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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149)

进屋看见半盆葱叶,她问:“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熬葱油包馄饨,你去街上买三斤五花肉回来,风平你给我烧火,用小泥炉。”海珠安排道,她拿了油腻腻的平底锅洗干净,等水汽烤干了,她让风平烧小火。

倒半锅油,油热倒葱叶,冒顶的葱叶在油刺啦声里慢慢缩水变色,变成褐色的时候倒一瓢虾米继续熬。

日头慢慢升至头顶,齐阿奶带着一家老小坐在檐下包馄饨,不时往火炉上看一眼,熬这个葱油已经熬了一个时辰了,就是炖猪头,猪头肉也耙了。

葱叶和干虾已经融为一体,越熬越浓稠,熬到最后看不见油了,葱叶成了琥珀色,像是蜜渍的鲜花酱。

停了火,海珠去烧水煮馄饨,每个碗里挑一筷子葱油,倒上开水冲开,再舀馄饨泡进汤里。

“吃饭了。”她喊。

“我得先尝尝,这熬了一个时辰的葱油到底是什么滋味。”齐阿奶端碗先喝汤,她抿了一口,诧异地咂巴两下,竟然比骨头汤更有滋味。

海珠咬破馄饨皮,肉糜灌上汤汁,她吹了吹一口喂进嘴里,没有生葱的刺激气味,但又不缺葱的滋味,这就是拌面条也是极好吃的。

第105章 下海再遇火筒鱼

“感觉如何?”海珠问。

“好吃。”冬珠毫不犹豫地回答。

其他人也是点头, 齐老三吹着热气喝口汤,说:“汤很鲜,比我在码头吃过的馄饨要好吃多了, 码头上的馄饨摊子弄得清汤寡水的, 就撒了撮碎紫菜调味。”

熬了一个时辰,葱叶已经炸碎了,星星点点飘在汤里,虾米也炸成碎末, 一口下肚, 细碎的葱末和虾沫一起进肚, 又鲜又香,还不会黏牙卡嗓子。

“那我明天早上卖早食,冬珠, 你跟风平下学了记得在附近几条巷子里给我宣传宣传。”海珠说。

“好。”冬珠应得干脆, 她瞟她三婶一眼,伸手问她姐要工钱。

“等我吃完饭给你拿。”海珠又进厨房盛一碗馄饨,问:“三婶, 你下午要不要去买只鸡炖汤熬卤汁卤海菜和豆皮卖?”

贝娘过惯了躲在家里闷声做事的日子, 心性胆小,不敢迈出步子, 海珠跟冬珠都有心从后面推她一把。

贝娘其实挺害怕的, 她是个哑巴,从没想过有一天要走到人前做生意卖吃食,但海珠已经把赚钱的法子手把手教她了, 她不好意思打退堂鼓, 免得让人对她失望。

她点了点头,装作自己有这个打算。

“三婶, 你等我下学回来了我陪你一起去卖卤菜,我帮我姐宣传的时候顺带帮你吆喝。”冬珠笑眯眯的,这样她一趟能赚两份钱。

“还有我,我也能帮忙。”风平紧跟着出声。

“我呢?”潮平探头。

齐老三看明白了三个孩子的意思,他笑着说:“你也去,你陪着你三婶,卖了卤菜也给你工钱。”

“赚的不知道够不够给你们发工钱的。”齐阿奶哼笑。

“肯定够。”海珠吃饱了,她放下碗进屋拿铜板,“冬珠六文,风平五文,潮平三文,平日就是这个价。”

贝娘松口气,她跟着海珠的价给就行,不然她怕给少了,三个侄子侄女嫌她这个新三婶抠搜。

饭后冬珠去洗碗,收拾了厨房再睡一会儿,醒了就跟风平去沈家私塾。

海珠躺在床上目送她蹦蹦跳跳出门,听着大门开了又阖,她翻过身又眯眼继续躺着。她在心里琢磨明早的菜色,除了馄饨或许也可以再熬一罐海鲜粥,搭配她三婶的卤菜,两者可以一起赚钱。

