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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197)

海珠饿了,她洗了洗手去底仓生火,先烧一瓢热水,水开了舀两碗晾着,剩下的水里倒上早上煎煮的药汁,煮开了舀起来,锅洗一洗把凉米糕放进去,就着余火烤热。

她端着苦药汁上船板喝,喝到最后一口蹲下去捏着龟嘴给它灌进去,“都喝进去,这可是好东西。”

“以后你喝药就分它一口,里面又有人参片,还有什么当归、枸杞、红枣,又能救命又能补血。”齐老三说。

“行啊。”海珠端碗下去,拿了米糕上来吃,“先吃饭吧,你不饿?”

“你先吃,我把龟壳上的东西都铲掉,太恶心了。”

海珠掰坨米糕扔给老龟,看它安静如鸡的呆样就想笑,它指定是被虎鲸撵了。

填饱了肚子,她继续去二楼择燕窝里的绒毛,脖子勾疼了,眼睛看酸了,她就仰头看海,根据风向再调整船帆。

当晚霞代替落日挂在天上,终于看见一线海岸,齐老三提着的心放下了,能看见海岸就安全了。

夜幕降临时,楼船从西拐道路过海岛,船还没靠近,老龟麻利地爬到船尾,路过那只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大家伙,它蹭了一下,随即栽进海里朝岛上游去。

“你说龟跟龟之间会说话吗?”齐老三问。

“会吧,它们是同类。”海珠有点担心老龟不愿意再跟她去燕岛采燕窝了,这次它被吓得不轻,回来的路上就没吃过东西。

楼船抵达码头上的海湾,冬珠提着灯笼快步走过去,“怎么回来这么晚?我们要急死了。”

“路上遇到一只鲸拦路,耽误了一会儿。”海珠先下船,转头说:“小五哥,麻烦你等到现在,船上就我跟我三叔两个人。”

齐老三扛着一网鱼跳下船,问:“水官还在吗?”

杜小五提着灯笼往渔网上一照,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两声,“在海上转了一天,就逮了一网鱼?”

“还有一只大海龟,不过不卖,我们带回去自己养。”海珠也笑。

杜小五明知道她大老远出海一趟肯定不止逮这么点东西,这网鱼就是个明面上的幌子。但海珠今时不同往日,她就是有心隐瞒,也没人敢查。他手一扬放行,粗略地估了下一网鱼的重量,说:“水官下值了,你明早过来把渔税补上。”

他在船簿上做好登记,最后一艘船回来,他也能下值了。

“以后早些回来。”他叮嘱一句。

“好。”海珠揽着冬珠在码头说话,等齐老三回去拉木板车过来。

“再等我五年,五年后我跟你一起出船。”因为海珠,冬珠对大海有了向往。

“行,那时候估计我们已经换上大船了,你在私塾读书,可以跟夫子请教在海上怎么辨明方向,没事了去找老渔民问怎么看海上的风向和天气,以及海里潮水流动的方向。”海珠说。

冬珠了然,她嘀咕说:“我们夫子肯定不懂这些,他都没出过海。那些老渔民不知道肯不肯教我,他们肯定更愿意教自家的子孙。”

“下次少将军过来,你让他在沿海办私塾,不仅教授大家认字念书,还要请经验老道的渔民给你们讲出海的经历。”海珠给她指出一条路。

冬珠晃着灯笼支支吾吾,她着实心动,点头说行,“等韩二哥过来我问问他。”

海珠笑出声,有求于人知道喊人二哥了。

冬珠脸红,听到车轱辘的声音她赶忙提着灯笼迎上去,风平和潮平也坐在木板车上跟过来了。

海珠请守卫帮忙,两人合力把那只大海龟搬到木板车上,齐老三拿桶打两桶海水,拉着车离开码头。

海珠趁机去船上把竹篮提下来放车上。

“大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风平坐车上问。

“我知道我知道,大姐跟三叔在海上遇到一头虎鲸,黑白色的,把三叔吓得吱哇乱叫……”冬珠从海珠那里听了故事,她添油加醋又加工一番津津有味地讲给两个弟弟听。

路过街上食肆,海珠把那一网兜海鱼便宜卖了。

回到家,齐阿奶和贝娘已经做好了饭,人到家了就端饭上桌,“先吃先吃,你们在海上饿了一天。”

煮的粥,烙了鸡蛋饼,退潮的时候齐阿奶去海滩上挖了蛤蜊,煮了道蛤蜊豆腐汤,另外炒了盘豆芽和瘦肉。

“肉是我炒的。”冬珠说。

海珠闻声知雅意,挟一片肉喂嘴里,说:“味道不错,肉挺嫩,裹了黄豆粉下锅炒的?”

“嗯,我看你就是这么炒的。”冬珠把炸糊的花椒挑出去扔了,她就是看不准火候,下肉片的时候,花椒炸糊了,姜也炸焦了。

“比我炒的好吃,往后你姐不在家,肉就让你来炒,多炒几次就熟练了。”齐阿奶说。

“往后早点回来,少弄点都行,赶在天黑回来不安全,我们在家也急。”齐二叔出声。

海珠跟齐老三俱是点头。

吃完饭,贝娘收拾碗筷端进厨房,齐阿奶把药罐里熬的药倒出来,海珠进屋拿秤杆,她先称她采的燕窝,在船上已经数过了,六十七盏,放秤上一称,两斤三两。齐老三动作生疏,只采了四十五盏,一斤四两。

“如果一斤能卖到三四十两,我们今天进账一百多两。”海珠放下秤杆,说:“接下来就是剔毛,放阴凉的地方吹个几天就收起来,攒多了一起拿去卖。”

齐老三从四十五盏燕窝里分二十个出来给海珠,说:“照旧。”

海珠不要,齐阿奶和齐二叔都让她收着,母子俩心里清楚,没有海珠,齐老三发不了这笔财。

“给,药喝了。”齐阿奶端着药碗过来。

海珠接过利索地一口喝下大半,剩下混了药渣的转递给齐老三,他端着碗给大海龟灌下去。

“明天还出海吗?”他问。

“去,早睡早起,我们明早不退潮就出海。”

……

早上去岛上接老龟,老龟磨磨蹭蹭的在沙滩上爬行,入了水,很明显看出来它在犹豫,最后还是游到船头让齐老三拖它上船。

一回生二回熟,到了燕岛,齐老三动作麻利地点燃灯笼、拿上米粉、绑好提篮、绑上铁钉鞋垫,跟着海珠往崖顶爬。

人上去了,老龟慢吞吞栽下船,它不往外去,只在山洞里捕食鱼虾。当它察觉到虎鲸又过来了,它慌张地死命撞船底。

一头体型小的虎鲸游了进来,老龟吓得要昏厥过去,它紧紧贴着船底,不敢再发出声音。

“咦?老龟呢?”海珠从崖壁上爬下来,太阳又西斜了,该回去了。

“老龟挺机灵,还会提醒我们到点了。”齐老三感叹,话落看见一头虎鲸悄无声息地咧着嘴从水里探出头,他吓得险些晕过去。

“我的龟!”海珠大惊。

虎鲸跃到船头,嘴巴一松,老龟咕噜噜滚到船板上,它连滚带爬往船里侧爬。

海珠过去检查一番,龟鳍被鲸牙划破了,已经不流血了,小命还在。

“经此一遭,老龟估计是不会再跟我们过来了。”她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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