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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322)

“好。”齐老三抱起星珠出门,免得她在家捣乱闹人。

没了绊脚的,贝娘撸起袖子进厨房帮忙。

海珠正在切鱼头,她打算生腌两钵,再煎十一块,最后炖一罐鱼头汤,见贝娘进来,就让她烧火煎鱼头。

一指厚的鲜嫩鱼肉切的大小均等,切满两钵,海珠开始调料汁,果醋和酱油搅匀再撒几粒盐淋在鱼肉上,再捣一把薄荷叶,轻捣几下捣出压痕,和葱丝一起码在鱼肉上,海珠用筷子拌了下,用油纸裹住端出去放檐下。

“潮平,看着猫,小心它们来偷吃。”海珠交代。

“大姐,炭火烧好了。”风平说。

“平底锅洗干净架上去,我马上就来。”海珠快步进厨房,油煎的鱼肉有两指厚,胡椒粉和海盐拌匀,均匀地撒在鱼肉两面,她端着盆子拿着油罐出去。

“鱼还没卖完?”她往门外看。

“卖完了,我姐夫回去换衣裳去了。”冬珠蹲过来,问:“我还做什么?”

“瓷盘洗十一个,擦干水给我拿过来。”

锅底少倒些许油晃开,油烧热,海珠挟着比巴掌还大的鱼肉块放进锅底油煎,一锅只能放四个,最后一个放下去,头一个放下去的就该翻面了。

胡椒粉在油炙下冒出浓厚的香气,鲜嫩的鱼肉变了色,风平探着头瞅着,咽下口水说:“好香啊。”

“姐,盘子拿来了。”冬珠递来四个瓷盘,闻一口香味,又跑去继续洗盘子擦盘子。

“香橼买回来了,说是前天才运来的,新鲜的很。”齐老三抱着星珠提一兜香橼进门。

“怎么买这么多?”海珠抬头看一眼。

“说不定明天虎鲸又送鱼来了。”齐老三哈哈笑。

“我闻到香味了。”韩霁换一身衣裳带着长命过来了,他肩膀上还蹲了只哑巴鸟。

“人到齐了就摆饭桌吧。”海珠挟起煎的鱼肉,往厨房里看一眼,见她三婶已经在煮米粉了,她交代说:“粉捞起来了记得过凉水啊。”

鱼肉煎好装盘,海珠切香橼捏汁滴在生腌鱼肉上,为了美观,她又拿了十个瓷盘来摆盘,最后掐薄荷叶装点。

菜都端上桌,海珠指着一盘鱼肉说:“这个没撒胡椒粉,是给星珠吃的。”

星珠口壮,给什么吃什么,盘子挪过去,她熟练地用手抓起鱼块啃,嘴里吃着,眼睛还盯着她娘面前的生腌鱼肉。

“好吃,又嫩又有嚼劲。”齐老三含糊出声。

其他人吃得腮帮子鼓,韩霁瞅着生鱼肉发呆,他挟起一块试着咬一口,的确很嫩,有香橼的清香和薄荷的甘凉,果酸开胃,随着咀嚼,唇舌之间口齿生津。他将一整块鱼肉喂进嘴里,厚实的鱼肉充斥在嘴巴里,鱼肉有嚼劲,越嚼汁水越多,最绝的是嚼到咽进去的那一瞬,鱼肉不散不柴,还是嫩生生的。

饭桌上只有咀嚼声和筷子触在瓷盘上的声音,海珠一口接一口吃完生腌鱼肉,又挟起温热的煎鱼吃,胡椒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了鱼肉的缝隙,微咸的口感,刺激的气味,再沾点生腌汁,一块儿鱼肉吃完了嘴里还不自觉泛口水。

鹦鹉站在房顶上咂巴嘴,看着人吃它也馋。

“明天让虎鲸再送条金枪鱼来。”韩霁还没吃过瘾,他端起碗舀两勺鱼汤,挑一筷子米粉吃进嘴,意犹未尽地说:“还是鱼肉滋味好。”

