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脏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
醒了？感觉怎么样？”顾烟景第一时间问道。
79沉默不语，她都不用起来，就可以非常清楚感受到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反馈了。
腰酸，背痛，腿酸，脖子痛，口干，下面也……不舒服……
“不满意？”顾烟景挑眉，“你可是亲口说了要我继续的，你不会忘记了吧？”
79依旧一声不吭，被不上不下吊着的感觉一点都不好，而且她又没有什么经验，稀里糊涂答应了什么……也是做不得数的！
“不说话吗？是忘记了吗？”顾烟景轻轻笑了一声，“是不是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用……”79开口说道，声音和她预料的那样，非常地沙哑。
“我还记得，不用回忆。”79硬着头皮说道，简单的几个字，就让她的脸上布满了红晕。
【检测到目标人物好感度提升，目前好感度72，请宿主加油，努力完成任务。】
什么，好奇好感度为什么到72了？这可不是一口气窜上去的，而是在做事的时候一点点往上加的。
要不是好感度一直在往上爬，让顾烟景知道79潜意识里是喜欢被做的，她也不会那么过分，来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晕过去。
“我……不是你的食物吗？为什么要对我……做那些事情？”短暂的沉默后，79开口问道。
顾烟景思考了一下，“想做就做了，这还需要原因吗？”说着顾烟景拿起了放在一边的瓶装水，拧开瓶盖以后递了过去。
“你应该需要这个，你现在看起来挺缺水。”顾烟景说道，她保证自己的话里没有任何暗示，只是单纯地让79喝水而已。
至于她的脸蛋为什么变得更红了一点，或许只有79本人才知道答案吧。
“谢谢。”79努力挤出了这两个字，随后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把她锁骨以下的身体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确定自己没有露出什么不改露出来的东西，79开拧开了瓶盖，开始小口小口地喝水。
顾烟景其实很想告诉79，她不需要这样做，79的身体自己已经看了许多遍了，多一遍不多，少一遍不少，没有必要这样遮盖得那么严实。
虽然外面的气温确实很低，但是酒店内可是恒温的，就算是什么都不穿，也不用担心会着凉感冒。
“我可以让你直接变成公爵，你也会同步成为联邦议会的议员，如果想要颁布什么有利于人类的法案，我会让女大公酌情通过的。”顾烟景开口打破了沉默。
79握紧了手上的塑料瓶，努力稳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我为什么可以成为公爵？是因为我的血液很美味，还是因为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情？”
“都有吧。”顾烟景说道，“现在似乎还挺流行吸血鬼和人类在一起的，我也想尝试一下。”
79下意识地抿唇，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样才对，顾烟景可是吸血鬼始祖，她怎么会喜欢上自己呢。她多半是被江闵市的情况影响到了，所以萌生了好奇心，想要试一试和人类在一起而已。
可是，顾烟景对自己确实是特殊的吧？
如果顾烟景对自己的喜欢是基于食物的话，那她应该更喜欢吸食自己的血液，而不是……翻来覆去地折腾自己。
而且顾烟景还愿意抱自己，背着自己，和自己一起睡觉……
“当然，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吸血鬼，不然也不会一直单身到现在了。”顾烟景慢悠悠地补上，光明正大地盯着79的脸看，捕捉她脸部微表情的变化。
“79，我觉得你在我的心中的重要程度已经超过食物了，所以我想要试一试，和你保持另一种更加亲密的关系。”顾烟景说道。
发现79因为自己说的话愣住以后，顾烟景拿走了她手上的水瓶，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脱离简单的合约关系，我想要和你试一试以恋人的身份相处。”顾烟景说道，担心79会不同意，很快又进行了加码行为。
“如果顺利的话，我们或许可以进一步推进吸血鬼和人类和平共处。”
79眼神微动，眼神慢慢变得坚定起来，“可以，但我还是想要守住我的底线，我想要作为人类，和你保持恋人关系。”
顾烟景微微眯眼，“如果我们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应该一起看过一部电影。你也要像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样，追求所谓纯粹的爱意吗？”
79摇头，“如果我接受转化的话，那我就不是人类了，我想要作为人和你在一起，仅此而已。”
顾烟景没有说话，72的好感度实际上还处于一种比较暧昧的情况。79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对她的特殊了，但因为身份关系，又不敢放任自己的情感蔓延。
“但这样的话，你永远摆脱不了食物的身份。”顾烟景说道，眼里闪过一丝红光，“你的寿命也就只有区区百年，你可以改变的太少了。”
“可我要是接收转化你的话，我就不是人了，我想要的是为自己的同胞争取权利和地位。”79说道。顾烟景的话并没有动摇她的意志，反而让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顾烟景，如果电影换一个结局的话，是不是还会那样的刻骨铭心呢？”79问道，“如果电影的结局是人类主角接受了转化的话，电影或许不会引起那么大的热议了。”
“还有，你也说过漫长的岁月会淡化吸血鬼的欲望，我不想自己的欲望被淡化，也不想自己被同化。”79抿了抿唇。稍稍松开了自己抱着被子的手，转而握住了顾烟景的手。
“如果保持人类身份的代价是永远作为食物的话，那就让我永远作为你的食物吧，只要你不要把我送个其他人就可以了。”79的语气中莫名多了一丝释然，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可以，你可以保留人类的身份。”顾烟景说道，“但是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拒绝了的话，以后都不会转化你了，也不会让任何吸血鬼转化你，你会一直做人人类活下去。”
“你会在十年，二十年以后慢慢衰老，你的身体会变得不那么健康，身材也会慢慢改变，直到皱纹布满你的全身，岁月侵蚀你的骨骼。”
“在那个时候，你的脚步会变得迟缓，呼吸会变得急促，视线会变得模糊。在百年之后，你就会被变为黄土埋在地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的一切痕迹都会被抹去，你会什么都留不下来。”
79认真地听着，等到顾烟景说完后，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听起来似乎还不错，我要是坚持锻炼的话，说不定在二十年以后才可以慢慢变老呢。”
“如果你接受转化的话，你可能两千年后都不会变老。”顾烟景说道，“你有更长的时间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很诱人的提议。”79说道，
“但恕我拒绝。”
“而且你之前的描述有一个错误的地方。”79说道，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会留下痕迹的，至少你会记得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