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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872)

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聪明人利用教义,笨蛋被教义利用。

显然,曹大爷是聪明人,李仁颜也是聪明人!

林克勤看向李仁颜:“李将军,你站在这里,是觉得事做的精巧,无人察觉吗?”

李仁颜看向那俩和尚,而后失笑,“原来出家人也是靠不住的呀!”说完就看向林克勤,“世子爷,我乃大唐册封的夏王之后。奉唐王之命率定难军驻守五州,坐望河套!大陈才是乱臣贼子,而我只是要恢复我大唐之天下!我拓跋氏,姓李!且永远以李姓为荣!”

你可扯犊子吧!姓李,不过是党项人少,需得汉人辅助,也需得管辖汉人,这才姓李的!

林克勤冷笑,“定难军已然被缴械了!以更换兵器为由,缴械了!至此之后,再无定难军。这些年,定难军从未在正面战场上出过力,西北养定难军几十年,只为了护党项一族!党项不是你一一人之党项!没了你,党项依旧是党项!”

李仁丹跪下,“自然!党项永远是大陈的党项。”

李仁颜对着李仁丹冷笑,“不肖子孙,是犬非狼,我党项无尔此等子孙。”

林克勤一抬手,李仁颜被押了下去。

问罪台上,跪着俩和尚,跪着曹家大爷,跪着李仁颜。

林克勤狠狠的闭上眼睛,良久之后才道:“张克敬,你站出来!”

啊?

张克敬乃是国公爷的义子,人称张七爷。

“私贩青盐,中饱私囊……纵家眷收受贿赂,你该当何罪?”张克敬青白了面色,缓缓的走了出去,一句话都没多说,在问罪台上跪了。

郑元娘小心的朝外,低声问大皇子:“可是还要求情?”

大皇子一脸的冷冽,“求情是因为……有些人现在不死是大局所需。不必求情是因为……有些人现在死亦是大局所需。”而且,“叛乱确实因他们而起!有心为乱者多,有能为乱者不多!有心为乱若是全杀了,该杀的就多了!杀了一茬还有一茬,杀不完的。可有能为乱者,得防着!西北防了这么多年,人家逮住机会就要为祸的!此一战四千余人战死,他们为罪魁祸首,死有余辜!”

郑元娘心道,这就是唐朝时李恪未曾谋反却被定为谋反的原因!不是他有反心,只是他有谋反之能。李恪不反,尚且以谋反罪杀了。那这些人真反了,焉有不杀之理?

这个时候,她都觉得,要是早早的诬陷拓跋家谋反是不是就没有了今日之祸!

大皇子摇头,“不可!不管什么时候,诬陷……构陷……都不可取!那才是乱天下的根本!”

郑元娘的眼泪便下来了,这便是坐天下之难了。

是!这便是坐天下之难了!这样决定,可能出这样的问题;那样决定,又可能出那样的问题。

大皇子缓缓的闭上眼睛,外面已经高喊着:行刑!

行刑之后——咕噜噜滚落了一串脑袋。

桐桐悔的不行,尤其是坐在这里,听到了那什么教还有圣女!这叫她想起了刚进城的那天,她看见窗口有一个带着黑色笠幕的女人,当时脑子里就有过疑问,说这是谁呀?

当时要是去查,是不是就能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四爷摇头,低声跟桐桐道:“查?怎么去查?信仰这种东西,根植最下层!你知道人家信的是什么吗?千年之后,这一片地方还因为各种信仰问题闹事呢,更遑论如今?只佛道,这些年来,兴了灭,灭了兴,几个来回了!该查还得查,该列为禁教的还得被列为禁教……”

林雨桐点头,表示明白。搁在现代社会,还有被洗脑的很成功的人呢,更别说现在了。今天禁了这个,明儿他们便会换个面目改个名字再度出现。

怎么解决呢?还得再了解了解再说。

外面传来哭嚎之声,那是周氏的声音。

张克敬这个人,林雨桐都没看清长相,就被斩杀了。

老国公爷晃晃悠悠的,在林崇文的搀扶下,到底是站住了。

老太太是彻底的晕过去了,被世子夫人等人给带回去了。

林克用站在林克勤的身边,看着大兄强忍着眼里的泪意,这才道:“大兄要做不了,我来!”

林克勤摆摆手,“你回府吧,这事还是得我来。”

皇家把恩义一条一条的摆在了这么多人的面前,这是在说情分,可情分也在这次中,被耗费了差不多了!皇家记着情,那西北可还守得住本分。

西北内部,得大动一次了!这几个人头,远远不是全部!

因为那个所谓的生天教,战死了四千余人。也该举起刀,往这些煽动百姓的人身上砍去了。以前不得已,是在安抚。而今,得大开杀戒了!

桐桐没再过问,她在府里养伤。

这场变故,叫林家上下压抑的厉害。

林克用坐在女儿的身边,打着扇子,沉默的坐着。

桐桐叹了一声,“祖父和祖母很伤心吧?”

林克用缓缓的点头,“自小抚养的,怎么能不伤心?”

桐桐就问说,“这事……祖父祖母不知,难道大伯也不知?”

林克用摇头,“有青盐数量对不上,但你大伯未曾追究。因为早前每年有极其少量的青盐,是卖给胡人一直往西卖!再加上张克敬一直养着张家其他几房的子侄,娶的这个周氏又是个舍不得银钱的。他拿着这钱,养的也是战死者的遗孤……为了叫他们都过的好一些,你大伯便睁一眼闭一只眼。不聋不哑不能当家!尤其是这样的义子,怎么管是对的呢?不说,不合适!说了,便揭开了面皮。横竖影响不大,便罢了!往江南卖盐,是近一年的事!你大伯正查着呢,结果事发了。”

就为这个砍了头?

林克用摇头,“还有……他怕是中了人家的美人计了!因此,往南卖盐,便不是上当受骗,不查之罪,而是明知故犯!”

美人?什么样的美人?有画像吗?

“张克敬宁死都不肯说!”林克用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叫他如此神魂颠倒。

桐桐的面色却有点奇怪,她看向林克用,“爹爹!”嗯?

桐桐低声道:“不说……未必是神魂颠倒。”

那是什么?

“因为这女人的身份……怕是说了比不说的罪责更大!若是说了,他怕是无颜面对世人。”

什么意思?

林雨桐低声道:“知道宋氏去哪了吗?”

什么?

林克用蹭的一下站起来,“你这说的是什么?”

林雨桐垂下眼睑,“我不相信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叫他三缄其口!只要说了,他必有活命机会!一个贪财的人,一个爱美色的人,必然不会不惜命!有活命的机会,却死也不说!说到底,他怕说了,大伯会叫他不得好死!那就不如,这么痛快的死了了事。”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宋氏在西北?

林雨桐缓缓点头,“若是西北之盐,真跟她有关!那么,那个什么圣女,是否跟她也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