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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153)

“随口问问。”海珠笑,逗她:“谁知你当真了。”

冬珠不理她。

贝娘偷笑,一物降一物。

去了卖干菜的铺子,闻到酸菜的酸味,海珠改变了主意,称了二斤酸菜回去。

酸菜泡水里,她把盆里泡的衣裳搓了才开始煮饭。

坛坛鱼开罐,她拿起无油无水的勺子舀一勺鱼肉起来,腌过又炸的鱼块被油浸透,外层的酥壳被泡得油润有光泽。海珠捏一块儿尝尝,咸味也泡进去了,很下饭。

“蒜瓣剥好了。”齐二叔喊。

“好。”海珠出去拿,蒜瓣拍碎,酸菜切沫。

佐料准备好了,锅里的米饭也蒸熟了,全部铲起来装盆里,海珠舀水洗锅。

“灶里的柴要掉了。”齐二叔喊,“娘你先别洗衣裳了,去给海珠烧火。”

“不要烧火的,两把柴的事就能出锅,你们洗手准备吃饭。”海珠用火钳挟木柴塞灶里,见铁锅烧火了,她端起装鱼块儿的钵篦油,带着咸味的油炒菜,也不用再调味了。

蒜瓣炸香倒酸菜,翻炒两下倒鱼块,不一会儿菜香就飘了出去。

冬珠进来端碗时往锅里看,她嗅着鼻子说:“还挺香哎,好特殊的味道。”

海珠拿钵盛菜,她在锅里铲来铲去,鱼肉竟然也没碎。

“吃饭了。”饭菜上桌,海珠拿个勺子放钵里,她舀了两勺菜铺在米饭上,说:“谁吃谁舀。”

酸菜开胃,鱼块沾了酸味去了油腻,混着米饭扒进嘴里,米饭也有了滋味。

第108章 变故

清早做吃食, 傍晚下海捉鱼虾,海珠又忙碌了起来,日子也变得充实。

她整日忙活得起劲, 当扛着网兜回去的路上看到韩霁时愣住了, 认真盯了几眼才小跑过去,“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认错人了。”

“莫非还有谁长得与我相似?”韩霁莞尔,伸手接过她肩上的网兜。

海珠避了两步,说:“你别碰, 沾你一身腥水。你这是巡船路过?”

“嗯, 前天从府城动身的, 我过来看看你们。”

“沈遂在岛上呢,你这次过来了不知道他肯不肯借机上岸。”

“怎么说?”

海珠把沈遂离家出走躲避催婚的事说了,“月初上岛, 这到月末了, 也大半个月了,挺能坚持。”

韩霁想了想,私心里想跟海珠单独相处, 便说:“今晚你请我吃饭, 明天晌午我请你们吃饭,他若是不愿意上岸, 我们提着食盒上岛找他。”

走路的步伐慢了少许, 海珠思索着说:“到我家吃吧,尝尝我的手艺,不去酒楼。”两人单独在包厢里, 一旦没话说就会陷入难言的尴尬。

一只猫叼着鱼冲了过来, 石屋里的妇人骂骂咧咧拿着棒槌撵出来,待看见韩霁, 她嘴里骂人的话骤然没了音,她放下棒槌问:“可是少将军?”

韩霁微微颔首。

“真是少将军来了,大儿二儿快出来,少将军来了。”妇人面若朝霞,喜不自禁地说:“少将军到我家吃饭吧,我大儿二儿可喜欢你了,天天去茶楼听说书的讲你剿匪的事。”

两个十来岁的小子鞋都没穿就跑了出来,小的那个大声喊:“竟然是活的少将军!”

韩霁笑了,“对,是活的。”

“少将军,等我长大了也要去当兵剿匪。”大的那个小子红着脸说。

“有志气。”韩霁夸了句,跟妇人说:“阿嫂你忙,我有事先走了。”

海珠就等这句话了,她瞟着他,居高位的人习惯了追捧,他脸上丝毫没有窘迫。

“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像个贼似的偷瞄。”韩霁心情大好,“你看我做甚?”

“看你脸皮厚。”海珠胡说八道,“你好像对茶馆说书人歌颂你剿匪的事迹不意外。”

“说书的又不像你似的胡说八道,有什么好意外的。”

海珠:……

韩霁轻笑一声,低声说:“是我差人办的,我怎么会意外?”

“大姐!”潮平站在巷子口喊,他对韩霁模糊还有印象,见他身形高大,他发怵不敢靠近。

“你二哥呢?”海珠问。

“大娘接他回去了。”潮平蹦过来攥住海珠的手,偷偷摸摸瞟一旁的男人。

韩霁心想果然是姐弟,偷看人的神色都隐约相似。

进了巷子,巷子里的小孩相继安静下来,转瞬一哄而散,大着嗓门往家跑。

“爹,少将军来了。”

“爷,少将军来了!你快出来。”

“……”

韩霁撇开慢吞吞走路的姐弟俩,迈开步子逃似的走进齐家大门,他可不想被当成猴子给众人看。

海珠听着闹哄哄的话,看着满脸热切的人,心想韩霁做得扬名声的举措有了成效,他得了民心。

老老小小跟着海珠去她家,这下韩霁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

海珠从喧闹的人群里走出来,她放下网兜打水去洗澡。

贝娘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蹲下帮婆婆分拣虾蟹螺,指了下院中被围住的人,再指了指水声哗啦响的洗澡间。

“少将军跟海珠认识,噢,不仅认识,两人还是义兄妹。”齐阿奶险些忘了这层关系。

宋婆子也险些忘了这层关系,她看着韩少将军站在齐家的小院里,心里紧了一下,心里升起后怕的同时还有嫉妒,若是她侄女嫁给齐老三,她今天就能单独跟少将军说上话,甚至还能同坐一桌吃饭。

她恨恨地剜了贝娘一眼,转身出了门。

木门咯吱一声响,韩霁回头见海珠出来了,他收起谈兴,送这些人出门。

“我去买菜,你在家坐着,免得又引一群人过来。”海珠梳顺头发,提筐出门,刚出巷子看到沈虞官过来了,她又领着人回去,“二哥,沈虞官来了。”

韩霁有些疲乏,他见海珠的头发还在滴水,招手让她进来,“别忙了,晚饭让沈虞官安排。”

沈遂他爹过来就是这个目的,他开口说:“我派人把小六喊回来,海珠你跟少将军晚上都去我家吃饭。”

“那就麻烦伯父了。”海珠放下竹篮,坐在一侧听两人寒暄,见桌上的水没人动,她端起来捧着喝。

沈虞官来了又走,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只有齐阿奶刷虾蟹的沙沙声和水花嘀嗒声。

“你爹寻砗磲的事有眉目了吗?”海珠问。

韩霁摇头,“可遇不可求吧,若是能轻易被人寻到,也不会珍贵成佛教圣物。”

“你爹信佛?”

“不信,皇帝信佛。”

“噢。”海珠便不问了。

韩霁看她两眼,她总是这么识趣,识趣到让他束手束脚,一些话总是点到为止,无法深入探讨。

就像两人的关系,隔着摸不着的雾。

“你这些天在做什么?”他换个话题。

“早上做早食,下午下海逮鱼虾,偶尔做了好吃的给沈遂送点去。”

“挺忙的。”

“不怎么忙,就早上忙一个多时辰,其他时候都是闲玩。对了,你什么时候走?我给你熬一罐葱油你带在船上吃。”海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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