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古典名著同人)[红楼+聊斋]我在红楼话聊斋(379)+番外

作者: 玄月扶摇 阅读记录

多让他见识一下民间疾苦,也接触一番底层人的智慧,杀杀他那股因见识浅薄而生出的傲气。

徒南薰笑道:“对弟子都这么操心,将来咱们要是有了儿子,你要怎么样呢?”

“当然是一样教呀。”傅玉衡理所当然道,“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一样教他读书明理,认识民间疾苦,学会自己在这世间立足。”

徒南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微微仰头看向自己的丈夫,神情温柔无比,“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的。”

傅玉衡握紧了她的手,“我相信,你也会是个好母亲。”

两人相视一笑,跟随左右的人忽然觉得,空气中冒出了好多粉红色的泡泡,气温无形中升高了,让他们觉得浑身刺挠。

徒南薰忽然道:“我生日就要到了,十八岁生日。”

傅玉衡先是一怔,继而就反应了过来。

对上徒南薰灼灼的的目光,身为老司机的傅玉衡,竟然不由自主就脸红了。

这反应,直接坐实了徒南薰心目中的“纯情小伙儿”的人设。

也让他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怎么关键时刻老掉链子呢?傅玉衡呀傅玉衡,你可是个大男人,赶紧的,A上去!

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左右看了看,见绿萝等人都低着头,他直接上前一步,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了接近负值。

垂眸间呼吸相闻,傅玉衡看着眼前花瓣般柔嫩的唇瓣,下意识吞了吞口水,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下一刻,唇上温热,傅玉衡惊得瞪大了眼,简直又急又气。

——他发誓,他真就只是一时恍神,慢了那么一拍而已,怎么又成老婆主动了?

他真的不是纯情小伙儿呀!

只可惜,已经没人能替他正名了。

而他自己,也很快就迷失在了这两情相悦的奇异感觉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这才不情不愿地拉开了些微的距离,相对着喘息。

片刻之后,徒南薰拽了拽他的衣袖,低声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傅玉衡点了点头,两人十指相扣,走了没几步,徒南薰突然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怎么了?

傅玉衡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换来老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和一句让他非常愉悦的低语:“腿软了。”

“呵。”他发出一声得意的轻笑,弯下腰一个用力,就把她牢牢抱了起来。

徒南薰轻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玉颜烧灼成一片,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傅玉衡心里那个得意呀,恨不得高歌一曲《向前进》。

不过,在绕过屏风,走进内室的一瞬间,他脸上得瑟的笑容戛然而止。

入目皆是喜庆的红色,帐顶上挂满了彩线织成的各种吉祥物,床榻上还撒了一层新鲜的花瓣。

“这……这是怎么回事?”

若说这不是早有预谋,他愿意把外间的桌子给吃了。

此时,布置了一切的红藻,已经迅速把屋里数层帷幔放下,带着一群小丫头深藏功与名了。

徒南薰一直圈着他的脖子,此时就着这个姿势稍微一用力,傅玉衡不由自主底下了头,再次被老婆占据了先机。

两人跌跌撞撞倒在床上,傅玉衡暗暗咬牙: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一定,一定,要让老婆见识一下我的实力!

唔,反正第二天早上,两人都没能按时起来。

徒南薰固然腰酸腿软,傅玉衡也没好到哪里去。

毕竟这种事,还是男方出力最多。

夫妻二人终于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虽然明面上没人嚷嚷,可等他们用午膳的时候,却接到了从父母到叔婶,再到妹妹的多重关爱。

看着桌子上多出的几样大补菜色,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就不是很有胃口了。

傅玉衡点了点明显带着条状物的一大盆汤,迟疑道:“我这个年纪,还用不上这玩意儿吧?”

绿萝“扑哧”一笑,急忙掩住唇,“这是三老爷叫人送过来的,说是给您固本培元的。”

傅玉衡怒了,“我今年都二十了,固什么本,培什么元?”

不等绿萝答话,银羽拎着一个食盒进来了,“公主,五爷,后头九奶奶让人送来的。”

等食盒打开,里面的东西一露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下人们是在忍笑,夫妻二人则是无语。

因为里面那两样菜色,一个是滋阴的,一个是益阳的。

好家伙,对他们两口子可真是不偏不倚呀!

傅玉衡连气都气不起来了,无语道:“不就是晚了两年圆房吗?至于吗?”

绿萝笑道:“诶,五爷此言差矣,这可是咱家的大事。等公主怀上个一儿半女,恐怕连宫里都要惊动了。”

听见“宫里”二字,徒南薰一顿,突然问道:“对了,你和红藻,没往宫里传消息吧?”

“当然没有了。”绿萝道,“没有您的命令,府里的消息,谁敢往宫里传?”

徒南薰放心了,让人把那些大补的东西通通撤下去,两口子总算能安心吃口饭了。

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自家人知自家事。

虽然真正的仙丹只吃过一颗驻颜的,但这两年里,各种好东西却是陆陆续续吃了不少。

且不说莲花公主每个月都会专门送来的茶叶和蜂蜜,还有翩翩游历之前送的十几瓶花露,几个狐仙偶尔也会送些好东西来。

他们俩一路吃下来,没补得气血翻涌,都是因为那些东西足够用灵气,能循序渐进了,怎么可能虚呢?

吃完了饭之后,两人正要到对门公主府去转转,顺便探望一下徐柱,就见润笔沉着脸进来了。

“五爷,公主,徐公子那边出事了。”

“怎么了?”傅玉衡一惊。

润笔道:“今天早上,徐公子的父亲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他病重了,要徐公子回去为父侍疾。”

早不病,晚不病,孩子要考试了,他突然宣布病了,摆明了就是故意捣乱。

若是同这一病,正好病到乡试考完,徐柱今年是别想参加了。

偏自汉以来,历朝都以孝治天下,只要徐柱将来还想做官,还真就不能置之不理。

徒南薰蹙眉,厌恶道:“这还真是趴在脚面上的癞蛤蟆——吓不死人,恶心死人。”

她尚且如此,郭氏更是气得三尸神暴跳,咒骂不休。

“这个畜生!若非是看在柱子的面子上,我岂容他到今日?”

毕竟,自己双亲中的一方杀了另一方,无论是谁杀谁,对一个孩子来说,冲击力都太大了。

郭氏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心性敦厚纯良。

儿子心疼母亲,也因母亲的苦难憎恶父亲,这一点郭氏很欣慰。

可她也知道,儿子能接受父亲过得不好,也可以接受父亲早死,但若父亲是死在母亲手上的,他就有点难以接受了。

对于这一点,郭氏无奈之余,其实内心深处也是欣慰的。

作为一个母亲,她始终希望自己的儿子心中存着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