想好了,她鲤鱼打挺坐起来,叠起肚子上搭的棉布单子放床里侧,换下睡衣出门。

出门遇到她三婶买鸡回来,巷子里闲坐的几个老婆子目光挑剔地看着她,就瞅着也不说话。

贝娘脸上的笑几乎快保持不住了。

“三婶,我三叔去哪儿了?”海珠喊了一声。

贝娘脸上重新挂上真切的笑,她右手比个砍柴的动作。

巷子里的其他人听到海珠的声音收敛了眼中意味不明的光,她们说起冠冕堂皇的话:“齐老三真真是一点都闲不下来,眼睛只要睁着手上就有活儿。海珠你这是要去哪儿?还提着网兜。”

“去海边逮些螃蟹和虾,我明早做早食,鲜肉馄饨和海鲜粥,搭配我三婶做的卤菜。”海珠笑意晏晏,“往后大家不想做早饭了,出门几步路就能吃饱肚子。”

卤菜?宋婆子一听就知道是海珠把卤菜的做法交给她那个哑巴婶子了,心里更是恨,如果是她侄女嫁进门,这个方子就是她娘家的,她兄嫂和侄子也能开铺子卖吃食。

之前宋婆子还觉得这门亲事可有可无,存着看笑话的心思看齐老三娶了个哑巴,现在看这个不如她侄女的哑巴吃香的喝辣的,才进门三四天就得了方子能赚钱了,她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总觉得这哑巴偷窃了她侄女的好日子。

瞅着海珠出了巷子,宋婆子压低了声音说:“海珠奶是不是带着她小孙子出门了?”

“跟冬珠前后脚出门的,说是去接另一个孙子过来玩。”

“啧——”宋婆子宛如偷了油的耗子似的,眉眼里藏着压不住的贼意,她尖着嗓子小声说:“齐老三也不在家,那不就剩个齐老二跟他新婚的弟媳在家里?他要是想拉屎尿尿,岂不是……”

意欲未尽的话惹得其他人咯咯笑,像是割了脖子的老母鸡。

正巧贝娘提着刚宰杀的老母鸡出来,母鸡放了血还在扑棱,嗓子里发出上气不接下气的咯咯声。

几个嚼舌根的老婆子一口气噎在嗓子里,有些害怕刚刚的话被她听到了,相继找借口拎着板凳回家,独留宋婆子木着脸继续呆坐。

烫鸡毛腥臊气重,贝娘担心熏着齐二叔,舀了开水烫鸡毛,为了省事就坐在门外拔鸡毛。

宋婆子偷瞄了片刻,见她神色自然,应该是没听到她说的话,她提着的心放下了,拎着板凳也回家。进了院子她反应过来,一个哑巴又不会说话,就是听到了也不会告状,海珠就是找上门她不承认就是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舒坦了,锁上门哼了一声,扭着大腚出了巷子。

*

海水涨潮,一波接一波的浪花击打着海岸上的礁石,海珠站在沙滩上观察了片刻,绑了网兜在腰上,她穿着鞋踏进海水里,纵身一跃扑出去,入了海挥动双臂往远处游。

潜处的沙滩堆积着礁石,礁石最高不过人高,其间挂着破烂的渔网和麻绳,这是镇上的渔民故意弄得,等退潮的时候过来收绳子上的青贝和被渔网拦截下来的海鱼螃蟹之类的。泥沙里藏着的蛤蜊张开了壳,海蚌吐露着蚌肉在沙砾间行走,蛏子冒出了头,宛如一根根发霉的筷子插在沙上。

海珠心想涨潮的时候被海水覆盖的沙滩跟海底无异,都是水生生物的地盘。她解开网兜游下去,竖插在泥沙里的蛏子迅速缩进去,蛤蜊和海贝也警惕地合上壳,动作利索的往沙底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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