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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

哦哦哦!是个有福气的长相。

不得不认为是西林觉罗家的二姑娘这个人,坐在下面心里有点懵。那绣品拿上去再没还回来,这意思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她懊恼,当时就该报个隐疾!自己这奇奇怪怪的梦不断,像是当年生病的时候烧坏了脑子。这要报个隐疾,就不会来宫里。不来宫里,她的病就不会看起来更严重了。

当然了,想是白想的。报隐疾的事家里不准,别说朝廷有专门的人检查是否真的有隐疾,就是没人检查,这名声出去了,还能嫁人吗?

家里要让才有鬼了。

左等右等,那绣品都没拿回来。最后的结果是留牌子,然后就被打发出宫回家了。

一出宫,哥哥和下人就等着呢,哥哥还问说,“要不,在外面吃了再回去?”就没想过能选上。

不,还是回去吧!

“留牌子了。”她在马车里这么说。

话音才落,车帘子就被掀开了,少年瞪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坐在那里肚子上都带着肉褶子呢,怎么就把你给选上了?走走走!赶紧回家,这真是出大事了。

鄂拜就是个在国子监当老师的料子,没什么大的才干,虽不古板,但也就是个读书人。

亲额娘索卓罗氏上下打量闺女,顿时啥都明白了。从结果推原因,这不就醍醐灌顶了吗?如今这旨意还没下,她都猜到会将姑娘指给谁。虽然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安慰自家闺女,“没事,不是赐婚的旨意还没下来吗?等等,再等等。”

作为二姑娘的她心里也有数了,除了六阿哥也没别人了。

正因为身子不好,才要个利子嗣的。

“没事,额娘,那好歹是皇家。”

这话也对,可是,这旨意不下来,谁知道是什么样?要是正室还罢了,要是侧室,可怎么好?

当娘的安慰孩子,“去吧,先跟丫头回院子去梳洗吧,这是大喜事。”

喜事不喜事的,已经这样了。

她脑子还恍惚着,回院子先洗洗吧!总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像是没清醒过似得。泡在浴桶里,才一靠下,就迷迷糊糊的,耳边总像是有声音在传来,听不清喊的是什么。

她努力的去听,急的想奔过去就是动不了。好容易听见谁像是喊了一声桐桐还是童童,亦或者是彤彤,可这还来不及分辨,就觉得胸口跟针扎似得疼了一下。她一下子就惊醒了,低头一看,胸口隐隐约约的,有个形状奇怪的‘污迹’。

脏了?怎么脏的?她擦洗,再擦洗,始终没掉!

她的面色郑重起来了,自己身上一定有不能叫人知道的秘密。

正在怔愣间,丫头闯进来了,她利索的把布巾搭在胸口,遮挡住印记,看向丫头,“急急忙忙的,怎么了?”

“姑娘,宫里来人了,带着圣旨,等着您接旨呢!”

旨意来了?

她的手一紧,按照时间算,这旨意出宫的时候,就是自己身上突然出身这个印记的时候。

巧合吗?

她垂下眼睑,有条不紊的把自己收拾好,一脚踏出院子,正看到遮挡出半个院子的梧桐,以前没觉得这梧桐怎么了,可今儿突然就觉得,之前听到的那个名字,应该是——桐桐。

梧桐的桐!

“吾桐……”瘦弱的少年写下这两个字,就静静的坐在桌边不再言语。他捂着胸口,体会刚才那一闪而逝的疼痛。疼痛带来的只这两个字,像是镌刻在骨肉里。

第2章 梦里清欢(2)

被指婚给六阿哥胤祚!

西林觉罗家没人高兴,可还得笑给宫里的人看。

接了旨意,面面相觑,接下来怎么办呢?

准备嫁妆呀!

西林觉罗家不显赫,家族亲近的有,但也不多。关键是,谁都知道六阿哥的身体情况,所以呢,你就是做了六福晋,大家又能跟着占多少便宜呢?

贺喜是该贺喜,荣耀说起来也荣耀,但就是叫大家倾全族之力,给你撑面子,这个就有点难了。

家家都是面子活,这一家送两抬嫁妆,那一家送两抬嫁妆的。那箱子不小,可里面搭着一块板子,东西真就只能放一半的量。

这一样的皇子福晋,好歹比对着四福晋那边准备吧!要不然也太不像样子了。

鄂拜的意思是咱不着急,“孩子的年岁尚小,要完婚,且得等两年。有这两年的时候,也尽够了。”

他愁眉不展,跟家里的老爷子商量,“若是不成,便得从户部借些银两出来。副都统法喀大人家的姑娘,指婚给七阿哥了。”

人家从二品的官职,家世显赫,这嫁妆简薄不了。

“张保官职不高,但人家却是伯爵府邸,家族繁茂。”五阿哥人家好好的,将来怎么也是个有实权的爷呀!家族就是往里搭钱,这属于付出能指望回报的。

自家这种的,无奈的很。

图彦突皱眉,不是不心疼孙女,疼是真疼!满打满算就两孙女一个孙子,大孙女还嫁的远了,去年才嫁人,因着远嫁,给陪嫁了不少了。如今再借债陪嫁?孙子还想科举入仕,这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借是好借,就是没有指婚这事,去了人家户部人家也都给借的。那朝廷的银子外借,人家管这事的犯不上得罪人。

可是吧,这真要借的话,一则顾虑这借起来容易还起来难。二则,传出去不好听呀!嫁妆简薄是面上不好看,但借钱陪嫁,传出去面上就有光了?

鄂拜一听,理也确实是这么个理。

可就算是等两年娶亲,自家也凑不出一副皇子福晋的嫁妆来呀。

正一筹莫展呢,礼部来人了,说是婚期定下了,就订在九月十五,说这一天是好日子。

可现在都八月初了,秋意已经上来了,一个半月之后嫁闺女,啥意思呀?

塞了荷包过去,就跟人家打听呢,看有啥内情没有。可人家那嘴巴紧的很,拿了你的银子,只吐出两日子:八月二十一,五阿哥大婚。十月初三,七阿哥大婚。

集中一块办三个皇子的婚礼,好处是嫁妆准备成什么样,都说的过去。时间太紧张了。

可坏处却叫人不敢想,这么快准备婚礼,只能是六阿哥的身体又不好了。

这几乎是不用打听,就能猜到的事。

怎么办?能不嫁吗?能想法子把日子拖过去吗?

不能!就是人现在没了,那也得守着望门寡,回头得把人送进去。

与其这样,还不如赶紧叫把婚礼办了,说不定就有转机了呢?要是一成亲,人好了,自家孩子有好日子过。要是真没了……不敢想。

真是一家子急的直上火。

桐桐想起胸口那怎么也下不去的印记,对宫里倒是期待了起来。嫁妆的事,她是这么想的,“阿玛是国子祭酒,哥哥以后也走仕途,论起清贵,这世上哪里还有比书更清贵的东西?抬数不够,书来凑。不论是什么书,经史子集也罢,游记杂谈也罢,甚至于桑农经济医书话本,碰到什么就买什么。新书体面,旧书谁也不敢说那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