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79为什么能判断出来是独属于顾烟景的味道，问就是她们一起睡过许多次了，79已经非常熟悉这个味道了。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意识到自己贴着的是什么东西后，79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明显的红晕，挣扎着想要从顾烟景的怀抱中离开。
“嗯？我抱着你在这里站了大半个小时，可不是为了听你一句抱歉的。”顾烟景说道，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79挣脱不开。
79抿了抿唇，在抬起头后，才发现自己和顾烟景并没有离开仿古街。而且因为自己刚才的动作，周围有许多人都在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会这样，她要不然还是继续头痛吧？
“我……脖子上的伤口还没好，最快也要后天才可以恢复。”79干巴巴地说道，除了奉上自己的鲜血以外，她好像拿不出其他的报酬了。
“没事，我这次就喝一点，我可以咬你另一边脖子。”顾烟景说道，她决定提前收回一点利息。
“好。”79应道，她也别无选择，“但是在那之前，你可以先放下下来吗？”
顾烟景没有反对，很快就放下了79，还在她腿软站不稳地时候好心伸手扶了一把，“这里有椅子，要不要坐下？”
“嗯。”79很快在座椅上坐下，努力无视了周围人打量的视线，把自己左边的头发用手拨开，露出了白皙的脖子。
顾烟景微微眯眼，79的身体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太行啊，在光线足够的情况下，很容易就能看出她隐藏在皮肤下的血管了呢。
“那个，这位吸血鬼女士，您是要进食吗？”没等顾烟景动作，一个穿着手臂上套着黄色袖章的小姑娘就跑了过来，“您的同伴看起来身体有些虚弱，要不要先修养几天？如果您对血液有需求的话，我们这里也是有小型血库的，您可以进行有偿购买。”
“哦？有偿购买？”顾烟景对这个新鲜的名词有些兴趣，“方便问一下价格吗？”
“是这样的，我们血库里面的血都是进行过二次处理的，按照处理的精细程度不同，售价也不同，初步处理的话，每一百毫升的价格是八百元，中度处理的话是两千，精细化处理的话，是五千。”
“那么贵？”发出惊叹的并不是顾烟景，而是79，“一百毫升五千块？”
“是的，那是经过精细化处理的血液，同时还可以按照喜好进行口味挑选哦。”小姑娘笑眯眯地说道，“那些血液都是从非常健康和自律的人身上提取出来的，在提取过程中，还保证对方放松愉悦的心情，让血液的味道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那……那些人都是自愿的吗？”79问道。
听到自己被质疑后，小姑娘脸上多了几分严肃的神色，“当然，我们可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在接受他们血液之前，我们还会免费进行体检呢！”
“可是，这样的话，不就等于是把……我们人类当成食物了吗？处理同类的血液，不会很奇怪吗？”79不是挑刺，而是真心诚意地提出了疑问。
“可是我们人类确实就是吸血鬼的食物啊，书上都说了，两者之间是存在一定食物链上的关系的。”小姑娘说道，“我们不过是坦然接受了事实而已，这没什么奇怪的。”
79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脑袋又在隐隐作痛了。
“不要多想，人各有活法，尊重他们的选择就行了。”顾烟景说道，揉了揉79的脑袋，用这样的动作打断了她的思绪，“既然其他人都能看出来你需要休息，我也就不为难你了，这次就先欠着吧。”
“好……”79应道。发现顾烟景朝着自己伸出手以后，只是犹豫了一秒的时间，就把手给放上去了。
站在一边的小姑娘见状加深了脸上的笑容，非常自觉地和两人保持距离，在前面带路。
血液挑选的地方只允许店员和顾烟景进去，79作为人类，被安排在了等待区，那边有不少娱乐器具和可以躺下休息的沙发椅，设备还挺齐全的。
在等待区的人类并不只有79一个，还有两个坐在一起聊天，看起来和顾烟景差不多年纪的女大学生。她们在看到79以后还挺热情了，主动和她打了招呼。
“你好啊，你的同伴是不是也去血库挑选食物了？”其中穿着白衣服的女生率先开口。
“嗯。”79应道，略微犹豫后，和她们隔了一个位置坐下。
“我可以问一下，你和你的同伴是什么关系吗？”另一个绿衣服的女生问道，没忍住多看了几眼79脖子上的纱布，“我的意思是，你们是长期关系，还短期关系啊？”
“……长期关系，我们算是……绑定在一起了。”79说道，“你们呢？”
“我们目前还是短期，有发展成长期的计划。”白衣服的女生说道，“不过我还没有想好，长期绑定还是要谨慎一点的。”
“我和她已经是长期的关系了，不过我们没有那么的亲密吧，更像是普通朋友。”绿衣服女生说道，“不过我有补充协议，如果我遇上想要和对方共度一生的人了，我们的长期关系应该就会解除。”
“长期关系还可以解除吗？”79虚心请教，“这是对方给你的承诺吗？”
“啊？这就是普通的合同条款啊。”绿衣服微微皱眉，“你签的是什么合同，不会是终身合同吧？你是不是被骗了？”
“……不是，我是自愿的。”79轻咳一声，“我没有被骗，谢谢关心。”
“真的吗？那你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白衣服追问道，“合同是合同，但是对方要是太过分了，危及到你生命的话，你也是可以报警的。”
“脖子上的伤口是我的问题，我……让她咬的……”79硬着头皮说道，不仅藏在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脚趾也忍不住蜷缩起来，恨不得在身上写满尴尬两个字。
“咳咳，好了，懂的都懂，情趣而已，不要追问太久。”绿衣服的女生似乎明白了什么，扯了扯和白衣服女生的衣服，让她不要继续问下去了。
确定了79不是被强迫的以后，她们可以聊的话题就变多起来了，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和自己‘同伴’有关的话题。
79不喜欢主动开口说什么，但在两位女生提问的时候，也会给出相应的答案，勉强融入其中。
在互相交流中，79也知道了她们同伴的身份。对方严格来说还不算是吸血鬼，只能算是高级血仆，她们还保留了不少人类的习惯，也更喜欢和人类谈感情。
吸血鬼和血仆之间的区别还是挺大的，其中主仆身份不同是一点，另外就是是否能将人类转化为同类这一点了。
真正的吸血鬼是可以将人类转化成同类的，其中的过程也谈不上有多复杂。但血仆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血脉浓度不够，并不具备将人类转化为吸血鬼的条件，如果强行尝试的话，就只有双双殒命这样一个下场，没有第二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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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9通过交流获取新知识的时候，顾烟景也在小姑娘的带领下走进特制的血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