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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89)

“三叔,把饭桌搬出来。”海珠冲外面喊,手上忙着切肉,给扒腿的三个小子一人喂一坨,“出去出去,马上就吃饭了,别在我旁边绊腿。”

猪脸肉肥而不腻,平生只嚼了两下嘴里就空了,他还没尝到味儿呢,他张大了嘴急着喊:“大姐,还吃还吃。”

“待会儿吃,娘,你把平生领出去。”海珠喊。

“你娘没来,就他来了。”齐阿奶进来,沿着案板边捏两块儿肉,拽着胖孙子出去,“好了,这口吃了等肉端上桌再吃。”

说罢进屋端碗盛饭,“于来顺不在家,收了货回去卖了,我让你娘也过来一起吃她不来,就把平生带来了。”

海珠“噢”了一声,听锅里的汤沸腾了,她端起洗干净的青菜叶子倒进去,叶子烫软就连汤带菜舀盆里。

“吃饭了。”海珠端着一盆切好的猪头肉上桌,猪脸猪耳猪舌猪头肉都切块儿泡在汤里,满满一盆,再有一盆青菜,够吃了。

四个泥瓦匠再有自家六七个人,绕着饭桌坐了一圈,齐阿奶先给三个孙子各舀一勺肉倒米饭上,让他们抱着碗坐矮板凳上吃。

猪头已经炖耙了,肉入口即化,囫囵嚼两下肉汁就顺着齿缝滑进喉管,只有在嚼到猪耳朵的时候才尝到脆骨。

“这真是猪肉?”老师傅抽空问了一句,吃不到一点猪肉的肉腥味,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香,不是纯肉的香。

海珠舀勺汤到碗里,猪肉混着米饭拌着汤稀里呼噜就是一碗,她挟了块儿猪皮,又糯又弹,咬在嘴里的充实感让她满足的想睡觉。

“大姐,没了。”平生端着碗过来,他胃口好,吃了一勺子肉还发馋。

海珠怕他们吃肉坏肚子,把剔了肉的猪脑壳连盆端出来让他们兄弟三个抠碎肉吃。等她吃满足了,吃饱了,才拿菜刀去劈猪脑壳,舀出一碗猪脑姐弟五个一人一勺的给分干净了。

平生吃饱了想回去了,走的时候还把残留着零星碎肉的猪脑壳抱走了。

海珠送他回去,说:“我下次再做好吃的让哥哥去喊你。”

平生点头,“大姐真好。”

又一个路过的人怪异地盯着他,错过身了还回过头看,海珠觉得脸热,让平生把猪脑壳扔了。

“我下次炖了还喊你来吃,骨头扔了,没肉了。”

“喂狗狗。”

“你家养狗了?”

平生点头。

再有人盯着,海珠主动解释:“带回去喂狗的。”

然而这个猪脑壳是在平生啃到天黑吃晚饭时候才扔给狗的,上面干干净净见不到一点肉渣。

第61章 海上突生雾

房子修葺好这日, 海珠给泥瓦匠结了工钱把人送走,走到巷子口看看韩霁跟沈遂一起过来了,两人凑在一起正说着话, 看到她一致停了交谈。

“知道我要过来?特地来迎接我的?”韩霁笑着问, 瞅见巷子两边住的的人往这边看,他清了清嗓子,说:“受你义父所托,为兄来看看你, 给你捎了两样东西。”

海珠搓了下胳膊, 率先转身往巷子里走, “有事屋里说。”

沈遂笑了一声,调侃道:“你们这义兄义妹不相熟啊。”

韩霁也被自己装腔作势的话麻得不轻,还是寻常些好, 进屋了他把手上攥的半臂匣子递过去, “按你的描述铸的,你看看用着顺不顺手。”

“什么东西?”沈遂在两人身上瞄了两眼,“你们瞒着我做什么事了?我看看。”

既然韩霁不避讳, 海珠也就不阻拦, 她当着沈遂的面打开匣子,先入眼的是四张银票。

“金钗银簪卖了, 我往里添了点凑了个整。”韩霁说。

“谢了。”海珠把银票卷起来揣怀里, 拿起箭柄在手里试重量。

沈遂拿了另外一把箭铲,一柄木头两头尖,一头是锋利的箭簇, 一头是偏钝的尖头铲。

“木头里灌了铁汁, 扔进海里不会飘起来。”韩霁说,“军营里的铁匠已经试验过了, 你随身带去海底,这个应该不成问题。”

这是海珠离开军营的时候跟韩提督提的要求,一把尖头刀,一把尖头斧。经过韩霁的改良,尖头刀变成精钢锤炼的箭簇,箭簇两指长,三指宽,有了这东西,在海里再遇到鲨鱼,海珠会轻松许多。

“我明天就出海。”她说。

“也不急,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按你自己的生活节奏行事。”韩霁的语气有些低沉,“你不是还打算开食肆?别因为这事扰乱了你自己的生活,这几个月海上又好起雾,你别太逞强遇险了。”

沈遂听的一脸疑惑,按捺不住打听道:“你们在说什么?”

海珠看向韩霁,韩霁半遮半掩地说:“我爹托海珠在海里帮忙找一样东西。”

“噢。”沈遂明白了,也不再问了。他掂着手中的精钢铲,腆着脸让韩霁也给他整一柄来,“军营里铁匠的手艺果然了得,木头里灌铁汁竟然没把木头烧烂。”

韩霁没答应,炼制一把精钢刀可不容易。

“对了,我爹送了你一艘船,两层高的楼船,但规格只有三艘渔船那么大,二楼也只有一个住舱,你出海了换衣裳方便,累了也能睡一会儿,底仓还能做饭。”韩霁见海珠满脸惊讶,他笑着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也算是他给你的见面礼,楼船已经停靠在海湾了,我跟码头的水官交代了,你去了就能取。”

“哥!”沈遂突然发疯,“义父他还缺不缺义子?小弟还缺个义父。”

韩霁嫌弃地推开他,被逗得笑露了牙,“转过头我告诉沈虞官去,你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我家没家法。”

海珠没心思听他胡嚼,把两柄箭斧收回匣子里抱进屋里,急切地说:“走走走,去看看我的楼船。”

码头上的人先她一步已经参观过了,船板上的漆味儿还没散,这个小一号的楼船刚出船厂就进了海。

一楼的船舱有一间屋那么大,抛却二楼的船基占的地方,剩下的空余地方并不宽敞。船板下的底仓很大,海珠走进去不用弯腰也不会碰到头,日后可以放几桶清水,米面粮油装罐搬上来,吃的喝的准备充足了,甚至可以在海上飘半个月。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爹的主意?”沈遂觑了韩霁一眼,这艘袖珍楼船太用心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我爹出的银子。”

那就是他花的心思了,沈遂心想。

“想当初我提议结拜,你俩都不吭声,现在好了,你俩偷偷摸摸成了义兄妹,把我撂在脑后,好处没我的,我成了跑腿的。”沈遂拖腔拉调的作怪,“我心里酸啊——”

韩霁花这么多心思是因为对海珠存了愧疚的心思,海底寻砗磲一事多少是他爹利用了海珠,虽然没以权压人,但也没给海珠留拒绝的余地。他把海珠当做知己好友,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她却遭了他爹的算计,他心里挺为难的,只能用这个方式弥补一二。

海珠从二楼的住舱下来了,她走路生风,下船时蹦了下来,足以看出她对这艘船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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