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可恶!被她装到了[无限](250)

作者: 艳扶 阅读记录

沈笑笑抬起眼睛:“真是虐猫!”

“可恶,小猫咪真是来报复这家的,刘政兴这个垃圾人!”

姜厌捡起第二张纸,摇了摇头。

因为第二页上写明了猫咪的死亡缘由:

【我平时都这么宽容它了,好吃好住还忍着脾气陪它玩,结果它非要跑出去玩,还吃了老鼠药!它死了就死了,但我怎么跟杨书梅交代?她又要跟我发疯了!】

【上次那臭猫钻进床底谁都找不到,杨书梅就以为它死了,拼了命地尖叫闹自杀,这次这猫真死了她岂不是闹得更疯?!要不是杨书梅家境好还是独生女,哪个男人能忍个疯老婆!草!】

姜厌垂眸看了会儿纸张。

片刻她说道:

“哪怕生了第二个孩子,杨书梅的精神状态依旧不好,她会因为怀疑猫咪死亡就闹自杀,这说明猫咪才是她的精神支柱,她把对第一个孩子的怀念与爱转移到了猫身上——至于第二个孩子如何,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母爱,对于这些她根本就不在乎。”

“杨书梅的精神状况如此,怎么可能会愿意再次生产,所以刘政兴大概率是婚内强.奸。”

“杨书梅不爱那个孩子。”

第114章 洞

这种思绪的延伸是自然而然的。

不是所有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 也不必给母亲这个身份过高的道德压力。

母爱是有前提的,暂且不谈杨书梅与刘政兴在婚前毫无感情基础,也不谈杨书梅因失去了第一个孩子精神失常完全没有再生育的欲望。

单说强.奸这件事, 杨书梅作为受害方, 就没有任何义务去爱施暴者的孩子。

婚内侵犯也是侵犯,杨书梅是非自愿的,是被迫遭受伤害的一方,她所承受的和被拐卖去山村被迫生下孩子的女性完全一致, 只要是强.奸, 无论是昏醉暴力, 还是胁迫诱导,施暴方无论是自己的丈夫还是陌生人, 情况都一样, 结果也都一样。

即女性受害。

杨书梅是纯粹的受害人。

而作为受害者,小梅在怀孕后怀有的便是施暴者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她无法反抗的证明,是她所承受痛苦的延伸,是施暴者基因的繁衍,不爱他很正常。

沈欢欢很认同姜厌的推测。

“既然这个鬼屋的主人是第二个孩子,那这个孩子的童年就必然充满痛苦的,他没有感受到来自于父母的爱, 刘政兴显然已经厌恶小梅颇久,他的性格自私又自利,父爱这种情感应该很难出现在他身上,而小梅——”沈欢欢话音一顿, 继续道,“从第一个孩子来看, 她是有母爱这种情感的,而且很深刻,但她没有把这种情感给予第二个孩子,从目前已知的关于小梅的信息来看,如果她是真心诚意生下这个孩子,她会爱他,而现在她不爱。”

“这只能说明她不愿意生下这个孩子,她是被迫的。”沈欢欢确定道。

赵柯普有些迟疑:“可俺看过一些报道,有的母亲哪怕被侵犯也会选择生下那个孩子,认真抚养长大…母亲对孩子的爱是本能吧,俺妈就说俺一出生她就特爱?”

“不能这么说,”沈欢欢认真回,“任何一个东西和本能联系在一起便成了一种绑架,好像没这种本能的人就不配为人一样。”

“我也看过相关的报道,的确有女性在被强迫生育后深爱自己的孩子,为了孩子的生存甘愿讨好施暴者,甚至连逃跑都要带走小孩,然而也有大量女性在逃脱困境后,选择远走高飞,终身不与自己的孩子相认。”

说到这儿,沈欢欢深吸一口气,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她看向赵柯普:“很多报道里会说前类母亲是伟大的母亲,大肆宣扬她的事迹,甚至拍成影片传播,但后类母亲同样伟大,她们过得那么苦,依旧在困境里解救了自己,努力回到了正常的生活。”

“千万不要用前类母亲的行为绑架后类母亲。”

直播间的弹幕滚动了几条:

【大家可能还不太了解小梅,做不到感同身受,但可以试试把自己代入孟春红的视角,假设春红在梨园地窖里怀了张臣喜的孩子,并且被迫生了下来,你凭什么要春红爱这个孩子?】

【不是,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啊,杨书梅和刘政兴已经结婚了啊?】

【还是那句话,二者在本质上相同,都是强.奸,婚内婚外都一样。】

【真是,都没遭受小梅的苦就别指点江山了,既然没经历过就不可能做到真正感同身受,我反正认可厌姐和欢欢的逻辑,小梅就是不爱第二个孩子,恨中带爱都算不上,就是单纯不爱。】

听了沈欢欢的话,赵柯普露出深思的表情,沈笑笑大大咧咧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沈欢欢总结道:

“刘忆恬过得很苦,他自出生起就没有拥有过爱,连自己的名字都是第一个孩子的影子,杨书梅过得更苦,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恬恬,失去了被她假想成恬恬的猫,婚姻不幸,被迫生育,精神失常,甚至父母为了不丢人,还拒绝送她就医。”

“刘政兴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的行为逻辑很好猜,他因妻子丧女后的精神崩溃而烦躁,他无视了妻子的情感需求,觉得再生一个妻子就会因母爱好好照顾小孩,他的美满家庭就又回来了,所以他强迫小梅生了孩子。”

这时穆望很快地举了下手。

因为动作飞快,除了姜厌其他人都没注意到,此时穆望盘腿坐在书架顶上,硬是在不大的书房里跟大家坐出了对角线。

让他参与讨论显然不现实,所以肯定是有了什么发现,于是姜厌问他:“找到什么了?”

穆望指了指书房绿植。

“那后面有东西,晃眼。”

众人顺着穆望的视线看去,那片绿植倒了一地,花瓶碎了大半,湿漉漉的泥土全部散开,看起来杂乱异常。

穆望从书架顶上一跃而下,跑到绿植底下翻了翻,从土里扒拉出一个二十厘米高的金色观音像。

他念出底座上的四个小字:“送子观音。”

穆望把这个观音像递给姜厌,姜厌打量了几眼又把它递给沈欢欢。

沈欢欢明白了姜厌的意思,拿出一张符文贴在观音像上。

几分钟后,她摇了摇头:

“没有问题,应该是从寻常道观买回来的,无用也无害。”

沈笑笑问:“是刘政兴求回来的吗?”

沈欢欢:“应该是。”

“从小梅的年龄来看,她结婚的时候也就二十岁出头,再加上与刘政兴没感情,那时候就供应送子观音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这个观音像大概率是刘政兴在二胎时求来的。”

“如果小梅轻松怀孕,她就不需要送子观音,所以小梅在第二胎时曾遭受很多折磨,她的生活比我们想得更苦。”

沈笑笑深深叹了口气。

她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仰着头活动了下脖子,几人又开始翻找线索,沈笑笑休息了半分钟正要起身,这时她又听到了“咯咯”的声音。

上一篇:几个夏天了 下一篇:一门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