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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418)

飞驹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什么意思?你们在说什么?谁去斩首了?谁去刺杀了?”

宋子儒将脸埋在水里又抬起来,“虎臣将军之女,林桐。”

嫂嫂?

“北狄这场乱子是她干的?”

是!

“兄长也去了?”

“未曾!”宋子儒低声道,“你兄长在镇北军中,已经斩杀了四百余人了。”

为甚的?

“整军!”宋子儒靠在池子的边上,“将屯田营强打乱,将老弱病残的将士从戍边营淘汰下来,另外组建屯田营。”

这是为何?

“以前的屯田营里有壮年却不戍边上战场的,可戍边的老弱病又占比大,只能重新打乱,指定军规。以后什么样的病可以退,什么样的伤可以退,什么年纪可以退,都有了新规。”

哦!加强军中战力,暂时解决军中人员需得更迭的问题。连老弱病残也一并安置了。

“另外,也算是对军中的势力重新摸排一次,剔除一次。你堂叔这些年的经营,全被侯爷掏干净了。”

那这些人呢?

宋子儒就笑,“你兄长大大方方的用了!”

啊?

“把军中那些不当用的,全处置了。雷霆手段,用你堂叔手里的人把朝廷的人,把不服管束的人,把作奸犯科的人,把无能庸碌之辈,一次给清理干净了。杀了四百多人,听说你兄长脚上的靴子,那靴子底都彻底染成红的了。而今,军中对他既敬且畏。”

飞驹子忙问:“不是那位太子还在吗?”

“在!当着太子的面杀的。据说,这二十多日的工夫,太子瘦了成十斤。见血见多了,吃不进饭呢。”

“那我兄长他……”

“一切都好!吃的下,睡的着。对着满地的鲜血,谈笑风生,面不改色。”宋子儒看飞驹子,“镇北之地,你兄长这是彻底的攥在手里了。你那嫂嫂带着二十人深入北狄腹地,把北狄搅和乱了,改了北狄的朝堂势力格局,去掉了北镇的外部隐患。只要悉心经营,三年时间,北镇就能缓过这一口气来。”

他说着,就看飞驹子,“你兄长肯定还是盼着你回去的!便是白头山这里,真要是迁过去,你兄长也一定会安置妥当的。我现在就希望你堂叔能改主意。”要不然,跟那边俩孩子生了嫌隙,又何必呢。更何况,飞驹子这样整天刀口上奔命,真要有个闪失,后悔都没处后悔去。

到了如今,人家的兄长也长大了,立事了。把这小的给人家兄长送去,怎么安置不再管了。那样,你再看侯爷的态度,不定怎么感激呢?

飞驹子沉默着,良久才道:“这样的刺杀……为何不叫我去?”

宋子儒嘴角翕动,给了一个答案:“你嫂嫂虽是女子,但她确实在宫里受教。她知道什么是朝廷,什么是国事。我教你的,跟大儒教她的并无不同,只是你院里朝堂,长在乡野,你们的着眼点不一样。她能把事办成这样,是因为她的眼界,她的决断。你呢?你到现在为止,还只是一把杀人的刀。”

飞驹子没再言语,起身抓了衣服套上,扬长而去。

不大功夫,就听见外面一个小子喊道:“先生,驹子下山了。”

宋子儒叹气:“知道了。”

是的!飞驹子下山了,带着人去了镇北。他站在山梁上,看着兄长带着人在路口等着,远远的有一行人正朝过奔来。

那打头的,骑在马上神采飞扬的正是嫂嫂。

他问身边的人:“你数数,一共多少人?”

“一共二十三骑!”

二十三?也就是带着包括仇深在内的二十一人去,又带着这二十一人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不仅回来了,多出来的那一骑,应该是俘虏回来的北王,“这活叫咱们干,能干的这么漂亮吗?”

都不说话了!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尹禛看着笑的灿烂的桐桐,也不由的嘴角飞扬起来:天方夜谭的事,到底是被她干成了!也只她才能干成这样的事!

第1429章 风云际会(69)

一睁眼,外面天光亮堂堂的。

她左右看看,尹禛正在边上坐着呢,炕桌上堆满了条陈,他正看的认真。她动了动,他便扭脸看过来了,“醒了?”

醒了!

桐桐坐起来,“睡到了午时了。”

“睡了两天两夜了。”尹禛放下笔,坐过去给她把小棉袄递过去,这才喊人:“饭食呢?”

来了!

韩况端着餐盘进来,一脸的惊喜,“夫人,您醒了?”

嗯!醒了。

浓香的红枣粥,砂锅里冻豆腐炖着各色的菌菇,边上还有一碟小炒肉。

桐桐指了指小炒肉,“撤了吧。”

您不用点肉不成!

桐桐朝韩况摆手,“撤下去吧。以大公主去的那一日算,七七四十九日内,我与侯爷茹素,忘了?”

韩况麻利的撤下去了,就听夫人又说,“给几位大哥添菜!我与侯爷茹素是我们的事,你们都不用跟着。”

啊?

“我们茹素,是因着我们确实一处长大。后来,她不好……可千日不好,总也有一日好的时候。念着那一日好,我和侯爷都不得劲。可她身为公主,所作所为,于你们不仅无恩,还有错,有罪……你们不必敬她!因此,不必茹素。”

韩况赶紧应了,恭敬的退了出去。

尹禛将粥碗递过去,“先喝粥,不多想了。”

没多想,只是想着:“……有这些日子了,平王带着大公主的棺椁,怕是离京城也不远了。”说着,就问说,“太子呢?”

“正准备要走。”尹禛将勺子递过去,“带他见了鲁泰。”

如何!这位北王可肯配合?

“配合!很配合。”尹禛说着就道,“我给尹继恒送了消息,想将鲁泰交给他看管。”

嗯?你怕天和帝派人刺杀鲁泰?

嗯!知道的太多了,总有人想干掉他。

桐桐一勺一勺的吃粥,尹禛抬手摸她的脸,“冻伤了。”

没事,擦几天药就好了。

“这一趟受罪了。”

桐桐就失笑,“许是说出来都没人信,你看着受罪的事,可我……却觉得很刺激。”

很刺激?

“嗯!很刺激。就像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过平常一样,吃一口雪,咬一口冰碴子饼子,晚上抱着马入睡,在敌人面前隐藏出击……不过这样的日子,我并不想。可要是真去过这样的日子,我其实很亢奋。”

尹禛认真的看桐桐,然后点头。他打岔,“那得吃药吧!这二十多天吃的都是冰冷的东西……”

可不是!得吃药呢。

吃饭的时候还说呢,结果熬的药还没喝呢,就觉得肚子坠坠的,来月事了。

轻易都不疼的,结果这次要命的疼。趴在被窝里,肚子贴着烧的滚烫的炕,还是难受的。她给自己掐穴位,等着药熬好了,她喝了,这才觉得好些。

这么一折腾,最近几日是哪里也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