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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172)

海珠拿出一两银子给他,说:“我也不清楚,别人送的。”

“心意挺足。”老船匠挎起他的工具箱下船离开。

海珠则是去接上老龟出海,反正衣裳已经湿了,不如下海转一圈。

她没带网兜和尖头铲过来,去岛上借了把铁耙和麻袋,带上老龟直奔蔚蓝的大海。

此时海上无波无浪,海水清透耀眼,海珠凝望着如凝胶般的海面,她降下船帆,攥着麻袋和铁耙从船头跳了下去。

“砰”的一声水花响,海面下陷了一个窝,随着水下人影消失,海面又恢复了平静。

海珠雀跃的带着老龟下潜,海下的光线一点点转淡,跟海水有直接接触的脖颈和胳膊能感受到海水越来越沁凉。

两条柔软如肉泥的章鱼漂浮到了海水中层,海珠捏了一把,章鱼已经腐烂了。她继续下潜,触底的时候在海底的细沙上看到好些随着水流摇晃的死章鱼。随着她的到来,水波发生震动,轻轻落在泥沙上的死章鱼被搅了起来,顺着水流的方向远去。

海珠用铁耙刨开泥沙,一只肥硕的馒头蟹被惊动,它受惊挥着大钳子就要跑,转瞬就进了麻袋里。她继续刨沙,陆续又刨出懒散的兰花蟹和石头蟹,淡黄色的海虾从石缝里扒拉出来,它们慌头慌脑往人身上撞。

这段时间天天有母章鱼死去,海底的鱼虾蟹不愁吃喝,在家门口就能饱餐一顿,它们吃肥了身子,吃油了脑子,警惕心都淡了。

海珠抖了抖麻袋,心想难怪这段时间退潮了海滩上的虾蟹少了,它们吃饱了藏在海底不动弹,不钻出泥沙,潮水也无法带它们去岸上。

老龟叼着一个海胆过来,它撞了海珠一下,把海胆丢她面前。

海珠撬开海胆,掰去海胆刺卡在石缝里,老龟立马过去吞食。

两条海鱼游了过来抢食,海珠索性多撬几个海胆扔海里,不一会儿就招来了十几条各色的海鱼。

她挑选个头大的海胆撬几个装麻袋里,等老龟吃饱了就拽着大半袋的虾蟹往海面游,上浮时遇到一只海龟,两只龟相遇,谁也不理谁,各走各的。

海珠解开麻袋把半路遇到的海龟兜进去,拖着死沉的麻袋钻出海面。她坐在沉在水里的木梯上,松开麻袋口,那只海龟动作迅速地钻了出来,呲着口细密的牙就朝她咬过来。

“还挺凶。”海珠用铁耙敲它一下,怕被咬到,她给它翻个面,绕开两只龟鳍上缠的渔网线,脚上一蹬送它离开。

老龟浮在一旁看着,等海珠上船了,它咚咚咚撞击船底。

海珠撒网捞它上船,一人一龟一坐一趴立在船尾,两只红嘴黑毛的海鸟路过歇在船舷上,片刻后展翅离开,她也起身扬帆回程。

螃蟹和虾卖给九贝食肆一半,剩下的海珠都扛了回去,禁海近三个月,逮的虾蟹都做吃食卖钱了,这回她要敞开肚子吃个过瘾。

“冬珠,去酒馆沽二斤黄酒回来。”

“我们晌午吃什么?”冬珠探头往盆子里看,“哇——好肥的虾蟹。”

“是吧,是挺肥的,蟹脐都撑鼓了。”海珠得意,“晌午吃蟹黄炒面和蒸蟹蒸虾,再来一盘海胆蒸蛋。”

海珠舀水洗头洗澡,不等头发晒干她坐院子里揉面,相比米粉而言,面条更能吸收蟹黄油。

螃蟹和虾洗刷干净倒进篦子上一锅蒸熟,齐阿奶用筷子撬开蟹壳,黄澄澄的蟹黄扒到碗里,蟹肉剔出来放盘子里。

“给我喂一勺蟹黄。”海珠张嘴。

风平舀了满满一勺蟹黄喂她嘴里,齐阿奶暼一眼,说:“生怕你姐吃不过瘾。”

