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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典名著同人)[红楼+聊斋]我在红楼话聊斋(76)+番外

作者: 玄月扶摇 阅读记录

对付蛮不讲理的人,摆烂和阴阳怪气才是王道。

只要掌握了这其中的精髓,首先就能立于不败之地,需要做的就是奋勇争先,把对手的气焰彻底压下去。

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骄傲的,但只要想到是傅玉衡占据上风,徒南薰也莫名骄傲了起来。

两人又说了会子话,眼见天色不早了,玉莲就收拾了东西,催促徒南薰早些睡。

但徒南薰坚持把她送到了穿堂,这才回返。

她虽然吃了两碗汤羹,但玉莲又陪她说了这么久的话,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了,如今也可以直接就睡。

一夜无话,第二天是正月初二,按照民间习俗,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

但傅家情况特殊,徒南薰参加了两场宫宴,已经算是回过娘家了;朱氏妯娌三个都是山东人士,离得这么远,也不可能回得去。

不过,送往娘家的节礼,年前就过去了,还带了些娘家回的特产。

这个说来也好笑,他们家分明是才入京半年,那些特产都是他们吃了许多年的。

但他们一进了京城,在同乡人眼里,仿若就摇身一变,成了天生的贵人。

贵人嘛,什么好东西没吃过?

吃惯了大鱼大肉,咱们乡下的土特产,不就显得新鲜了?

因着娘家回不去,朱氏干脆就在顺义阁摆了几桌小宴,一家子聚在一起喝酒说话。

“我和你两个婶子商量过了,准备把卖火柴的生意搬到京城来。”

傅玉衡点了点头,并没有反对,“如果你们乐意,在这边重新开始就是了。

原来的那些旧设备也不必要了,咱们再做新的。

如今咱们家也算是有势力的,不必再担心规模做大了保不住,干脆就在京郊设个作坊,招募些有闲的妇人一起做。”

卫氏有些担忧,“招些女子做工,会不会不好?万一他们家男人来闹呢?”

“他们敢!”连氏冷笑道,“女人出来做工,是他们补贴家用,他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咱们只要按时结工钱,工价够厚道,就算他们闹到顺天府去,咱们也不怕。”

傅江咕噜噜抽了两口水烟,淡淡道:“你们太多虑了,男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嫌自己家钱挣得多?”

卫氏讪讪道:“我这不是想着京城规矩大,那些妇人不一定愿意抛头露面嘛。”

傅海笑道:“二嫂实在多虑了,京城的百姓也是要过日子的。你们三个女人开的作坊,里面轻易见不着外男,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别以为京城周边的百姓日子就好过,各有各的难处。

朱氏听了半天,此时拍板道:“就按玉衡说的,等过了十五,咱们先找个地方把作坊盖起来,顺便招工。等一切准备就绪,就能直接开工了。”

直到此时,徒南薰才问道:“火柴是什么?”

傅玉衡道:“咱家点火用的就是。”

又扭头吩咐绿萝,“快把你晚上点灯用的火柴拿来,让公主看看。”

“诶。”绿萝清脆地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子,“喏,这就是火柴,宫里都没有的稀罕玩意儿呢。”

徒南薰接过来看了看,晃动间盒子里面哗哗作响。

但见那盒子倒也平平无奇,只是一侧的棱边上,贴了一块粗糙的砂纸。

“这个怎么用呀?”

傅玉衡伸手接了过来,按着木盒子的一端轻轻一推,另一端就像是抽屉一般被推开了。

里面整齐地码着好多小棍子,他抽出其中一根,把包裹着红色物体的那一端在沙纸上一划。

“哗”的一声轻响,一蓬小小的火苗在火柴棒上燃烧了起来,在空气像一只跳跃的精灵。

徒南薰着实被惊艳到了,“快给我,让我试试。”

她从傅玉衡手中接过火柴盒,迫不及待地抽出一根划了一下。

又一朵小小的火焰升起,就燃烧在她的指端,那种蓬勃的美丽,还有因短暂而生出的凄然,牢牢地勾住了徒南薰的心神。

过了许久,她才喟叹了一声,“火柴的火焰虽然短暂,但它奋力燃烧过,清晰地知道自己存在过。”

傅玉衡灵光一闪:多好的广告词呀!

第46章 上元灯会

转眼间就到了元宵佳节, 这一天没有宵禁,晚上护城河边还有灯会。

为了让所有人都能玩好,元宵节的宫宴, 是在上午举行的。

天子的意思很明显:家宴是祖宗规矩,但朕绝不耽误你们小情侣过节。

傅玉衡觉得他真是个贴心好岳父,柳长州与徐辉却是愁眉苦脸。

很显然,比起和公主一起过元宵节,他们宁愿在宫里耗着。

等家宴结束,柳长州和徐辉告了个罪,就先把傅玉衡拉出来了。

“两位兄长,你们到底有什么事?这里也没外人了,直说吧。”

此时此刻, 他们三人就站在宫门外的一墙角, 只要有外人靠近, 他们绝对能第一时间发现。

饶是如此,柳长州仍旧压低了声音,“傅五弟,咱们自己兄弟, 我有话就直接问了, 你可别怪我冒昧。”

傅玉衡不大高兴地看了他一眼, “柳三哥,你这是什么话?都说了是自己人,有什么冒昧不冒昧的?”

大胆问,直接问,最讨厌拐弯抹角了。

柳长州深吸了一口气, 好像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 “同样都是驸马, 为什么你和公主相处的就那么好?”

“是呀,五弟,你究竟有什么秘诀,就能把公主降得服服帖帖?”徐辉真的要好奇死了。

从成婚那天起,河阳公主就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以前柳长州和他是同病相怜,他还以为做驸马都得这样受气呢。

偏半路上杀出个傅玉衡来,为他们展现了驸马的另一种打开方式。

原来公主和驸马也可以夫妻恩爱呀,原来不是所有的公主都盛气凌人不好伺候呀。

傅玉衡好笑道:“徐二哥你这是什么话?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降服不降服的?做夫妻最重要的是相互尊重,相互理解。”

柳长州皱眉,“我对公主还不够尊重吗?现在的问题是我尊重她,但她不尊重我呀。”

徐辉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她一看见我就没好脸色,我一个大活人,哪能没点脾气?”

傅玉衡看了看左边的柳长州,又看了看右边的徐辉,“都是自家兄弟,我有话也直说了啊。”

两人齐声道:“就是要你直说。”

“咳,咳咳。”傅玉衡清了清嗓子,“柳三哥,你对东昌公主那不叫尊重,那是谄媚;

徐二哥,你与河阳公主之间之所以一直不合,起因难道不是你洞房之夜喝得烂醉,后续还不肯软下身段吗?”

柳长州:“谄媚?”

徐辉:“怪我?”

傅玉衡先说徐辉,“洞房花烛夜,是一个女子一辈子最重要的日子,结果新郎官却喝的烂醉如泥。

她是公主,别人不敢当面说她,谁能保证不会背地里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