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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765)

这个自然!谁也不能规避前朝!修前朝史就是给每个人一个客观的评价。

吴皇后颔首,“自然,论贤后无错,谈《女则》更无错。”

桐桐当然读过《女则》,这里面的东西确实没什么忌讳的。

崔娘子欠身,“谢娘娘。臣女等谈到《女则》,便不免感叹。女则上记载了像是杜有道的妻子严氏、陶侃母湛氏这样的守节者,也有愍怀太子妃一般的贞烈者,更有像是曹氏、石氏一般的慈爱者,还有像是毛氏一般的壮勇者,其他还有殉夫者,有胆识者,才智出众者……其例子便不一一列举了。臣女等以为,作为女子,亦当做个守忠孝节义、胆识才智出众的女子。臣女们说古论今,不免说起了娘娘您。您在女子中是当属翘楚。您明辨有才识,您才慧善史,您更能骑射御敌……与您比,南唐末后宋皇后,何如呢?臣女等难道说不得吗?她不曾守节,不懂贞烈……这般的人家,女子做出不慈爱之事,原也平常。谁知说到这里,大皇子妃便上前来,着人掌了臣女等的嘴。臣女现在就要问皇子妃,臣女所说可有一句是假的?那么请问,臣女等的话里,可有一句辱及皇子妃之母?”

厉害了吧!不是对手了吧!桐桐咬了一口桃,这种大家子养的姑娘的确是不一样的。

是!没一句说宋氏,可哪一句不是映射宋氏?

人家就针砭人物了,怎么了?人家说皇后是符合女则规范的女子,又没犯上。人家推崇长孙皇后,然后再贬斥宋皇后,那人家也不是忘了旧主的忘恩负义之辈。

可以说,这话说的,没留下一点话柄,方方面面都顾忌到了。

就是这么当面的挤兑你,你反驳一个试试!其实,这些话说到吴东珠的面前就是欺负吴东珠呢,她辩驳不了,气极了只能用身份压人,用武力压人。

于是,吴东珠惹祸了。

这个祸惹的大了,闹不好她这大皇子妃是当到头了。

那边大皇子起身,走到大殿里,郑重的跟崔卢两家的姑娘致歉,他拱手道:“妻之错,都乃在下之错……”

谁知这话还没说完,便有一个声音说,“这怎能是殿下之错!这分明是臣妇之错。”

大家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不是宋氏又是谁?!

第1008章 天地情怀(26)

宋氏缓缓的走出来,而后跪在大殿上。

吴东珠的视线追着宋氏,“母亲,这跟您有什么相干呢?这事是我办下的,要打还是要罚,我认了!您这是干嘛?”

宋氏抬头看向吴东珠,“殿下,都说是子不教父之过,而养女不教,自然是臣妇的过错了。”

养女不教?

吴东珠不由的声音都高了,“母亲!”

宋氏不再看吴东珠,“圣上,娘娘,臣妇知道,不知道多少人都在鄙夷臣妇,各人的苦,各人知道,我既然做了遭人不嗤的事,那就不怕人说!但今儿,事涉皇子妃,臣妇少不得得辩驳一二。这些年,一直有人说,臣妇抛夫弃女……臣妇不辩驳。但臣妇敢问诸位,一个妇人那便是想嫁就立马能嫁的吗?”说着看向吴秋藏,“二爷,难道不是您偶见妾,心生绮念,这才有了这段姻缘。”

吴秋藏当时便手足无措起来了,坐在那里如坐针扎。承恩侯夫妇铁青了脸,扭脸看向吴秋藏。

宋氏嗤笑一声,“当日,我也不是出了门就要嫁人的。是去吴家打听林伯爷的情况,便被老夫人留下了,只说叫人去打听了。而后,才在牙牙学语的皇子妃不知何故,便缠着我。我才一要走,老夫人便求我,让我多留几日,说是一走皇子妃便要生病的。这事可是我胡说的?!”

老夫人急的摆手,却吓的不知道该怎么答!

宋氏就说,“我是先失身,而后才嫁到吴家的。”

说的这般义正言辞做什么?不过是宋氏更有心眼罢了。她只是利用了美貌,利用了一个垂涎于她美色的男人而已。男人有邪念,她也急于找个好去处,怕宋家害林克用的事被知道了,要了她的命。

而今她故意隐瞒了那一段,这是料定了帝后顾着林克用和自己的面子,不会拆穿她罢了。

可林雨桐管她呢!给自己找个娘回来供着吗?

她‘嗤’的一笑,“何必将你说的如同白莲一般呢?说的是大皇子妃的事,你借着这个台子,只管唱你的戏,这便是你对大皇子妃的情分吗?”

“你闭嘴!”吴东珠将宋氏护在身后,对着林雨桐就来了,“你铁石心肠,不懂体谅……”

“好了!”宋氏一副慈母的样子看向桐桐,“我不怪她,我确实是亏欠了她!”说着,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又对着帝后叩首,“臣妇说这些,就是想说,臣妇并非不堪之人,臣妇有臣妇的不得已。有些选择有时候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既然我不是不堪之人,那么我所说之言,也该有几分可信之处的!便是因着宋皇后要指摘我,那我也不怕!都说宋皇后人尽可夫……可有谁知道,宋皇后还育有一子,被有心人带走了,她所做的,不过是一个母亲为了保护孩子而已,何错之有?”

这话一出,满朝窃窃私语之声。显然,这事大家都不知道。

宋氏这才道:“宋家女并非不堪之人,因而,今儿臣妇这话说出来,还请帝后斟酌。”说着,她直起腰杆,而后直视皇后,“吴家女东珠实不堪婚配皇家,还请皇家恩准其和离!”

什么?

文昭帝皱眉,看向宋氏,“你说什么?叫皇家恩准什么?”“和离!”宋氏坚定的看向圣上,“请您恩准吴家女与大皇子和离。”

吴东珠脸都白了,她伸手去拉宋氏,“母亲……娘啊……您别吓我,我不胡闹了……您别这样……”

承恩侯夫妇一言不发,老太太气的呀,“宋氏,东珠也不是你生的,你……”“我如何?自她牙牙学语开始,便是跟着我的!我把她当做是亲生的女儿,疼她爱她宠她……这份情若是假的,她怎么会如此维护我!可知女莫若母呀,她是个什么性情的人我知道!她自来娇宠,从小到大,换的婢女不下十人……待人从不宽和。她自来跋扈,家中兄长让着她,弟弟妹妹不能违逆她……待亲从不宽厚。她自来好妒,打小我生的那两个就不能在她面前跟我亲昵,否则必是要闹的满府里人仰马翻……从不知呵护幼小。她自来糊涂,最认的一句话便是‘帮亲不帮理’,亲人便是杀人放火,也得护着……从不曾悲悯他人!吴家满府下人,若是不信,只管去打听,但凡有一句是冤枉了大皇子妃,我愿意以死谢罪。”

大皇子看了摇摇欲坠的吴东珠一眼,接话道:“人成熟有早晚,不能以小儿之时的作为而定人一生!诚然,吾妻有诸多的不妥当,恰如今日之事,错全在吾妻!可夫妻自来一体,她之过错,便是我之过错……”

吴东珠蓦然的抬头看大皇子,眼泪一下子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