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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296)

“娘不是这个意思,她说错话了。”沈淮拉一把,他解下腰上的钱袋塞给沈遂,说:“这是我跟你二嫂对俩侄女的心意,你收着,你们一家在这边无依无靠,弟妹跟两个孩子只能你多费心照顾,钱财上紧巴你就吭气。”

沈遂攥着钱袋不动作,过了片刻,他哑声说:“谢谢二哥,等我缓过气了就还你,顶多两年。”

“自家兄弟,说什么还不还的。”沈淮拍他的肩,说:“娘就是这个性子,你别跟她计较。”

沈遂坚持说要还,他知道家里的情况,家里富庶,但钱财攥在两个老的手上,四个兄长没正经的事,赚的不够用的,全靠老爹老娘贴补。

“亲兄弟明算账,我有钱了就还你。”他说得生涩,在此时他突然醒悟,若想不受桎梏不受气,只能依靠自己。

海珠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沈遂是家里最小的,从小就被宠着,所以才对人情世故一知半解,若是遂了他娘的意娶个他娘喜欢的媳妇,这一辈子也就混沌着过去了。他还是他爹娘最喜欢的小儿子,被偏爱着,缺钱用了耍赖说说好听的话,银子就到手了,家里的事用不上他操心,如他四个兄长一般。

鹦鹉歪着头看着,它嗓子里嘀咕几个意味不明的音,等人动了,它飞下墙头,说:“海珠,回去。”

“你想回去了?你认识路,自己飞回去,找府上的丫鬟给你拿吃的。”海珠落座喝水。

鹦鹉不情愿,它落她腿上,有小孩来摸它,它展开翅膀作势要打。

“它脾气不好,别摸它。”海珠拦下小孩的手。

小孩缩回手从盘子里拿个枇杷问鹦鹉吃不吃,“你再唱个曲就给你吃。”

鹦鹉扭头不搭理他。

海珠端杯水喂它喝,嘴里跟沈遂的几个嫂子说话。沈遂也收起了臭脸,有同僚来了,他让兄长带人去酒楼,他大哥和三哥在那边招待客人。

沈遂大哥的儿子执意要喂鹦鹉吃的,海珠再次拦下他的手,手上抓起鹦鹉一抛,鹦鹉飞到檐下蹲着。

小孩呼呼啦啦过去站在檐下仰头盯着,他们七嘴八舌喊鸟下来,吵得屋里的婴儿哭闹。

鹦鹉也烦了,它撅着腚往下拉屎。

头上落鸟屎的小子气哭了,鹦鹉站在房梁上嘎嘎大笑。

“别理这怪鸟,离它远点。”沈母恼火地瞪鸟,人招惹不起,她拿鸟撒气,说:“怪模怪样的,真当你是个宝贝了。”

“你才怪!”鹦鹉听懂了,它又想飞下去打人,但想起昨晚的事,它飞到海珠肩上告状。

“你是宝贝,不是怪鸟,千金难买。”海珠捋毛哄它,真是个孩子了。

鹦鹉还是不痛快,盯着沈母好一会儿,小眼睛滴溜转。

日上三竿,韩霁从军营回来,他回去换了身衣裳才去沈遂家里,刚走进门,鹦鹉就迎上来落他肩上。

“她骂我是怪鸟。”它抬起翅膀告状。

屋里一寂,沈母面如火烧,她恨不得把这能人言的鸟烤了,面上还要歉意地解释:“哄孩子的话,我胡说了一嘴。”

韩霁弹了下鸟喙,说:“你不是怪鸟,是她没见过会说话的鸟。”

“见识短。”鹦鹉得意地骂。

海珠捂脸,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她转过身说:“我们回去好好教它,一只鸟不知道在哪儿学的话,伯娘你别往心里去。”

沈母虚弱地笑笑,她哪敢再说什么,今天她倒霉,是人不是人都能给她难堪。

第209章 鹦鹉当作孩子养

韩霁从袖中抽出个细长的木匣递给沈遂, 说了句吉祥话,随后问:“是去酒楼?”

