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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915)

便是实在觉得这些罪魁祸首可恶,完全可以告知大皇兄,叫他去处置。

如此,片叶不沾身。

另外的好处便是,接纳了这个建议,跟韩成颂搭建一个良好的关系。

可后者呢,闹的翻天覆地,人仰马翻。恶人未必有多重的惩罚,可体面人却把面子给丢彻底了。自己所得未必有多大,可比之会得到的,好似又有些不合算。

心里沉吟,她又问韩成颂:“那依照世孙的法子,这慈幼院之后怎么办?怎么能一劳永逸。”

韩成颂讶异了一瞬,“公主问这个?”

小五奇怪的看他:“我折腾来折腾去的,若不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又何苦折腾。直接告诉衙门,叫他们不查办,不就好了。世孙呀,我虽然不会办差,但办差的时候从不开小差。出门是为了打酒的,不能因为摔碎了酒葫芦,就忘了打酒的事。”

韩成颂沉吟了一瞬:“……殿下这一问,猛的还被问住了。您容我两天工夫,如何?”

好啊!

但小五当天回去还是去找桐桐了,“我愁的是以后……”

桐桐就笑,“这有什么可愁的?!你不要忘了,还有很多人你没用到呢。”

什么人?

“诰命夫人、敕命夫人!”

她们?

“对!她们。”桐桐就道,“她们多是要跟随丈夫去任上的!每个州府县的慈幼院,交给父母官的夫人打理,这难道不好?一则,她们不敢乱来,出了事影响她,影响她的丈夫,她的子女;二则,此做的好了,有奖励!奖本身,比如,诰命的品级可高于丈夫。事办的好了,她丈夫的考评加分。子女因她的贤德名声受益更多。三则,便是她们本身能力不济,可家中定有能干奴仆。便是没有这样的奴仆,那当地的商家也会帮着操办好此事,以交好县太爷。朝廷只怕能省出不少来!”说着,就又一顿,“另外,这事她们管了,算不算是女人当差呢?此法是反对声最小的法子,能顺利的将你推到朝堂之上。”

小五眼里闪过一丝亮色:果然,还是得听林三忽悠!

韩成颂是很养眼,但是论起主意,还得看林三的!

别管好的坏的,那主意林三眨眼就能冒出来!比韩成颂好用多了。

所以,林三啊,我还是决定听你的!

第1086章 天地情怀(104)

林克用靠在马车上,才打了一个盹,就猛的一个朝前冲去,这要不是有车门子挡着呢,他几乎被甩出马车去。

这会子揉了揉额头,朝外喊了一声,“怎么了呢?”

林宽才坐稳,低声道:“无碍,王爷。”

都冲到马车前面了,还说无碍?

林克用将帘子拉开,朝外看去。就见一白色苍白的妇人紧紧的搂住怀中一七八岁的女孩,惊惧的朝这边看着,母女俩缩着身体,躲着自家打量的目光。

林克用就喊林宽:“是险些撞到人了吧?下去致歉,拿二两银子给孩子买糕点压惊吧。”林宽不去:“王爷,不关咱们的事!是这孩子在马路东边,她母亲在马路西边,本是没打算过马路的,结果马车要过来了,她一下子冲了出来……她要不动,变无碍。”

下去,致歉,给银子叫给孩子买糕点!不要啰嗦。

林宽下去,跟那妇人致歉了,给银子,那妇人连忙摆手不要。他又招手叫那个买米糕的商贩,“拿两包米糕来。”

商贩颠颠的来了,捧着米糕。林宽摸了铜钱给了商贩,这才将米糕递给这妇人:“这位大嫂是担心什么,何以突然冲了出来?”

这妇人见孩子拿了人家的米糕,才红着脸道:“是小妇人的错!实在是最近听到一些传言,心里害怕罢了。”

传言?

什么传言?

“就是……就是听说,京城里丢了小女郎!”

丢小女郎?怎么会呢?一点也没听说呀。

“听说是富贵人家买去,送到勾栏院里学……学些手段,往达官贵人家送……所以,对不住了!是我的不对!”

哦!是听到这样的流言,看到马车就害怕人家将她家的女郎给掳走呀!

“没事,没撞到就好。”林宽上了马车,低声跟林克用道,“说是京城丢了孩子。”

听见了!

林克用低声道:“走吧!无碍。”

林宽心里有些恍然,也就不问了。

可到了家里,连老太太也说,“这京城怎么还没西北安生呀?西北也没听说过这么丢孩子的。”

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呀?去听戏的时候可听说了,有那黑心的见了人家长的好看的小女郎,就掳劫了去,说是专给做官的人家送的!”老太太可太生气了,“这不是混账嘛!我就知道,太祖不叫纳妾的事大家都不认,面上不敢,可背后呢?弄些个唱曲的唱戏的……真真是可恨的很!他们若是不收,那想巴结他们的人弄这个也没用,是不是这个道理?”

林克用可耐心的跟老太太解释,“您想啊,知府并未禀报,想来,亦是没有接到报案。没有报案,那自然都是以讹传讹的。知府是米先生的儿子,他小时候您是见过他的。”

哦!那个小呆板呀!他就能当个太平官。

哄好了老太太,林克用叫林宽:“出去打听打听,看这传言都是怎么传的?”桐桐和小五两个人嘀嘀咕咕的,闹的什么鬼。

这一打听可好了,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是东城有一挑着担子买豆腐的人家的女儿,八九岁的大小,生的跟那嫩豆腐似得,白生生的,水汪汪的,先是醉春楼的老鸨子瞧见了要买,结果人家爹娘疼闺女,不肯卖。谁知道隔了两天,好好的孩子跟着爹娘的摊子走,谁知道就卖了一块豆腐的工夫,不见了。说是有人眼看着被人给塞到一辆马车上,带走了。

又说是西城一个富户,郊县里有数百亩的庄子,日子过的极好。那家的女郎娇养的厉害,十指不沾阳春水,才九岁大,出门带着丫头去巷子口的小寺庙上香,结果丫头回来了,家里的女郎却回来了。言说,女郎被马车给带走了,赶车的都绫罗绸缎的。

林宽摆着手指举例子,一口气说了十来个,听着可详细了。

可这些流言绘声绘色的,这要不是知道是自家闺女在后面出主意,他都差点信了。

谎话编的顺溜的很,再加上大家的演绎,越发像是真的了。

林宽低声道:“现在……百姓们家里大户人家的马车躲着走,凡是官员出门,一个个为避之如虎。”

林克用摸了摸下巴,这主意好似有点损呀。这是硬生生的把这么多人拉下水!

敢问:有几个官员不要官声呀?官声的好坏,也是官员考核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标准。你可以碌碌无为,可以名声不显,但你一定不希望御史出去一打听,百姓就说,‘没听过,想来天下的乌鸦该是一般黑的’。

就说冤枉不冤枉。

林宽轻咳一声,“米大人怕是有些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