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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被她装到了[无限](98)

作者: 艳扶 阅读记录

沈欢欢拒绝了:“我和妹妹今晚有事情。”

“行吧,”许金花把窗户关上了,她看到几人手里的苹果,随意问了句:“在哪买的啊,成色还挺好。”

沈欢欢:“楼上的爷爷给的。”

许金花的样子有些吃惊:“四楼的?”

姜厌回:“五楼的。”

许金花“嘶”了一声:“哎呦,那个老抠门还会给人苹果了?他可是借勺盐都要别人还一袋的臭烂人,这苹果别是烂了的吧?”

沈欢欢一愣:“是好苹果。”

“哦,”许金花不说话了,转身就拉上了窗户的帘子,沈欢欢突然说道,“许奶奶,要是我和妹妹今晚有空的话,就去陪你聊天。”

许金花又把帘子拉开了,喜笑颜开:“好啊,真是好孩子。”

沈欢欢抿了下唇。

又跟沈欢欢说了几句话,许金花再次把帘子拉上了,只是这次的力度轻了不少。

沈欢欢转头看向姜厌。

姜厌:“晚上再说。”

说完姜厌便和虞人晚上了四楼。到家后虞人晚自觉拎着菜去做饭,姜厌梳理起目前的信息。

十五年里,这个厂房发生了诸多事故。

2007年,陆婧荣的父母在床垫厂上班时因公受伤,手指被搅断,作为床垫厂领导的李荣海拒绝赔偿。万念俱灰下,夫妻二人带着女儿烧煤自杀,但陆婧荣中途醒来,爬出家门,捡回了一条命。

2012年,长期独居的陆婧荣遭遇尚德民猥亵,她曾向其姑姑写信求助,但是姑姑搬走,所有求助信件均被退回,期间尚德民的妻子许金花多次殴打陆婧荣。

2014年,陆婧荣把求助信与猥亵记录表放进牛皮纸里并藏到通风口。同年坠楼身亡。

2018年,长夏市发生著名的二月桥藏尸案,三个女生尸体在桥洞内接连发现,人心惶惶,不久第四个受害女生出现,她不仅顺利逃脱,并且成功反杀嫌疑人致其失血昏迷,实习记者苏知渔对此案件进行跟踪报道,并与第四个受害女生孟恨水成为好友。

2019年,苏知渔与孟恨水的交往突然紧密,苏知渔情绪焦虑,并声称会帮助孟恨水。

同年,苏知渔在旧厂房顶楼坠楼身亡。

2023年4月,厂房出现蜕皮期的蛇群,蛇群被尚德民虐杀致死,之后他与李荣海相继死亡,死相表现为皮肉分离,骨头外吊着层人皮。

至此,十五年间,该厂房已经死亡六人。

五名为住户,一名是不知为何来到这里的苏知渔。

苏知渔坠楼案疑点颇多,完全可以预见的,找到孟恨水就是最关键的突破口。

但姜厌一时想不到特别好的办法联系上孟恨水。

虞人晚这时已经做好饭了,她摘掉围裙,叫姜厌来吃饭。姜厌停下思绪,左右活动了下脖颈,往饭桌走去。

因为心里想着事情,她吃饭的速度比平常要慢上不少。

虞人晚也闷头吃饭,家里一时很是安静。

所以当模糊的咯吱声出现的时候,两人同时停止了咀嚼。

那声音很轻,就像一个光着脚的人在地板上踮着脚走,他生怕惊醒到人,但又因为自身体型过大无法藏住声音,所以地板发出了不堪重负,又时有时无的咯吱声。

声音是从天花板上传来的。

姜厌向头顶看去,一片白,只是在墙角的地方,有深红的液体缓缓渗出,染红了一小角天花板。

整个场景都很像恐怖片特供。

虞人晚也在抬头看:“不应该啊…”

姜厌:“什么不应该?”

虞人晚小声回:“这才七点半,一般鬼不这么早出来吓人的。”

姜厌没说话,依然抬头看天花板,那小块的血迹现在已经停止了扩散,一个类似于手印一样的东西出现在那滩血迹的不远处,几分钟后,又是一个血红色的手印。

在第三个手印出现的间隙,姜厌吃了口饭。

虞人晚愣了愣,一脸想不明白地看着姜厌。

“你不吃吗?”姜厌问。

“头顶有这个…”

虞人晚咽了下口水,“有些吃不下。”

姜厌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吃起饭,等她吃完了再抬头,两人的头顶已经有了七八个手印,从墙角到门的方面蔓延。

“我去楼上一趟。”姜厌擦干净嘴。

虞人晚也赶忙站起身,她有些局促地问,“我也能去吗?”

“随你。”

姜厌推开大门,径直往五楼走。

走到四楼半的时候,姜厌看到了一双脚。

这双脚垂在转角的楼梯上,正一下一下,一下一下点着地面。

脚尖在空中摇晃,不时就会撞在地面,发出轻而闷的撞击声,很快,这只脚慢慢下滑,露出了一对皮包骨头的脚踝。

姜厌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

他穿了身睡衣,脸朝下趴在楼梯上,无论是脚踝还是露出的胳膊,都是阴惨惨的肤色,泛着诡异的灰。

虞人晚也看到了这个场景,表情迅速呆滞:“是给我们苹果的…”

姜厌:“嗯。”

“可是我们一个小时前刚见到他…”

姜厌:“去五楼看看。”

虞人晚赶忙应声:“好,好的。”

两人跨过老人的尸体,这栋楼每楼都是两户人家,如今一个房门大开着,姜厌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是异常浓烈的血腥味。

十几个血手印从客厅角落蔓延到大门口。

看到这个场景,姜厌顿时明白了出现在四楼天花板上的血手印是怎么回事,这种老房子楼层不隔水,大量的血渍在刚才渗进了地板里,印在姜厌她们的头顶。

虞人晚这时也走进了门,她吸了吸鼻子,说了句像是废话似的话,“出血量好大。”

地面上一滩一滩的血就像喷溅的水洼,虞人晚看过后,有些迟疑地看向姜厌。

姜厌:“怎么了?”

“这个现场有些古怪…”虞人晚纠结了会儿,小声说,“像是有个人把对方所有血都用针管抽干净了,然后再把抽出来的血喷在地上。”

“手段很残忍。”

姜厌“嗯”了声,跨过地上那些血,在客厅检查起来。客厅没什么打斗痕迹,从先前吃饭时听到的声音来看,老人应该是被什么重物纠缠住了,姜厌检查到茶几时,目光微顿。

一片黑色鳞片在茶几下反出粼粼的光。

姜厌把蛇鳞捡了起来。

虞人晚也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半片碎掉的鳞片,“是一样的。”

姜厌构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所以是蛇把老人的四肢缠住,不断挤压他的五脏六腑,而后一边喝他的血一边看他往门外爬,最后人死了,蛇把腹里喝到的血吐在了客厅。”

“因为身体里彻底没血了,所以这些人死后就像张人皮挂在骨头上,”姜厌说,“先前死去的尚德民和李荣海应该这是这种死法。”

虞人晚想起沈欢欢先前打听到的消息。

——尚德民虐杀蛇的时候,好几个老人在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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