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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古典名著同人)[红楼+聊斋]我在红楼话聊斋(122)+番外

作者: 玄月扶摇 阅读记录

哪知道,那尹氏回来得知此事之后,甚至不顾及家里还有客人,就在院子里指桑骂槐。

杨老太爷大约是被儿媳妇整治怕了,听见儿媳妇在院子里叫骂,就慌慌张张的要从座位上下来。

还是马介甫拦住了他,才让老人家吃了一顿饱饭。

“砰!”

马义成听到这里,于是忍不住怒气,拍案而起,“这等恶妇,就该下那十八层地狱!”

傅玉衡则是问道:“难道她就没有报应吗?”

家暴这种事,无论是男的对女的,还是女的对男的,都不应该容忍。

只是历来清官难断家务事,便是他的前世律法比较健全,在关于家暴的问题上,律法也不能不顾及人情。

也就是他没出事那几年,在社会舆论的推动下,这方面的法律才逐渐严明起来,更多的保护弱势方的权益。

在这个古代社会,莫说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法律,就算是有,杨万石自己也不会去告官的。

说白了还是老思想的劣根性,总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也就是这种思想,让施暴者有恃无恐。

不过,这既然是聊斋世界,肯定是有因果报应的。

原著里的尹氏就得到了报应,但却是在害死了杨家几条人命之后。

想到这里,傅玉衡又忍不住问:“莫不是这杨家人前世欠了尹氏的,今生还债来了?”

若不然,在这个玄学世界,实在是说不通呀。

马介甫也被他问得愣了一下,“这我倒是真没想到,等我再去大名府时,定要到城隍庙去查验一番。”

若真是因果报应,他得仔细筹谋一下怎么管。

反正若要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老人遭受虐待,他的良心上实在过不去。

“算了,不说这些了,提起来竟让人生气。”

马介甫摆了摆手,问起了傅玉衡后续还有什么故事要写。

傅玉衡沉吟了片刻说:“新的故事我倒还没想好,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新的计划,不知道马先生有没有兴趣参与一番?”

听他这样说,马介甫立刻就来了兴致,身子微微前倾,“说来听听。”

他堂弟马义成打小就喜欢听人说书,自能幻化人形之后,就多次追着说书人,帮人家端茶倒水搬东西,百十年来学了不少说书技巧。

但这么多年来,马义成也只是将技艺练得更加精熟,有了法术的辅助,更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不过,他纵有创新,也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改变,从未想过升级成一种新的形式。

但遇到傅玉衡之后,这一切都改变了。

原来说书和口技结合起来,竟然还能做成有声剧,他对这两样技艺早已精深,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自从得了傅玉衡的提点,一心扑在有声剧上以后,马义成虽然从狐狸忙成狗,但却是意气风发,只觉得这么多年来从未这样充实过。

因而,对于傅玉衡的新想法,马介甫十分感兴趣。

他隐隐有一种预感,就像有声剧十分得马义成的意一般,这个新想法,也一定会让他甘心投入的。

彼此都是爽快人,傅玉衡也没卖关子,直言道:“实不相瞒,小弟要做话剧之初,本意是给平民百姓做些娱乐,让他们忙碌之余,有一个放松心情的物什。

只不过,无论做什么事,都少不了资金的支持。平民百姓哪来的闲钱呢?

因而,小弟思来想去,要想真正把话剧推向普罗大众,还是得靠民间剧团的草台班子。”

草台班子的演绎肯定比不上剧场,但却一定更贴近平民百姓的喜好。

阳春白雪最好,却也不是人人都能欣赏得了的。

若非是曲高和寡,下里巴人哪有生存空间?

马家兄弟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马介甫更是心中一动,问道:“傅兄的新想法,莫非就是要往民间推广了?”

“正是。”傅玉衡道,“正好三月初三,是西王母的生辰。按照往年的惯例,永安县会举行庙会,届时会有许多民间艺人前来赶庙会。

我准备把《倩女幽魂》与《黄九郎》这两个话剧改一改,去掉难以复制的道具,教给这些民间剧团。

这些艺人都来自四面八方,一年到头又往各处赶庙会。由他们传播,一定扩散得很快。”

“免费教给他们?”马介甫问。

“那是自然。”傅玉衡道,“他们赶一场庙会,也挣不了几个钱。再说了,我又不是只教给一家两家,而是能教几家教几家。”

至少从他这里出去时没有竞争机制,实在不值当收学费。

再说了,话剧从他这里流传出去,无论多少个剧团进行再演绎,他这里都会收到积分反馈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争那几分银钱呢?

马介甫点了点头,却道:“你这想法是好的,却也须知,古往今来,但凡是轻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被人珍惜。”

“马兄说得有理,只是,那些民间艺人本就挣不来多少钱,如果收钱,恐怕没人会乐意学。”

一开始他的打算,也是低价出售版权费。

但后来又仔细琢磨了一通,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版权的概念。

而且就像他说的,民间艺人挣钱的大头,就是赶庙会和接堂会。

虽然一年到头庙会常有,但考虑到这个时代的交通条件,还有各类天气因素,这些艺人一年能赶上十几个庙会,就算运气好的了。

这可不像后世,大巴、轻卡把人和东西一拉,今天在北京,明天就能到山东,只要不怕辛苦,一年赶几十个庙会也不在话下。

但在古代想这么干,除非会法术。

至于堂会,那得是鼎鼎有名的班子,才有这样的外快。

能被人请回去做堂会的,又有几个呢?

对傅玉衡来说,收那几个钱,不能让他暴富,却可能让一个班子拮据,何苦来哉?

马介甫笑了起来,“傅兄当真是当局者迷了。”

“昂?”傅玉衡面露疑惑,“展开说说。”

马介甫看了看堂弟,示意堂弟来说。

“傅兄的确是当局者迷。”马义成也笑了起来,“我往年也在庙会上说过书。像庙会这等盛事,县尊与乡老必然会亲临。

届时那些赶庙会的艺人,都会在县尊驾前献艺,县尊与一众陪同的乡老们,也会根据自己的喜好赐下赏钱。

非但如此,围观的百姓们若是看得高兴了,也会多少给几个钱。”

马义成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放松身子靠在了藤椅上,“到那个时候,傅兄便择前几名传授便罢了。”

如此一来,既不用他们花钱,又不是白白得到的,其余人也得心服口服,岂不美哉?

傅玉衡听得连连点头,“那我是不是可以提前放出消息去,以便吸引更多有意学话剧的艺人?”

“正该如此。”马介甫点了点头,把茶碗放下,“正好现任的永安县令,与我是旧相识。傅兄可修书一封,愚兄可代为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