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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300)

海珠在水下从韩霁的背后悄无声息地游过去,猛地一下扒住宽厚的背,脚上用力一蹬,韩霁也同样动作,两人同时在水面冒头。

“哇——”鹦鹉惊呼一声,它拍着翅膀盘旋在湖面上,“海珠你也在?”

“你要不要下来洗澡?”海珠捋着湿发甩在脑后,热气腾腾的天气,还是泡在水里舒服。

鹦鹉拒绝了,它又落在扶栏上盯着水里的人。

“我俩来比赛?今年还举行比武大会吗?”海珠问。

韩霁点头,问:“你要准备女子比武队?”

“明年吧,今年时间不充足。”海珠游到湖边,说:“让鸟当裁判,我俩同时游,为表公平,头要露在水面上,我不占你便宜。”

韩霁欣然同意,他教鹦鹉喊号子,以及判定输赢的方法,确定它听懂了,他游到距海珠两步远的地方做准备。

“一、二、开始!”

两人同时往前一扑沉下水,韩霁身量高,最初他占便宜,鹦鹉就在亭子里跳脚为海珠加油。当海珠反超韩霁时,它愣了一瞬,飞到湖面让韩霁游快点。却不料激动之下被溅起的水花撞上了,翅膀一斜扎进湖里。

这场比赛因它有始无终,韩霁折返拎起它,托着落水鸟跟海珠从湖中起来给它擦毛。

“既然已经湿了,那就洗个澡算了,它身上有味。”韩霁还记得翅膀扇在脸上时的味道,说不上臭,但也不好闻。

他喊小厮端盆温水过来,让海珠先回屋洗澡换衣裳。等海珠穿着干爽的衣裳过来,鹦鹉躺在水盆里由着韩霁折腾。

“我来洗,你回去换身衣裳。”海珠抽了银钗散下头发,接过细软的刷子给鸟刷翅根,刷到它的痒处,它唧唧叫。

鸟毛打湿了并不好闻,洗了又给它擦,它时不时抖毛,水溅她脸上,海珠忍不住呕了一声。

“呕——”鹦鹉也跟着学。

“不准学,难听死了。”思及上一个这么学的虎鲸群,海珠立马告诫,她抹掉脸上的水,拎着鸟放太阳下晒着。

鸟晒羽毛,人晾头发,晒干了再吃吃喝喝,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夜半时鹦鹉被哼唧声吵醒,它从软榻上飞到床边,挤进纱帐沿着床边走到海珠脑后,它探头盯着她,疑惑地喊一声:“海珠?”

海珠应声而醒,醒来先察觉到腹部的疼痛,她掀被下床点灯,鹦鹉跟前跟后,见她捂着肚子去了净房,它蹲在桌上看着。

时隔三个多月的月事来了,海珠换条裆裤,掌灯去床上看,她开门喊守夜的丫鬟,丫鬟进来换床单,事后又去小厨房烧热水。

“你先睡。”泡脚的时候海珠跟鹦鹉说。

鹦鹉“噢”了一声,但没动,它飞到海珠旁边站在松软的褥子上,“鸟陪你。”

“真乖。”海珠伸手挠挠它的腮,它立马舒坦地发出啾啾鸟鸣。

一盆姜水泡出一身汗,海珠擦了脚掀被躺进被窝里,水囊捂在肚子上,她朝外喊一声,丫鬟进来端水倒水。

“多谢多谢。”鹦鹉出声。

“不谢不谢,你快回软榻上,我要吹蜡烛了。”丫鬟笑了。

鹦鹉不听,它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到海珠头边,借着枕头的落差小心翼翼地蹲下去,见海珠扭头瞅过来,讨好地啾了一声。

“吹灯吧。”海珠说,“看在你白天洗澡的份上,只此一晚啊。”

她心想这鸟把自己当人了?样样学人,跟人同吃,跟人同睡。

鹦鹉没应声,它趴在松软的褥子里,鸟头搭在枕头上,舒坦极了。

因为月事来了,身子不舒坦,海珠就多住了几日,打算等月事尽了再回去。临走的前一天,她正准备去看姚青曼,还没走出巷子先遇到了老将军一行人。

鹦鹉站在海珠肩膀上跟她一起盯着越走越近的马队,骏马嘶鸣,它忽的大喊:“来者何人?”

海珠:……

韩提督:……

防止它再大放厥词,海珠介绍道:“这是韩霁他爹,老将军。”紧跟着打招呼:“伯父,你这是刚回来?还是从府城过来的?”

“伯父好。”鹦鹉瞬间乖巧。

韩提督:“……不敢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明天要回了,去沈参将家看看他夫人。伯父你先回吧,韩霁在家。”转瞬看见穆大夫,海珠招手说:“穆叔,你陪我走一趟吧,沈夫人前些天产下双生女,身子伤得厉害。”

“去吧。”韩提督示意,他冲海珠点了下头,又瞥了眼伸着脖子盯着马的鸟,说:“晚上回来吃饭。”

“好嘞。”鹦鹉抢答。

跟随的侍卫忍不住看过去,在鸟转过头时迅速挪开眼,生怕它再开口。

两方人错开,穆大夫背着药箱跟着海珠走,他瞧了眼精神抖擞的鸟,说:“这只鹦鹉个头挺大。”

“是不小,去大理的时候偶然遇到的。”海珠勾了下鸟喙,教它问好,“这是穆大夫,给人给鸟看病的。”

“穆大夫好。”鹦鹉歪头。

“……好、好。”

他什么时候会给鸟看病了?还是说他学了妇人病还不够?要继续钻研给畜牲看病?

到了沈遂家,他家院子晾满了尿布,院子里却没有人,屋里有孩子的哭声。

海珠先带穆大夫去孩子那屋,人走近了,屋里的人还没察觉,海珠敲了下门,说:“小六哥,我请了穆大夫过来,让他给孩子看看。”

沈遂舒口气,他抱着哭红了脸的孩子过来,说:“穆大夫,麻烦你了。”

孩子的脉把不准,穆大夫打水洗手,解开襁褓仔细看了看,又看了下孩子的脸和舌头,两个孩子都看过了,说:“五脏应当没问题,就是身子弱,仔细养着。”

“这个呢?她是老小,生下来憋得浑身发紫,还不会哭,折腾了好久才喘过气。”沈遂问。

“没多大问题,在娘胎里养的好,身子骨不错,养胖养壮,多吃点多长点肉,过了周岁就没大问题了。”

沈遂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落下了,他激动得险些落泪,这些天孩子哭了他担心,孩子不哭他更担心。

“仔细养着,不满周岁就不能松懈。”海珠听出了穆大夫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也就是说这两个孩子这一年里不好养。

沈遂点头,他放下孩子带人去青曼那屋,穆大夫把脉后神色凝重,他让人点燃蜡烛,打开衣箱拿出银针火烧后下针。

鸟趔着身子害怕地缩成一团,每当银针扎进肉里,它就抽一口气,到了后来大家都憋笑看着它。

姚青曼笑过一阵,反应过来说:“我不疼了?”

“我用银针堵住了几个穴位,其他效果没有,只能让你心情好点。”穆大夫收了针,说:“药方拿来我看看。”

沈遂从屉子里翻出药方递过去,他提出让穆大夫再开个方子,穆大夫摇头,在妇人病方面他不算精通。又添了两味药,他递过药方,说:“夫人气虚血亏,往后好生养着,重活累活别碰,海鲜少吃,冷水别沾。等她出月子了,我……还是海珠来吧,我不一定在,你跟我学的招式还在练?我教你的你再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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