“我还想着你吃不惯,这罐鱼头汤专门为你炖的,多吃点,李掌柜想买我都没卖。”海珠说。

嘴里的鱼汤更鲜了。

第226章 鸟不喜欢他了

午后睡醒, 海珠坐在檐下望天,她身侧站着侯夫人的丫鬟,正在给她敷脸和脖子, 为了成亲那日上妆好看, 皮肤要养一养。

猫不在家,鹦鹉悠闲地站在饭桌上,它时不时咂口水,用湿润的鸟喙清理羽毛。

“鸟, 陪我说说话。”

鹦鹉不搭理她。

“你不说话怎么知道你嗓子好没好?”海珠试图糊弄它。

鹦鹉“啾”了一声, 嗓音干哑, 一点也不清脆,它心烦地蹲了下去,鸟头埋在翅膀根下不吭声了。

“也不难听嘛, 以后别再大喊大叫了。”海珠想笑, 它还挺在乎声音好不好听。

“鸟不喜欢韩霁了。”鹦鹉哑着声音说话,听着像是中气不足,它愤怒地抱怨:“鸟讨厌他。”

丫鬟看过去一眼, 笑嘻嘻地说:“你讨厌少将军做什么?你吃的松子榛果都是他托人从千里迢迢的京都买来的。”

鸟哑然, 它从翅膀根下抽出鸟头,想说不吃了, 但张不开嘴出不了声, 松子真的好香,它喜欢。

“为什么讨厌他?你声音哑了跟他有关?”海珠咂摸出点意思。

“是他让喊的。”鸟又来气了,“他不喊, 让鸟喊。”

海珠轻笑, 韩霁还误导她是鸟自发大喊大叫,她朝鸟勾手, 用指腹给它挠痒痒,说:“今晚我替你揍他,给你出气。”

鸟没听清,毛根痒痒,酥酥麻麻的,它眯了眼,爪子不自觉地抖抖弹弹。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丫鬟打水来给海珠洗去脸上的药泥和脖子上的珍珠粉,海珠站起来扭了扭脖子,随后进屋躺在新打的矮榻上,丫鬟端着瓶瓶罐罐来给她抹脸,抹了脸再脱下衣裳给她揉捏肩膀脊背。

鹦鹉站在衣箱上看一会儿,趁海珠不注意,它飞进砗磲壳里,鸟头枕着枕头,舒舒服服趴下睡了。

日头一点点西斜,当墙上的光晕被阴影覆盖,海珠一身轻松的开门出去,听到大门外有说话声,她抽开门栓开门,是齐阿奶陪齐二叔遛弯回来了。

“海珠,我跟你说个事,我跟你二叔三叔商量着你成亲的前一天让老家的亲戚族人也都过来 ,我们家在永宁没亲戚,人少了办喜事冷清。”齐阿奶说。

“行,我也有这个念头,初四那天让船过去接,傍晚来了住在客栈里,房钱我们出,住到初六我上船了他们再回去。”

“行行行,那我让你三叔明天回老家一趟,让他挨家挨户通知到。”齐阿奶高兴了。

“办席在酒楼可好?家里的东西太多了,到时候还有嫁妆,要是在家里办席,地方腾不开。”海珠又问。

“行。”齐阿奶比海珠还担心家里人多,人多眼杂,万一丢件什么东西,不说心里憋屈,问了又伤情分,还是在酒楼办席好,又热闹又省事。

“那我去跟酒楼和客栈的掌柜打声招呼。”海珠折身进屋,丫鬟已经离开了,屋里只剩只鸟,她推醒它,说:“太阳落山了,天凉快了,我要出去走走,你去不去?”

鸟瞬间清醒,它抖抖毛落在海珠肩膀上,说:“走嘞。”

话一出,沙哑的声音让它精神萎靡,垂头丧气地说:“渴了,喝水。”

海珠给它舀水,又抓把花生装钱袋里,这才带着鸟出门。她绕去正在铺修的路,发现沿路的人家正忙活着挖坑,甚至有人挑着肥沃的河泥倒在挖出来的坑里,一心为栽花做准备。

“海珠来了?”有人看见了她,抹着汗说:“少将军说再有七八天花就运来了,你到时候再来看,保准给你弄出一条花香扑鼻的锦绣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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