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古典名著同人)[红楼+聊斋]我在红楼话聊斋(159)+番外
家僮虽然被揪得喘不过气,但见主子缓过来了,他就又高兴起来,嘶声道:“是公主,咱们三奶奶,有喜了!三爷,您要做爹了!”
“啊?哈哈哈哈……我要做爹了,我要做爹了!”
他一把甩开那家僮,猴子一般先蹭到徐辉面前,又转到傅玉衡面前,甚至连陪坐的严五都没放过,挨个摇着双肩炫耀。
“你听见了吗?你们听见了吗?我要做爹了,我要做爹了!哈哈哈哈哈哈……”
傅玉衡和徐辉虽然也替他高兴,但这两个都是没孩子的,被他当面炫一脸,心里难免有那么点酸溜溜的。
“行了三哥,大姐怕是在家等着你呢,快回去吧。”傅玉衡果断出声让他走人。
徐辉也道:“你进城之后,最好到何芳斋去买些新奇的糕点蜜饯,听说有了身子的妇人口味会变得很奇特。”
傅玉衡道:“是呀三哥,眼见天色不早了,我们也不耽误你了。”
“对对,两位贤弟说得对。”柳长州连连点头,又一叠声催促随从,“快,把我的马牵过来,赶紧回去,别让公主久等了。”
等柳家的仆从牵了马来,一行人便浩浩荡荡,扬长而去,只留下一溜烟尘。
徐辉还未收回目送的双眼,便酸溜溜道:“不就是老婆怀孕了吗,至于这么激动吗?”
话说他最近和公主亲近的也不少呀,家里那三个妾他大半年都没见过了,除了公主小日子的时候,两人可是日日在一块,怎么就没个动静呢?
想到这里,他又推己及人,看向了傅玉衡,“对了五弟,你和上阳公主成婚,也有小一年了吧?”
“是呀,快一年了。”傅玉衡点了点。
“你们夫妻从成婚就蜜里调油,怎么这么久都没个动静?”
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自己没有,想从别人这里找找平衡。
傅玉衡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说:“急什么?我和公主年纪都不大,就算养了孩子也不强壮,过几年再说。”
两位驸马谈论这样的话题,严五死死地低着头,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耳朵却恨不得竖得跟驴一样尖。
毕竟,皇家的八卦,不是谁都有机会听的。
徐辉没防备他会这样说,愣了一下问道:“你这又是哪来的歪理?”
“什么叫歪理?”傅玉衡挑眉道,“你要是有空可以去打听打听,夫妻俩年纪小时生的孩子,是不是特别难养住?”
一旁的严五听了,若有所思。
反倒是徐辉不以为意,“歪理,全是歪理。过两年你们没孩子,我看你着急不着急。”
傅玉衡也不跟他争论,这种需要靠时间说话的问题,真没什么好争的。
而徐辉也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了,转而问道:“对了,你在城外池塘里遇白龟的事,是真的吗?”
这件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就算徐辉最近几个月都是围着河阳公主转的,也对此事有所耳闻。
严五见他们说到了民间传闻,这才敢跟着搭话,“是呀三驸马,传闻里说得神乎其神的,反倒让人难辨真假。
也是小人侥幸,得见您这座真佛,好歹让小人得个源头新闻,回去也好在亲朋好友面前显摆显摆。”
傅玉衡放下茶盅,带着几分无奈,“事情倒是真的,但远没有传闻里那么邪乎。”
好家伙,他只是几天没有关注,那传闻再转回他耳朵里时,就已经变成了白龟驮经,敬献恩人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自己挖到的只是《传习录》,不是《河图洛书》吧?
徐辉再三催问,他就只好说:“其实就是我用毛竹扎了个笼子捉鱼,可巧把一只巴掌大的白龟套进网里了……”
“啊,才巴掌大的龟?”徐辉满脸失望,“不是说像磨盘那么大吗?”
傅玉衡好笑道:“还磨盘那么大,就城外那个小池塘,真有那么大的龟,能浮起来吗?”
严五道:“小人也听说,是个磨盘大的龟,背上驮着好几摞经典,临走的时候,还对您三回头念念不忘呢。”
“真是越传没谱了。”
严五又给两人续了茶,陪笑道:“传闻可不就是这样,东街倒了一头驴,传到西街,都能变成死了一个人,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傅玉衡摇了摇头,接着说:“本来我是要把那龟炖汤的,但那只龟实在是有灵性,一双绿豆眼里透出哀求来。
我就想起家中老母一心向善,最不爱我捉这些灵物,就把龟给放了。
那龟临走之前,冲我吐了一口白沫,我只觉得额头一凉,不知怎么的,就想去伐两棵竹子编点小玩意。结果就在那竹林里,挖出了那份手稿。”
吐了口白沫什么的,自然是傅玉衡改编了一下。实际上那龟朝他吐过来的,是一颗白森森的珠子。
不过珠子这种东西自来和玉一般,但凡沾染上一星半点的灵异,就会被有心人大做文章。
谁让千古以来就一个秦始皇,这位大佬最有名的两样宝物,就是和氏璧与随侯珠呢?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对外说的时候,统一都是白龟朝他吐了口白沫。
徐辉满足了自己的八卦之心,便催促着傅玉衡一起回程了。
※※※
等傅玉衡回到家里,徒南薰和朱氏妯娌也都回来了。
去东大院拜见过父母,傅玉衡回转正院,就急忙催人拿来居家的衣裳,把身上的吉服给换了。
徒南薰正催着丫鬟们找东西呢,见他回来也只是招呼了一声,就又吩咐道:“我嫁妆里有一颗五百年的人参,也收拾出来。”
傅玉衡一边由着小丫头给他换衣裳,一边问道:“这是要往东昌公主府送的?”
“是呀,大姐成婚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身子,自然要多补补。你也得了消息了?”
“嗐。柳家的人给柳三哥送消息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坐着呢?”
“跟他一起坐着?”徒南薰转过了身子,“你们去哪里逛了?”
傅玉衡挥了挥手,示意小丫头下去,自己整了整腰带,随口答道:“约着徐二哥一起,到城外山上看了看。
那边已经下完地基了,估摸着再有两三个月,整个作坊也就落成了。”
想到在古代卖玻璃的暴利,傅玉衡一双桃花眼笑成了两条缝,“等琉璃造出来了,先给你和娘她们几个一人造一面穿衣镜。
宫里的娘娘也送一面,陛下那里也进一面。再给娘娘进些梳妆镜,方便她送人。”
玻璃这东西在后世不算什么,但在这个时代,那是比黄金都金贵的东西。
这次可不能像做化妆品那次一样,穿衣镜满宫发了。
什么好东西一旦多了,就不值钱了。
往日里最爱美的徒南薰,这回却没在意镜子,而是冷笑了一声,“还算那柳三有良心,没在大姐怀孕的时候去喝花酒。”
傅玉衡一怔,“我说你怎么突然问起我的行踪来了,原来在这里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