沈遂点头,就等他过来了, 其他人都到齐了。

“你带小厮了吗?让人把鹦鹉送回去。”海珠说, 她担心鸟去酒楼一开口,又招来一群好奇心强的孩子。

“鸟不回。”鹦鹉跳到韩霁的另一边肩膀上,离海珠远远的,暼到他的侧脸它突然忆起昨夜打过他, 它心虚的迅速逃离, 飞到墙头站着。

韩霁抓了个空, 他跟海珠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笑了。

“带去吧,你们晌午在雅间, 不让它出门就是了。”沈遂开口。

“那咱们这就走?”沈淮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引路, “少将军请。”又朝海珠也比手势。

韩霁跟海珠走在前,鹦鹉飞在左右跟着,海珠朝它伸手它当做没看见, 它不放心她。

“彩色的鸟, 娘你看,彩色的鸟。”一个小姑娘从院子里颠颠跑出来, 她仰头站在门口盯着鸟。

买菜回来的老人避在路边让路, 眯着眼打量羽毛颜色极妍的鸟。

“不准说话。”海珠出声叮嘱。

鹦鹉“嘎”了一声,紧紧闭着鸟喙。

走到岛上最热闹的街市,拐过弯就是酒楼, 韩霁冲天上招手, 说:“下来,落我肩上。”

他是声音暗含威胁, 鹦鹉不敢再犟,它乖顺地收敛翅膀飞下来,蹲着滑溜溜的衣裳上跟着人走进酒楼。

大堂里坐的武将纷纷起身见礼,好奇又震惊地看着少将军驼了个鸟进来。

“免礼。”韩霁温和地开口,说:“今日为庆贺沈参将得女而来,大家好吃好喝,不讲究这些虚礼。”

说罢他拾级而上,带着海珠往楼上的雅间去。蹲他肩上的鹦鹉扭过头看大堂坐的人,余光瞟到走在后面的沈母,它没好气地“呸”了声,迅速扭过鸟头。

沈母暗恨,却只能当做没听见。

楼上一间雅间用屏风隔了两席,两个大夫和接生婆已经到了,沈遂让他娘领着一窝孩子一桌,其他人另坐一桌。若是之前,沈母指定不愿意,但刚刚才出了丑,她巴不得离韩霁和海珠远远的。

“鸟渴了。”鹦鹉落在椅背上喊。

海珠拎茶壶看了眼,里面有茶叶,她出去喊小二送壶清水过来,进门时瞥见门后的盆架上有洗手水,她走过去拎了鹦鹉过来,放进盆里给它洗爪子降温。

小二送了水壶过来,海珠拎起鹦鹉拿帕子给它擦爪子,说:“换盆水送来。”

小二转身端了水盆出门。

韩霁挪个方凳放墙角,倒碗水放凳上让鸟喝,又问它饿不饿。

“它一上午没停嘴,估计是不饿的。”海珠说。

“你们这是像养了个孩子,又洗爪又喂水,还担心它饿不饿。”沈遂开口打趣。

“胡说八道。”沈父斥他,“一只鸟罢了,跟猫狗无异,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海珠瞥了鹦鹉一眼,据她所知,鹦鹉的寿命几十年,的确是可以当个孩子养着,等她跟韩霁老了,鹦鹉也老了,到时候还能合葬。最让她心动的是鹦鹉一直到老都是小孩心态,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天天稚言稚语,又古灵精怪,可比养个孩子好玩多了。

鹦鹉解了渴,它抬起鸟喙探过去,示意海珠给它擦擦水,对上她的眼睛,它愣愣地问:“看什么?”

“看你好看。”擦完鸟喙,海珠顺手用湿帕子给它擦擦毛,最后折了帕子放地上,小声叮嘱说:“拉屎拉帕子上,悄悄的,别恶心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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