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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典名著同人)[红楼+聊斋]我在红楼话聊斋(98)+番外

作者: 玄月扶摇 阅读记录

傅玉衡无语地把他的手拨了下去,认真地说:“柳三哥,人和人是不一样。有的人喜欢钱财,有的人喜欢美色,我就喜欢咸鱼。”

“喜欢咸鱼?”柳长州皱了皱眉,“那玩意儿有什么好吃?”

他回过神来摆了摆手,“你别打岔,跟你说正经的呢。若你那里没有好的人选,哥哥送你两个?”

“别,可千万别!”傅玉衡急忙拦住,干脆给他算了一笔细账,“若是真把人纳回来了,每月的月钱总要给吧?四季的衣裳总要裁吧?还有买胭脂水粉,打首饰,哪一样不需要钱?有那闲钱,我干点什么不好?”

非得花钱弄个人回来影响夫妻和睦,这已经不是钱多烧得慌了,这是脑子多少有点大病。

而柳长州已经呆住了。

他呆呆地看了傅玉衡许久,也没从对方脸上看出半点作假的痕迹。

“你……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就是为了省钱,所以干脆不纳妾?”

傅玉衡反问:“这有什么不对吗?”

“这当然……”

当然什么呢?

食色性也?

可人家最看重的是省钱呀。

柳长州抹了把脸,妥协了,“不,这没有什么不对。”

——我就不该跟你提这事!

偏巧这个时候,润笔端了醒酒汤进来,直接打破了柳长州的尴尬。

傅玉衡吩咐道:“先给徐二哥灌进去吧,让他醒醒酒,我们再好好说话。”

润笔应了一声,上前和徐辉的小厮一起,把一碗醒酒汤给他灌进了肚子里。

没过多久,徐辉就挣扎着起来,看起来像是要吐。

好在润笔早有准备,拿了渣斗在一旁候着,徐辉一低头,他就赶紧去接住,一滴也没落在地上。

徐辉的小厮也赶紧去倒了茶来,等他吐完之后让他漱了口,脑子才算是清醒了几分。

“柳三哥,傅五弟,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几分无奈:好嘛,喝晕了。

傅玉衡好笑道:“二哥,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吧?”

“昂?”徐辉连忙左右看了看,果然不是自己的卧室,装修风格也不是自己家的。

有了这个引子,酒醉时的记忆慢慢回笼,徐辉捂着脸倒在了床上。

——居然在长辈面前喝醉了,还在别人家里大声嚎哭,这辈子的人都在今天丢完了!

柳长州碰了碰傅玉衡,一点没遮掩地问:“五弟,这回我可不用忍了吧?”

傅玉衡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点,“别问我,我不知道。”

——你爱笑就笑,不关我的事。

柳长州“啧”的一声,嘀咕了句“没意思”,上前拍了拍徐辉的肩膀,“二弟,这里又没外人,五弟到底怎么欺负你了,你就直说吧,三哥给你做主。”

听见这话,徐辉猛然想起自己今天的目的,一咕噜翻身坐起,气哼哼地说:“他怎么欺负我了?当时你也在场,正好给我做个见证,当时五弟是不是说,只要我诚心诚意悔过,公主就会原谅我?”

柳长州看了傅玉衡一眼,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而且他觉得这话也没毛病呀。

徐辉与河阳公主之所以从一开始就夫妻不睦,起因就是徐辉洞房之夜便喝得烂醉。

公主是个女子,必然面皮薄些,又是金枝玉叶,有些脾气也是应该的。

既然起因是徐辉,若想他们夫妻和好,自然该徐辉先低头。

至于男人的脸面问题,只能说柳长州在东昌公主面前从来都是自卑的,徐辉的妻子同样是位公主,先低头又怎么了?

徐辉委屈巴巴,“我按照他说的做了,结果公主更气了,从前见了我好歹还说几句气话,如今是一个眼神都不给我了。”

说到这里,他没忍住抽了抽鼻子,指着傅玉衡控诉道:“你说,是不是你坑的我?”

傅玉衡一时间没理清这因果关系,沉吟了片刻才问道:“二哥,我能不能问问,你是怎么向公主表达诚意的?”

“对呀。”柳长州道,“也有可能是你的方式出了问题,说出来,咱们给你参谋参谋。”

“我的方法怎么可能有问题?”

徐辉嘴硬了一句,但下一刻就非常重新地说了,“五弟不是说了嘛,要有诚意。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用大价钱淘换来了一本前朝秘藏的避火图。”

他说到这里,傅玉衡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偏柳长州看出殡不嫌事大,一个劲地催问:“然后呢,然后呢?”

徐辉理所当然地说:“然后当然是带过去,与公主一同研讨了。”

就算如今提起来,他仍觉得自己的主意绝妙,得意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嘛。

我与公主是因洞房不成结怨,如今我耗费财力物力,寻了这么一部珍品避火图,不是正好弥补日前的过错吗?”

傅玉衡:“……”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而柳长州已经笑抽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一边狂笑,一边大力拍着徐辉的肩膀,“二弟呀二弟,你这个主意,真是好极了,妙极了!”

——公主没打死你,真是修养好。

徐辉怒了,“你笑得这么大声,分明就是言不由衷。”

柳长州表示:我也不想笑呀,但你分明不给我机会。

徐辉恼羞成怒,“啊”的一声扑过去,两人扭打在一起。

傅玉衡吃了一惊,待要阻拦,却发现两人一来一往看似激烈,实际上下手都不重,分明就是在玩闹。

于是他也不拦了,干脆就在椅子上坐下,顺便让洗砚给他上了一杯茶。

他这副悠然的姿态,实在是太招人恨了。

徐柳二人对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摩拳擦掌,一边阴笑着向他走来。

傅玉衡淡淡道:“徐二哥,我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两人在他面前两步处顿住,柳长州砸了砸嘴,神色颇为遗憾。

但时机稍纵即逝,徐辉已经颠儿颠儿地拱手施礼,一脸谄媚的笑,“五弟,你可得救救哥哥呀。”

傅玉衡放下茶盏,示意两人都坐,洗砚适时给二人奉了茶来。

待三人坐定,傅玉衡才道:“其实二哥的态度是好的,只是方式过于激进了些。

女孩子毕竟脸皮薄,二哥一下子就拿出避火图,莫说是河阳公主了,任何一个大家闺秀都得掩面而逃。”

徐辉瞬间垂头丧气,“好吧,的确是我的方法有问题。”

其实河阳公主拂袖而走之后,他就已经隐隐意识到了。

但这个法子,是他花了一个多月想出来的,自认做足了诚意,却得到了完全相反的效果,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如何肯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如今被傅玉衡直言点破,又是在自家兄弟面前,他觉得也没什么不好承认了。

“五弟,咱们三个里,就你一个夫妻恩爱,该送什么礼物你也最有心得,可得帮帮哥哥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