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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典名著同人)[红楼+聊斋]我在红楼话聊斋(174)+番外

作者: 玄月扶摇 阅读记录

姑娘们倒还矜持,马介甫意动之后,可就直说了,“傅兄,不知道你的新话剧里,还需要什么隐世高人吗?”

傅玉衡回想了一下《画皮》的剧情,“还需要一个邋遢老道士。”

马介甫立刻毛遂自荐,“你看我怎么样。”

等众人都随着傅玉衡看过去的时候,在座的哪还有俊逸出尘的马公子?

那分明是一个头发花白,胡须杂乱,浑身上下补补钉钉,油油腻腻,细看才知鹤发童颜的老道士。

傅玉衡惊得站了起来,围着他左右各转了半圈,“哎呀呀,马兄,你这形象,就是标准的世外高人呀!”

从灰白的头发丝,到露脚趾的破靴子,全无半丝破绽。

马介甫嘻嘻一笑,似个老顽童一般拍手欢呼,“好好好,我要演世外高人!”

好嘛,这形象一变,性格也跟着大变样,众人都觉得自己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却是十四娘心中一动,问道:“表哥,你的修行是不是遇到瓶颈了?”

“十四妹猜得半点不错,我的修行之道,的确是到了欲进而不得进的阶段。”马介甫点了点头,瞬间就恢复了俊雅公子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需要换一种生活方式,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虽游戏人间却又游离于世俗之外,虽行善事却又不与人深入接触。

或许像他堂弟马义成一般,做个百工艺人,各处卖解儿,能寻到突破之路。

正好朋友傅玉衡是一开剧院的,他也算是近水楼台,省去了琢磨干什么这一道了。

他又向傅玉衡保证道:“傅兄放心,我既然要演,肯定会好好演,绝不会敷衍了事。”

傅玉衡笑道:“马兄的品性,我自然是信得过的。若是我这话剧能对马兄的修行有所帮助,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或许是有了带头的,几个姑娘各自思索又相互商议了一番,都决定到京城大剧院去体验一下做演员的感觉。

出乎傅玉衡的意料,就连性子最为腼腆的伍秋月,都没想着要做幕后,而是想站在舞台上,演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色。

不过很快,他就明悟了:越是像伍秋月这种不被家人重视的孩子,就越希望自己能站在闪光灯下,取得更多人的认可。

甚至有些比较极端的,就像功夫熊猫里的沈王爷,根本不敢停下追逐目标的脚步,害怕一停下就不得不回顾从前,不得不面对父母不喜欢他的事实。

伍秋月虽比不上沈王爷那么极端,但她的境遇还不如沈王爷。

因为沈王爷的父母是爱着他的,所谓的“我的父母不喜欢我”只是他自己的揣测而已。

但伍秋月的亲爹,却是真的,非常放心地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埋在了远离家乡的地方。

新招募了一批自带特效的演员,傅玉衡非常兴奋,跟众人约定好,明天会带着妻子一起再来探望,才和众人告别。

等他回家时,徒南薰早就从东昌公主府回来了,正歪在榻上看书呢。

傅玉衡一边换衣裳,一边勾头看了一眼,却见她手中那书,封面上写着“左氏春秋”四个大字。

“你怎么想起来看史书了,往日里不是嫌这些书枯燥吗?”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看看。”徒南薰合上书,坐直了身子,“今天我去看大姐姐,发现她在看史书,说是要提前熏陶肚子里的孩子。”

傅玉衡一怔:古人也懂得搞胎教?

见他神色错愕,徒南薰取笑道:“亏你还是个状元郎呢,怎么连太任旧事也不知道呢?”

说着,便吟起了《母仪传》中关于太任的记载:“大任之性,端一诚庄,惟德之行。及其有娠,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淫声,口不出敖言,能以胎教。”

傅玉衡愣了半晌,“这我还真不知道,哪本书里记载的?”

徒南薰:“《烈女传》。”

傅玉衡给了她一个无语的眼神。

别说他这一个状元了,就算再往前推十个状元,大家研究四书五经都嫌时间不够,谁会去看《烈女传》呀?

这个时候,徒南薰也反应了过来,《烈女传》和女四书一般,都是闺训读物,状元郎没读过也很正常。

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掩饰般地总结道:“总之,文王生而圣明,就是因为太任怀胎期间庄肃诚一。”

这时候傅玉衡已经脱了出门的大衣裳,换了轻便的燕居服饰,干脆就做坐了她身边,把那本《左传》捡了起来。

“大公主怀胎,要效法太任,却是看史书,这是让孩子从小读史明志吗?”

见他转移的话题,徒南薰悄悄松了口气,“也不能这么说吧,大姐姐好像从小就爱看史书。”

那可真是生不逢时。

傅玉衡暗道:东昌公主若是生在前朝,定然也是个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实权公主。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徒南薰,心里觉得有些庆幸。

庆幸他老婆和他一样,都属于胸无大志得过且过的那种。

在这样一个时代,朝廷还特意限制公主的权利,若是真有雄心壮志,反而会很痛苦。

“你想什么呢?”

一只细白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傅玉衡凝目一看,便对上了徒南薰控诉的眼神和鼓囊囊的脸颊。

他没忍住,伸出手指在她白汤圆似的脸颊上戳了一下。

“噗!”

漏气了。

傅玉衡“嗤嗤”直笑。

“哎呀,讨厌!”徒南薰气得直捶他,“人家跟你说话呢,你都不理我。”

“我的错,我的错。公主雅量高致,便饶了我这一回吧。”傅玉衡二话不说,果断认错。

徒南薰轻哼着白了他一眼,没和他计较,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今天我去看大姐的时候,没见二姐的影子,着人问了才知道,二姐姐病了。”

傅玉衡奇道:“最近天气也没什么变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病了?”

徒南薰脸上突然露出个古怪的神情,就是那种又想笑,又同情,又夹杂点羡慕妒忌恨,总之又复杂又古怪。

见她如此,傅玉衡就更奇怪了,“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二公主这病,还有什么内幕?”

“嗯。”徒南薰点了点头,边笑边说,“我本是要明日去探望的,但今日派去询问的媳妇回来却说,二姐特意交代了,病好之前什么人都不想见。”

傅玉衡挑了挑眉,等她继续说。

徒南薰够了之后,才说:“原是今天早上,二姐夫在大街上见了一种番邦传过来的花。

因那花又新奇又好看,他就花高价买了回去,讨二姐姐欢心。

哪知道,二姐姐刚和那花一接触,便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还不等她让人把那花拿远,就觉得脸颊上痒痒。

等太医去了之后,她脸上脖子上已经起了一大片红疹子。太医说是这花和她犯冲,勾起桃花廯来了。开了两瓶蔷薇硝,叫她早晚涂抹。”

桃花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