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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254)

韩霁一口水没咽下去差点呛死,他捧住她的脸揉了一把,无奈地说:“有时候我觉得你才像个男人,不知道是太过单纯还是知道的太多,这脸皮厚的很。”

海珠笑眯眯的没反驳,她拉住他的手把玩手指,手指修长,指腹粗糙,掌心里还有薄茧。她的手指跟他的手指交握在一起,不知谁的手出汗了,手心里湿湿热热的。

她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交握在一起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韩霁谨慎地俯下身,见她没有闪躲,他慢慢凑近。

风吹开了窗子,桌上的书页被风掀动,水汽漫过花瓶里插的花簇,杏红色的花瓣沾了水雾越发鲜艳,在风的吹拂下轻轻颤抖。

海珠抑住从嗓子里溢出的轻颤,捧住面前的脸推开,他像海里捕食的海鳗,贪婪地要拽她进洞。她擦了下嘴,拄着下巴往外看,注视着她的目光粘稠得让人脸红,她先受不了了,坐正踢他一脚。

“看什么看!”

脸颊薄红,唇瓣红润,眼睛里弥漫着点点水光,韩霁看在眼里格外心动,他展开手拉过她,说:“让我再抱抱你。”

“抱什么抱,腻腻歪歪的。”海珠起身跑出门,“我回去了,你自己抱吧。”

“噢,只许你腻歪,你腻歪够了就翻脸不认人了。”韩霁跟出来,他拉住她,用沾了水的手掌擦过她的脸,最有异样的眼睛也擦了擦,这才拉着她出门,路上说:“我们待会儿就走,我跟我爹这一趟去巡视盐亭还抓了十来个盐贩子,盐亭里的管事也砍了几个。”

“杀了?”海珠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

“杀鸡儆猴。”

到了主院,韩提督和侯夫人已经在等着了,见两个孩子神色自然地谈着公事也没往旁处想。

“海珠,我回去一段日子,长命我就不带走了,就让他在这里住着,其他人我也不带走,有下人照顾着,你帮我盯着他别玩疯了。”侯夫人说。

“长命不是爱玩的性子,不用我盯着也会用功读书好好练武。”海珠揽着长命的肩膀,说:“是不是?”

“当然了,祖母你就安心跟我祖父回去吧。”有熟悉的人相伴,长命丝毫没有不舍的感觉。

“那就走吧。”韩提督说。

韩霁走在最后,他望着海珠说:“家里的事忙完了我就来看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第179章 食肆又开

连阴雨下了十余天, 天一放晴,海珠麻利地抱着被子出来晒,院子里牵满了麻绳, 这边院子里晒满了被子, 衣裳就抱去齐老三住的院子里晒。

星珠也被搬出来晒了,摇篮放在太阳下,她洗干净了裹着尿布躺在摇篮里,竖着耳朵听脚步声, 海珠路过的时候她高兴地蹬脚。

“晒太阳舒服吧?”海珠搭着衣裳跟她说话, 她往摇篮里瞟一眼, 身上的肉白花花的,广南的人大概也就婴幼儿的时候能保持一身白皮。

“海珠,你要去河边洗衣裳吧?”齐老三问。

“去, 你也要去?”

“嗯, 你小妹的衣裳都上潮,一股霉湿味,要全部洗了再晒。尿布也是, 用的快洗的勤晒不干, 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齐老三收拾了一筐的尿布和衣裳出来。

海珠往厨房看一眼,她三婶正在洗灶台刷锅盖, 靠墙的水缸没了水, 洗得干干净净的靠在墙上晒着,这个小院被她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冬珠又捏了几块儿尿布跑过来,“三叔, 给, 我小妹的尿布。姐,木板车已经收拾好了, 我们走吧。”

“贝娘,我把星珠搬去隔壁了啊。”齐老三搬去摇篮往外走,家里人都忙着,他把孩子放他二哥旁边,又回去拿个包被过来给她盖着,这才挎着一筐尿布拎着盆跟着车走。

“呦,老三去河边洗衣裳?”过路的街坊惊诧,“你家贝娘呢?”

“她在家收拾屋,还要看孩子。”齐老三说。

“是个会心疼媳妇的。”

“他心疼媳妇,我们天天跟着挨骂。”红珊爹出来指了指齐老三,说:“待会儿你一走,我保准挨骂。”

“怕挨骂就勤快一点。”海珠哼道。

“我咋不勤快了?一年到头就这三个月能在家吃晌午饭,我也不吃闲饭,还要补渔网的……”

“得得得,你别跟我叫屈,我不给你做主。”海珠拉着车走得飞快。

巷子里听到这话的人笑出声,巷子口住的老阿婆拄着柺出来问:“海珠,你怎么不卖馄饨了?我还馋着那个味。”

“今年不卖馄饨,人手忙不过来,等天晴两天,地上晒干了,我卖肉哨子粉,骨汤做底,熬一个晚上的那种。”海珠说。

“行啊,我就等着了。”

经由巷子再去河边,河边已经满是人了,齐老三先去找空地方,筐放下占位置,再去帮海珠和冬珠卸东西。

大木盆装水,床单和衣裳都泡进去了再砸皂角捣出沫倒进去闷着。齐老三力气大,搬来石块儿拎着棒槌捶尿布,砸了再搓,搓了再捶,一旁的人捶衣裳挥得膀子疼,看他捶的来劲,不由道:“洗衣裳这活儿看来还是更适合男人干。”

海珠也觉得,她先洗单薄轻便的衣裳,等她三叔洗完尿布了,她把笨重的床单和被单拎给他洗,他手大力气又大,轻轻松松攥着床单搓。

一车脏衣裳洗完了也晌午了,河边来洗衣裳的人就没断过,她们拉车回去的时候路上还遇到挎着衣筐正要过去的人。

下一场雨,家家户户都大扫除,比过年那阵还忙。

到家了发现平生过来了,海珠问:“娘送你过来的?下了这么久的雨,家里都还好吧?”

“我自己带着小黄过来的,家里都好。”

海珠拿着麻绳在院子里扫一圈,问:“狗呢?”

“又送回去了,我哥陪我送回去的,他说要让小黄在家守着娘。”平生捧着两个碗出来,碗放桌上了又跑进屋继续拿碗。

海珠看了风平一眼,这孩子心真细,想得多懂的也多,于来顺不在家,红石村又冷清,一个女人在家是不安全。

她去韩家的院子里牵了绳子,床单和衣裳都晾在他家,她家里实在是没地方了。

“听二旺奶说你要做肉哨子粉卖?桌子摆哪儿?摆你三叔住的那个院子,隔壁有人住,你别在人家院子里摆饭桌了,味大。”齐阿奶盛两碗饭递给海珠和冬珠。

海珠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三婶把家里收拾的干净,到时候星珠可以抱到这边来睡,不耽误什么。”话落跟贝娘说:“三婶你再将就将就,顶多也就忙今年和明年的禁海期了。”

“后年就嫁出去了?”齐老三冷不丁问。

“差不多吧,舍不得我?有啥舍不得的,到时候还住在一起,顶多隔堵墙。”海珠笑着说。

“后年是差不多了。”齐阿奶看冬珠一眼,说:“再有两年冬珠也十三四岁了。”

冬珠只吃饭不接话。

饭后,海珠去找杀猪佬,过去了发现铺门关着,隔壁卖竹货的老板说:“码头来官船了,说是运来粮肉油,猪肉佬去拉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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