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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190)

一家老少整整齐齐出门,还没走两步,就见两只肥猫翘着尾巴从邻居家出来,见到人了,嗓子里挤出腻人的喵喵声。

“猫!”长命蹲下去咪咪叫,“好肥的猫啊!”

“我家的,它们顿顿吃鱼,在自家吃了还去巷子里打野食,早上还跟我们去海边吃生蚝,哪能不长肉。”冬珠“咪”了一声,“你俩在家看门,我们出去吃饭了,晚上回来给你们带肉吃。”

海珠啧啧两声,才两个月不见,这两只猫就长得肥头油耳的,猫龄才半岁,就有了大肚腩。

出了巷子走到街上,夜摊已经摆起来了,街边搭的长木板坐满了人,煎豆腐、烤生蚝、铁板烤鱼烤韭菜烤肉的小贩忙得汗流浃背。

长命眼馋的一路看过来,海珠给他买碟煎豆腐,豆腐用贝壳装着,她看他吃得起劲,说:“你们要是不急着走,明天在我家吃饭,我明天做烤肉烤章鱼,想吃烤鱼还可以烤鱼,噢,还有虾和蟹。”

“等我问问我二叔。”

酒楼的二楼包间,韩霁跟沈遂站在窗边说话,看到街上走来的一行人,他拍沈遂一下,说:“海珠过来了,我们下去。”

出门了他跟小二说:“在一楼给我腾个清静的角落,我们在一楼大堂用饭。”

“不在包间了?”沈遂跟上去。

“海珠二叔行动不便。”

“也是,差点忘了。”

一行人落座,小二搬来屏风遮住这边的人。等小二离开了,海珠开口问:“六哥,我六嫂你娶回来了?”

沈遂苦笑,摇头说没,“还在跟家里磨,我刚刚还在跟韩霁说,让他把我调到府城去,年后我把青曼娶回来了住到府城去。”

“你娘还是不乐意?”海珠问。

沈遂长叹一声,“罢了,不说了,挺坏人胃口的。”

上菜了,长命看着小二端上桌的菜,除了肉他只认得螃蟹和虾,他不住问风平:腿很多的是什么,壳小的贝壳叫什么,蒸的鱼叫什么鱼,细条的炸鱼又是什么鱼,汤里的螺肉又是什么螺……

“二叔,我们能不能留下多住一天?”长命吃着章鱼足问,“我姑说她明天要做好吃的。”

韩霁看海珠一眼,点头说行。

“明天中午你也过来,我带了两只熏鹿腿回来,明天炖一只。”海珠跟沈遂说。

“行,你请吃饭我自带酒,过年的时候我爹得了两坛好酒,我搬一坛过去。”

一顿饭吃完,天色已经黑透,出酒楼时小二送来灯笼,齐老三要推他二哥,就让贝娘拿着灯笼照亮,他叮嘱说:“走夜路你慢着点,小心摔着了。”

“我来推我二叔,三叔你去扶着我三婶。”海珠走过来,她跟台阶上的两人挥手,“我先回了,明天晌午记得过来吃饭,我就不去请了。长命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晚上跟风平睡,明天你二叔还过来的。”

长命抬头看他二叔,韩霁暼他一眼,说:“随你。”

长命立马颠颠地蹦下石阶,他有些激动地走到风平身边,说:“我还没在别人家睡过觉。”

“夜里早点睡,别捣蛋。”韩霁嘱咐一声,他抬脚带着沈遂往船上去。

走了一段路,他又拐过去追上去,在即将走进巷子时追上海珠一行人,他提醒说:“你晚上别忘了熬药,我给你准备了十天的量,你少喝一顿我都是有数的。”

“什么药?”齐阿奶问。

“温补的药,海珠体内寒气重,太医给她开了药方,老太太你盯着她,每顿饭后都给她熬一碗药。”

海珠不耐烦,挥手赶他走,“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走,话多。”

沈遂靠在树上盯着眼前的一幕,目送海珠一家人走进巷子了,他移开目光盯着韩霁,若有所思地试探道:“兄弟,我觉得你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韩霁转身往码头走。

“你跟海珠……嗯……”他夹着眉头支支吾吾,“莫非是兄长的担当?你好像太关心她了,还叮嘱她喝药,我娘待我都没这么仔细。”

“回京的路上我们被迷晕丢进了河里,海珠救了我,北方天气冷,她冻病了,体内的寒气也重。”

沈遂这下理解了,“也是奇怪,她救了我二哥,也喊你喊二哥,然后又救了你,排行老二的就是命大。”

韩霁:……

什么乱七八糟的?

……

翌日一早,海珠喝完齐阿奶熬的药,她皱着眉头捞起桶里泡的鹿腿,用刀刮去肉皮上的黑灰,然后拿来砍骨刀和锤子,梆梆梆地剁骨头。

鹿腿剁成三节,海珠舀水倒锅里,她探头往外看,说:“三婶,你待会儿帮我看着火,我要下海去捉兜虾蟹和章鱼回来。”

贝娘点头。

鹿腿放锅里了,海珠把大料用白布包起来扔锅里,鹿腿腌过,她就没加盐,盖上锅盖解了围裙就往外走。

出门遇到齐老三打水回来,她打声招呼,然后跟巷子里跳绳的几个娃说:“我出船打渔了,冬珠你别忘了去红石村喊娘过来。”

“姑,我能跟你去吗?”长命问。

海珠摆手,“你以后出海的机会多,不急这一时半会,我一会儿就回来。”他的命太贵重了,她可不敢带他出海。

因为要准备饭菜,海珠没在海上多逗留,她下海一趟逮了二十来只蟹十来只虾,捉一条石斑鱼一条红鲷鱼,去年初秋出生的小章鱼已经长到半掌长了,她多逮了点。

渔船归岸的时候在海面上看到一团海草,捞起来发现有石花菜,海珠干脆坐在船板上把石花菜先择出来。

到家时,韩霁已经过来了,海珠看他劲头十足地拎着砍刀砍柴,她放下网兜问:“你这是做什么?”

“砍柴啊。”

“我看到了,我的意思是你这么闲?”

“对,我很闲,有用得上的你就说。”

海珠轻嗤一声,她进厨房拎热水去洗澡间,披着湿发出来时见他跟她奶坐一起刷蟹壳,她动了动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五花肉买回来了吗?”她干脆当没看见。

“买回来了,已经洗干净了,在盆里放着。”齐阿奶说,“葱蒜都剥了,也洗了。”

海珠进厨房转一圈,揭开锅盖用筷子戳肉,还戳不动,她盖上锅盖坐院子里晾头发。

“海珠,你回来了?”秦荆娘走进来,“听冬珠说你昨晚才回来?去京都了?”

“嗯,平生呢?”

“外面玩。”秦荆娘把路上买来的炒花生和炒瓜子放桌上,她把油纸包打开放齐二叔手边,说:“老二,你嗑嗑瓜子,刚出锅的。”

说罢她撸起袖子去帮忙刷蟹杀鱼。

海珠抓把瓜子嗑,嗑完了头发也干了,她挽起头发进厨房切肉,五花肉切片用葱姜和酱油腌着,锅里炖的鹿腿捞起来用刀切成筷子厚的肉片。

“鱼要怎么弄?”秦荆娘提着两条鱼进来,“清蒸?你奶说你要做烤鱼,不如我来切肉,你去弄鱼。”

“行。”海珠递过刀接过鱼,往外喊:“三叔,你把灶里的火炭给我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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