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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343)

林雨桐面前也放着誊抄来的一份,王勃在文中有几句话,林雨桐觉得有点严重。一句是‘两雄不堪并立’;另一句是‘于村于店,见异己者即攻;为鹳为鹅,与同类者争胜’,还有一句就是‘牝晨而索家者有诛’。

第一句是说,两雄不能并立,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第二句是说,只要碰到对手就攻击,不管在哪个群体中间,都要比其他的同类更突出。

第三句是化用了: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李治怎么说?他说这是挑拨的兄弟相争。可李治没法说的是你写牝鸡司晨,到底是想暗指谁?

这都不是作死,这是作了大死了。

就这,还好意思上公主府来,坐在林雨桐面前:公主,救命!

第790章 盛唐风华(42)

救什么救?怎么救呀?

会写文章,咱写点有用的成吗?就斗个鸡,你都要写个文章。关键是写的真好,引经据典,化用典故,说实话,读书少的人都看不懂你这个好在哪了。

可读了那么多书,会写那么好的文章,咱别用在这地方成吗?

林雨桐就看他,“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要稳重。潞王好玩乐,你要劝着些。”

是!说过。

“可是你呢?你听了吗?”林雨桐就道,“二王斗鸡,耽于娱乐。你不说劝导,还怕打不起来,写篇文章给潞王助威。你是喝了多少呀?”白酒没给你们,就现在那酒的度数,你就是大肚弥勒,你也醉不了呀!

王勃赌咒发誓,“臣真就是写斗鸡……”绝没有别的意思!

废话!你要有真有什么意思,能活着坐在这里?

正说着呢,四爷回来了。一看这样就知道什么意思。

王勃苦着脸见礼,“驸马,某错了。”

认错了也没用了。

四爷挨着桐桐坐了,这才说他:“你也是饱读诗书的,檄文是什么性质的文章,你不知道?玩乐之间,你就是做两首诗,也不至于此,怎敢胡乱以檄文的样貌示人?”

林雨桐恍然了一下:“对啊!怎么敢用檄文?”她刚才之顾着文章内容了,都忘了檄文这种体裁是非常严肃的,不可轻用。

檄文一般怎么用呢?第一,得是朝廷发征召,或是揭露这个反贼那个奸臣的罪行的,属于政府公告类文书。第二,带有很强的批判性,有声讨的意思在里面。一旦出檄文,代表着战斗,战争。

像是《讨王莽檄》、《讨曹操檄》、《隋文帝伐陈檄》,讨伐武则天的那个《为徐敬业讨武曌檄》,这都是檄文。

放在后世,像是某某某宣言,这其实都属于檄文的性质。

这么严肃的体裁,你拿来这么玩呀?

叫四爷这么一说,她都想扇王勃。这家伙嗨上来整个一玩世不恭。

王勃悔的不要不要的,“那……现在怎么办?”

“圣人旨意已下,公主能如何?”旨意是逐出长安,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能说!但四爷又道,“先去游历两年,之后再说。”

王勃面色一灰,长叹一声。

林雨桐就问:“你这一去,准备去哪?”

“去……去找杜少府……”说完,好似想起公主不知道谁是杜少府,就忙道,“臣一朋友,在蜀中任县尉。”林雨桐:“………………”《送杜少府之任蜀州》那个杜少府。想来,他写‘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时候,他在长安正是春风得意,前程看好的时候。而今了,人家离开长安是去就任的,可你呢?被赶走的。

去蜀中游历,有做官的朋友照佛,确实是好过一些。

四爷给他建议,“山山水水,多做一些记录,整理成册,不拘是叫人捎带来,还是将来带回来,总也有些用处。”

王勃点头,自知求助无望,只能走了。

临走林雨桐又送了几样东西,都是贵重的饰品,这玩意比金银好用,到了要紧的时候,能当钱用。

人都出去了,林雨桐就说,“南边热,多水,记得趁着这个空档,学学戏水。”

学了戏水,臣要是下次再闯祸,您救吗?

林雨桐:“……”走远!看见你就烦。

王勃真是带着失望走的,再见到潞王,就真的只能是辞行:“臣……真得走了。”

李贤忙问:“你去公主府了?”

嗯!

不该去的!

王勃叹气,“公主殿下规劝过,说要稳重,要劝着点王爷不可耽于玩乐……臣条条都犯了,旨意已下,公主也无法。”李贤最近是不敢动,这次的事是因他而起。

王勃虽口无遮拦,可若不是自己斗鸡,又怎么会叫属官受难?

君臣沉默良久,李贤这才道:“哪一天离京,我送你。”

不了,王爷,别给你惹麻烦。

李贤摇头,他也觉得歉意的不行,“父皇正在气头上,你先离开长安,等事情过了,我一定想办法,再把你召回来。”

是!

就这么着,三日后,王勃要离京。

李贤把王勃送出灞桥,正要交代王勃几句呢。结果就见王勃朝边上看了一眼。边上也是两人在告别,随从的站在的很远很远。

这个人,李贤还真认识,不是明崇俨又是谁?

明崇俨也看见李贤了,也过来见礼。

李贤矜持的点头,“明仙师这是送友人呢?”

那人正朝这边见礼,却不敢贸然过来。

明崇俨朝那边看了一眼,忙道:“回王爷的话,不是友人,是家人。上京来没跟家里交代,家里不放心来看看。天眼看冷了,再不走今年就走不了了。家中久等不见音讯,少不得着急。”

李贤随意的嗯了一声,就摆手,“你忙。”

明崇俨看了王勃一眼,就知道这谁了:短命鬼,又见面了。

这嘲讽的眼神,王勃更加不屑。等明崇俨忙去之后,就低声骂了一句:“以色侍人,呸!”

李贤没听太清,才要问呢,就听到后面的马蹄声,一瞧,不是李显又是谁。

李显带了不知道多少东西,“王编撰,等等。”

王勃受宠若惊,“怎好劳您大驾。”

李显苦着一张脸,“我都不敢见你!那么好的文章,我拿给父皇,原是想去给你讨个封赏的,可谁知道……赶上父皇心情不好的时候了!对不住!对不住!”说完又给李贤欠身,“六哥,这事赖我!要是我不拿给父皇就好了。”

不赖你!是他言语不谨,跟你不相干。

王勃也是这么说的,“您再这么说,罪臣便无地自容了。”

但李显给了许多财物,这才叫王勃带着出发。

桐桐没亲自去,叫林州帮着去送了,紧赶慢赶的赶上了,给了许多药丸子,又叫林州交代了一遍:“公主说南方多瘴,药带足!另外,无刀莫进山,怕水莫坐船。切记!切记。”

王勃:“………………”感觉这一走,不是要病死在路上,就是要被强盗砍死在路上,再要么,就是要被淹死在河里?

他利索的走人,感觉怪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