13)

这谁都不敢动!

赶紧的,先通知大队,再通知公社。

天一亮,这院子就被围起来了。东西一件一件的挪出来,别的东西可能不好认,但那些瓷瓶,那原来是金家摆在客厅里的东西,只要本大队的人,那原来就是一个村上的,他们自然是在金家见过的。

尤其是村里的老人,谁没有印象呢?

当时都抢了金家的家具、厨具、农具甚至于粮食这一类的东西,却真的没人知道这些贵重的东西去哪里了。当时金家只有一个寡妇,再就是朱大能这个长工。

后来……后来只知道当时人多,谁知道东西去哪了?属于说不清的情况,也就没人再提了。

而今,这些东西出现了,却出现在长工家,啥意思呀?

就是在定成分之前,甚至在金中明他爹死了之后没多久,金家的产业就被朱大能给霸占了。

甚至包括可怜的寡妇,怕不是……

这是明晃晃的摆着的,你怎么狡辩吧。

所以金中明回来真的就剩下几间柴房了,房屋都被扒拉了,青砖大瓦都被分完了。家里都扒拉完了,也没见金家的东西。后来平坟,金家的祖坟也给平了,也没见藏的东西。

原来金中明是真的啥都没有,金家的余财全在这里了。

冯远看了一眼混在人群里的四爷,然后收回视线:手脚真麻利!一点尾巴都没留下。

这些人叽叽喳喳个不停,没有一个人说到金司晔。

好似事情真就是巧了,反正是起火了,被巡逻的知青碰上了,这才幸亏没酿成大祸。

可事情真的太巧了,朱大能晚上应该没开火做饭或是烧水,那厨房怎么会突然起火了。就是用了厨房,那火星子烧起来才需要多少工夫?朱大能怎么就不知道呢?

一起火,就碰上巡逻的人?

然后就烧了朱大能家,谁家都没牵连,连墙皮都没熏黑。

还有那棺材,谁提醒挪开的?一问就都发蒙,只说当时人太多,烟太大,声音太杂,到底是谁第一个提醒的已经想不起来。

谈论的人多了,还有人主动领功劳:“是我!我提醒的。棺材是松木的,还是干松木,这敢见火吗?要不是我提醒早烧没了。这棺木可得值几个钱呢。”

说话的人洋洋得意,跟金司晔半点关系都没有。

然后张楠差点掉下进地窖,大家是怎么救的,又怎么把手表丢了,怎么下去找的。这些就是再听几遍都只觉得是巧合。至于是不是谁潜入放火的,已经没法查了。脚印乱七八糟的,泼水弄的到处都是水是泥,查什么?

金家族里就有人喊:“我就说呢,解放的前两年,自四房的当家的没有了,总是催租子,催欠债呢,闹了半天是寡妇人家被辖制住了,不干人事的是朱大能呀。”

可不就是!这家伙根本就是一坏分子呀!

韩翠娥拉着炎炎躲在后面,不敢上前去。她嫁到金家的时候,金家都落魄了,金中明就只有两间柴房,啥都没有的。金家的东西她也不认得。

四爷朝两人摇摇头,就从人群里走出去,见来的是高主任,他就过去先打了个招呼。

冯远刚才凑到高主任跟前已经把金司晔的情况大致说了,“……那孩子填表的时候没瞒着,我说得汇报,他就没有填表。他爸是知识分子,他继父是贫农。”

知道情况了,高主任见他过来问候了,就点了点头,“你怎么想的?”

“我从没有听我妈说过亲生父亲的事。”这也是事实,“我们兄妹两人自来就是贫农家长的。知道情况了,我还没来得及问。我妈刚才说,她嫁给我爸的时候,家里就两间柴房,啥也没有。这东西是不是金家她没有见过,我更不可能见过。但如果是的话,交公。不过,当时的地契这些东西,只怕也只有朱大能能说的清。”

要是当时没交公,就是被朱大能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