海珠笑眯眯的,蟹黄入口油润,又香又糯,一口进肚了,口舌牙缝里还残留着鲜香的滋味,久久不散。

面团擀片切条,海珠搬出泥炉和平底锅,锅底烧热倒油,油热倒蟹黄,一碗蟹黄在热油里绽开,滋滋的响声里,绵香的味道飘了出来。

潮平和冬珠都守在锅边,眼巴巴地盯着。

一碗开水倒进去,盖上锅盖小火焖着,趁着这会儿烧水煮面,面熟了捞起来倒进浓稠的蟹黄油汤里翻炒。

“舀一勺花生芝麻酱来。”海珠说,顺手淋上秋油,面条的颜色更好看了。

“花生芝麻酱来了——”冬珠喊,“还要什么?葱花吗?”

“对。”海珠吩咐风平烧大火,她加快翻炒的动作,花生芝麻酱和蟹黄油汤混在一起,每根面条上都挂上酱汁。

最后撒上葱花,海珠喊冬珠端盘子,一人挑一盘香喷喷的面条,面条上再撒一圈蟹肉,海胆蒸蛋端上桌,每人倒半碗黄酒就开吃了。

贝娘坐在一旁吃她的鸡汤青菜面条,碗里还放了个煎蛋,她看着自己碗里的饭,再看其他人面前的,总觉得自己碗里的面条没滋味。

“好吃啊!”冬珠故意馋她,“蟹肉又鲜又甜,沾点面条上的酱,馒头都能空口吃三个。三婶,你没吃过我姐熬的蟹黄油吧,味道好香的……”

齐阿奶扬手要打她,“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冬珠俏皮吐舌。

齐老三挑一筷子面条给贝娘吃,“少吃一点,尝个味就行了。”

贝娘利索地咬走筷子上的面条,冬珠笑着问:“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贝娘使劲点头。

“等你生了我再做给你吃。”海珠拍了冬珠一下,示意她闭嘴别说话,“奶,三叔三婶,我们后天回去如何?在老家过中秋节。”

“行。”齐阿奶一口答应,“我也回去看看我的老姐妹,跟她们说说话。。”

第122章 破败的老家

经常受海水浸泡的衣裳褪色的快, 海珠日常穿的衣裳多是旧旧的颜色,衣料摸着柔软,颜色却不大好看, 灰色蓝色褪色成灰白色蓝白色, 红色黄色褪色成铁锈色脏黄色。晚上睡觉前她翻出入夏时新做的两身衣裙,上身了才发现裙摆短了一截。

“我长高了?”她站门口贴着门框比量。

齐老三闻言放下盆子,去厨房拿根烧过的树枝在她头顶划个线,“是长高了一指头, 你天天在我面前晃, 长高了也看不出来。”

海珠把冬珠和风平都喊出来, 潮平也踢踢踏踏蹦了出来,姐弟三个先后贴着门框量身高,都长高了。因为裤子做的宽大, 长高了也还穿的下, 就没人发觉。

“明天去布庄买新衣,都回屋早点睡,明早收摊了就过去。”海珠看齐老三一眼, 说:“三叔, 你也给我三婶买身好看的衣裳。”

“都买,给你奶跟你二叔也买一身。”齐老三洗手往外走, “过来锁门, 都早点睡。”

门开,两个巡夜的守卫路过,他们暼齐老三一眼, 问:“哪儿去?”

“去隔壁, 我住在隔壁。”

海珠扶着门探头出来,道了声辛苦, 等她三叔进门了,她关上门落锁。

……

翌日,齐老三跟海珠都没出船,叔侄俩等冬珠风平和贝娘收摊了才带着齐二叔和潮平一起去布庄,布庄有成衣售卖,选了样式和颜色,依着身量或收或放,不出半个时辰,一家老小各置办两身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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