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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典名著同人)[红楼+聊斋]我在红楼话聊斋(141)+番外

作者: 玄月扶摇 阅读记录

不过,做足疗能增强其消化?

那做全身按摩呢?

心里存了这个想法之后,傅玉衡赶到剧院,看完剩下那两集的彩排之后,又对众人鼓励了一番,便回到家里,让做足疗那丫头给他做了一个全身按摩。

实践证明,还真有用。

“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靠这个,迅速吸收培元丹,早日做个身体健康的肌肉猛男?”

见他满脸憧憬,系统无语了一瞬,决定实话实说。

“别想了,靠按摩虽然可以促进吸收,但效果是逐次递减的。

而且,肌肉猛男是不可能靠嗑药磕出来的,你得自己练。”

傅玉衡:“……要你何用?”

不过,逐次递减就逐次递减吧,有效果就行。

毕竟,聊胜于无嘛。

※※※

最近朝中风起云涌,起因就是讨伐安南该由谁做主将,三路大军的副将又该点谁。

不过,这些和傅玉衡都没关系,但和贾赦有关。

两人凑在一起喝酒时,贾赦非常郁闷地告诉他,“不出意外的话,大军主帅就是我爹了。”

傅玉衡想了想,说:“荣国公资历威望都足,又是天子心腹,大军主帅之位,的确非他莫属。”

“可我爹年纪那么大了,他又历来身子不好,我是真害怕。”

贾赦抹了把脸,眼眶已经泛红,“你不知道,先皇亲封的大幻真人张道士,就是我父亲的道门替身。”

替身是什么,傅玉衡倒是知道。

就是当一个人体弱多病,或多灾多难时,家里人就会买一个与这孩子性别相同,年龄相当,最好长相还有些相似的孩子,或做和尚或做道士,总之就是要出家,替正主消灾解厄。

傅玉衡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法安慰,只能劝解,“天子是荣公护着长大的,若非是主帅人选别无他法,天子又岂忍心荣公暮年上战场?”

先前他还奇怪,为什么贾代善这个伴读,比天子大了那么多岁。

后来偶然有一次问了贾赦才知道,那时候天下还乱,贾代善这个伴读,主要目的不是陪读,而是保护小主子的安全。

其实朝中能做主帅的老将还是有几个的,但他们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皆不如贾代善。

贾代善是真正的帝王心腹,且是坚定的保皇党。除天子之外,便是太子的话,贾代善也是不听的。

相比之下,宁国公贾代化一直倾向太子,似乎有意搏一搏丛龙之功。

傅玉衡不知道,这是贾代化自己的心思呢,还是贾家兄弟商量好的策略?

不过这都不重要,至少对他来说不重要,还比不上眼前边喝酒边落泪的贾赦重要。

贾赦又擦了擦眼泪,说:“这些道理我也明白,可不知为何,自从家父告诉我,有心争这主帅之位后,我就总觉得心惊肉跳。”

若是在认识马介甫之前,傅玉衡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但遇到马介甫之后,对这中类似于父子连心的心灵感应,他就不能不在意了。

“这件事,你告诉荣公了吗?”傅玉衡正色问。

“没有。”贾赦摇了摇头,“眼见父亲心意已定,我怕把这话说出来,会影响他的心神。

我虽未上过战场,却也知晓战局瞬息万变,为主帅者,最需心神安定。若是因为我扰乱了父亲的心神,当真是万死难辞了。”

虽然他自幼就长在祖父和祖母的溺爱之下,祖父母去世之后,父亲贾代善也知道自己这个长子吃不得苦头,对他从不强求。

但毕竟是将门世家长出来的,便是耳濡目染,也不会对带兵打仗之事一无所知。

傅玉衡暗暗感慨之余,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让贾赦把自己心神不宁的事告诉贾代善?

可贾赦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呀。

——就这么放任自流,让贾代善争取带兵之权?

可在这个玄幻世界,贾赦的预感应验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待要什么都不劝吧,贾赦今日之所以来找他喝酒,分明就是心里憋屈苦闷,不知如何自我疏解。

说实话,贾赦这个朋友还是很不错的。

他不但讲义气,关键是还不做官不理朝政,傅玉衡和他交好,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不管也不忍心。

傅玉衡沉吟了片刻,突然灵光一现,问道:“那你可知道,令尊已是耳顺之年,为何还要执意上战场呢?”

听见这话,贾赦呆了一下,神色逐渐有些尴尬。

傅玉衡疑惑:莫不是我说错话,戳到他什么痛处了?

他正要打个哈哈转移话题,就听见贾赦吭哧吭哧地说:“是……是因着我不学无术,我弟弟也读书不成。所以……所以我爹才想着,多给我们兄弟俩留点东西。”

傅玉衡恍然。

好吧,明白了,就是后世许多父母一样:孩子不争气,立不起来,只好夫妻俩多接点业务,多给孩子留点遗产,只盼望孩子将来用不上吧。

见贾赦的愧疚不像做假,傅玉衡试探着问:“那赦兄有没有想过改变你自己?”

“我也想啊。”贾赦道,“可是我自幼娇生惯养,实在是吃不得上进的苦头。

而且我已经这么大了,就算想努力,也来不及了呀。”

“不,赦兄误会了,我不是让你去上进做官,只是想着你能不能收敛一下纨绔习气,变得靠谱一点?”

傅玉衡心说:我还不知道你?那么高难度的操作,我自己都不想干,做什么要为难你?

若是他这辈子投胎技术高超,也像贾赦般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傅家状元郎,而是多了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了。

所以说,傅玉衡对于贾赦的心情非常能理解,自然也不会让他去做那些明显不可能的挣扎。

果然,听他这样说,贾赦松了口气。

但随即就忍不住自我怀疑,“我……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傅玉衡道,“又不叫你吃苦,只是管住自己不在胡闹,专心于家计而已。”

见他似有动容,却还有些不敢踏出第一步,傅玉衡又给他举了个例子。

“我那大姐夫你知道吧?他原本可也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追花魁捧戏子,哪一处没有他的身影?

相比之下,赦兄只是喜欢金石古玩,纵然偶尔胡闹也是在自己家里,已经比他强出许多了。”

有了实在的人物做对比,贾赦自己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比柳长州要强。

别的不说,柳长州他们俩差不多大,他已经有俩孩子了,柳长州却一个都没有。

至少在孝道上,他就比对方强。

见他点头认同,傅玉衡话锋一转,“但如今人家已经改了往日恶习,变得既可靠又顾家了。”

“啊?”贾赦一呆,仔细回想了一番。

似乎从今年初,柳长州就不爱在外面玩乐了。他参加的好几次纨绔聚会,都失去了柳长州这个常客的身影。

傅玉衡道:“你是知道的,我们做驸马的,这辈子都别想进入朝堂,更别说做个高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